「孫彪你說,會不會一開始我們就想錯了,那個人在小樓里裝鬼是為了讓這裡變得引人注目,住戶都消失了更能營造一種緊張的氣氛。然後,他們讓屍體突然出現,把大家吸引過去,在警方來了之後放出聲音再次造成人群的恐慌,在這同時點著了小樓。可能一開始他就是想讓所有人都看見那個樓著火了,屍體和聲音只不過是一種宣傳手段罷了,如果沒有那麼多人圍觀屍體的話,小樓著火又能怎樣呢?一個即將被拆除的小樓,就算被點燃了大家也可能覺得很自然。可是,兇手這樣做又是為什麼呢?」秋欣連貫的分析讓孫彪幾個皺起了眉頭。
「一開始的目標就是那個樓,難道一棟樓比一條人命還要重?」鄭凱對這個耿耿於懷。
「還有一件事情我覺得不太對勁。」顏俊看著小樓邊說話的陸霏和吳溥:「要做到播放聲音的同時點著那棟樓,一個人應該做不到。」
「按照高彥的說法,兇手應該是先把屍體藏在了椅子下,在沒人的時候平移椅子到其他位置並裝作發現了屍體,因為有人挪動椅子很可能不會有人注意。如果當時恰好有其他人經過,結合之前腦海中關於方位的記憶,給人的感覺就是屍體突然就出現在了草地上。第二天只要提前過去畫好白線讓人看不出屍體是在椅子下面就好。」孫彪看向椅子的方向:「這個做起來倒也不難,可是那個椅子的我感覺一個人抬不起來,必須要有兩個人在兩邊同時抬起才會穩穩的挪動。」
「羅亞卓負責的是屍體的存放以及那個恐怖聲音的播放,那麼點火的是誰?」秋欣感覺自己腦海里全是問題。
「會不會有定時裝置,就是自動播放聲音的那種?」鄭凱提示到。
「也可以定時點火的,這種裝置很常見的。」顏俊提出另一種可能。
「可是定時點火的話,汽油味會散發的到處都是。」秋欣指了指小樓距離椅子的距離:「大家都在屍體這裡站著,很容易就會聞到,我記得當時汽油味是伴隨著火光一起傳過來的。」
「那羅亞卓的幫凶會是什麼人呢?還是他一開始就是被冤枉的?」孫彪疑惑的問著秋欣也在問著自己,卻發現秋欣沒有理會他。
「怎麼了?」孫彪捅了捅秋欣。
「兇手為什麼要用白線畫出屍體的位置?」秋欣的眼睛飄忽不定看向前方:「要是警方的話,肯定知道不是自己畫的,那兇手的這個做法不就是多此一舉了麼,不就會引導警方去調查這個屍體存在地點的問題了麼。還有,我一開始沒有意識到,劉佳他們所在的那個派出所負責的好像不是這一轄區,我在他們辦公室看到的不是這裡,那個博物館也不在這邊。」
「要是這附近只有這一個派出所呢?」孫彪對這個不感興趣。
「可是,這附近就是南昌市公安局。按理來說,這麼大的案子,不應該是一個小小的派出所副所長來負責的。」秋欣的眼睛直視著前方,看上去飄忽不定。
「你說的是剛才走過去的那個人有問題?」孫彪明白了她的意思。
「什麼?」顏俊聽不懂倆人的啞謎。
「那個葉所長,很可能就是畫白線的人。」孫彪簡短的說道:「他和這個案子有關係。」
「他剛剛來過?」顏俊循著秋欣說的看過去,只看到了一個小點,這個公園是長條形的,只有長度沒有寬度,視野可以達到很遠的距離。
「那個葉所長可能真的有問題,我和鄭凱去跟著他怎麼樣?」顏俊遲疑了一下提出了自己的意見:「你們倆繼續跟著陸霏姐姐,看著她。」停了些許時間,顏俊又把手裡的手機交給了秋欣:「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就打電話。這是高彥的意思,哪怕出了任何事情,一定要有人盯著陸霏。」
鄭凱不自覺的整了整口袋裡的手槍,兩個人迅速向著人影消失的方向移動了。「他們去有什麼用?」孫彪疑惑的看著兩個人。
「你的睡眠質量怎麼樣?」秋欣沒有答話,轉移了話題。
「我睡的很好啊,只要一睡著就睡死了。」孫彪回答完之後驟然閉嘴,似乎明白了什麼。
「他們倆幹嘛去了?」陸霏看到幾個小孩分開了,出於關心走了過來,那個戴著眼鏡的男子像牛皮糖一樣跟在她後面。
「說是去找高彥玩了。」秋欣單純的解釋道:「這位大哥哥是?」孫彪站在她後邊,看著眼前的男子,眼睛裡在思考著什麼。
「這是我的一個朋友。」陸霏也沒有多說什麼:「時候也不早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去找個地方吃午飯了?」
秋欣覺得以陸霏的脾氣,這個「們」字肯定不包含她身後跟著的那個男子。
「你不要這樣。」那個男子主動開腔了,語氣曖昧:「小霏,我說的東西,你什麼才能時候給我?」
陸霏看上去有點慌亂,但是語氣依舊不卑不亢:「你說的是什麼我完全沒有聽懂,你看到沒,我還有事情,我要和我的小朋友們去吃飯了。」
「不要以為你帶幾個小孩子來我就不會對你做什麼了,快告訴我,那東西真的很重要。」男子變得激動起來,完全無視了秋欣和孫彪在盯著他。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對不起。」陸霏看上去有點失望。
「你是吳溥先生吧?」秋欣突然說道:「我們可不是簡單的小孩子哦。」
「你怎麼知道的?」男子一愣,隨後轉向了陸霏:「是你告訴了他們我們住在這裡?」
陸霏後退一步搖搖頭:「我答應你把自己藏了起來,我什麼也沒有說,是他們自己猜出來的。」
「幾個小孩子猜出我的名字?」吳溥向前逼近一步:「你覺得我會相信嗎?我果然看錯你這個人了,陸霏!」一掃之前的文雅,吳溥惡狠狠的逼近:「你到底給不給我,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我真的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陸霏重複著這句話:「你走吧,我們不再是朋友了。」
「就是你。」孫彪突然說道:「就是你。小樓著火的那天晚上,就是你急急忙忙的從我身邊跑過去把我撞倒了,我記得你的樣子。」
「小子你說什麼?」吳溥突然轉身瞪向孫彪:「小樓著火?」
「對,就是你把我撞倒的。」孫彪毫不客氣:「那天你沒戴眼鏡,但是我記得你手上的那個戒指。」
「這麼說,放火的人就是你咯?」秋欣看向眼前的男子,輕鬆的語氣卻掩飾不了其中的擔憂。
「我在那裡又不代表我是兇手。」吳溥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他看了看附近,突然發動一把抓向陸霏手上的小包:「把東西給我。」
事出突然,最先反應過來的不是陸霏而是孫彪,他順手把秋欣推到身後,趕上前去推開吳溥。吳溥手裡身子一晃,手上攥著的小包的袋子被扯開了。陸霏尖叫一聲,轉眼間小包已經在吳溥的手裡了。
「他就是兇手!」秋欣叫喊著,但是附件沒有什麼過路的行人。吳溥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一把匕首對準陸霏和兩個孩子:「不許叫,再說話,我就殺了你們。」
孫彪打了一個激靈,秋欣在後邊死死地拉住他不讓他上前去。陸霏癱坐在地上,幾個人看著吳溥倒著走向小樓,不久消失在了樓後。孫彪追上前去,一陣馬達的抱怨聲,隨後,一輛摩托車從樓後轟鳴而出,在三人的眼界裡轉了一個彎開上了馬路,很快就不見了。
「我們把事情搞砸了。」孫彪沮喪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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