蘆水縣,福安街。
一處大宅子,白牆黑瓦,朱紅大門,門上匾額寫著趙宅兩字,是縣裡數一數二有錢人家。
只是趙家一直沒有子嗣出生,這趙家兒媳嫁入趙家十年未生下一子,懷了三個都是流掉,但是每次到了第六個月就突然流掉,請來的大夫看說身子健康,無礙,只是不知道為何一直無法懷孕,兩房小妾進門兩年也是懷了就流掉。
在兩年前,趙家一位家僕,突然暴斃在自己床上,死狀極其詭異,身體趴在床上,卻面帶微笑扭到左側,對著門口方向。
此事一直查不出來時什麼原因,趙老爺子覺得家裡應該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請了法師來幫忙。
本以為這事不會再發生,但是六月後,也就是當天春節,又一個家僕在自己床上暴斃,死狀和之前的家僕一模一樣。
這下趙宅鬧得可謂人心惶惶了,大家看見趙宅也不敢靠近,更是有人覺得趙家肯定是熱惹了什麼不好的東西。
這一天,趙家又有府衙的人來,抬著兩個蓋著白布的人出來,死的是趙家兩個小妾,突然暴斃在自己房中,死狀很是詭異,都是跟前兩個家僕一樣。
趙老爺在門外送完衙門的人,踏進趙宅,面色極其難看,緊緊拽著手中拐杖,又是控制不住咳嗽起來,旁邊的趙東連忙扶助趙老爺,滿臉緊張:「爹,您沒事吧?」
「無事。」趙老爺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爹,現在怎麼辦,宅里出來那麼多事,鬧得人心惶惶,還有夫人現在還懷著孩子,這孩子也快滿六個月了。」
「難道趙家真的要完了?」趙老爺子不甘,冷靜了一會兒,吩咐趙東:「你派人去找些術士法師來,就說只要能救了我趙家,想要什麼趙家都答應。」
「是,爹。」
趙東急忙吩咐人去找,又要去打理自家客棧,走進自家客棧,趙東是客棧掌柜,雖然趙家出了這些事,但是還是沒有影響客棧生意,畢竟蘆水縣不算大,縣裡又只有一家酒樓,許多商賈,游商、鏢師都會經過這裡,因為蘆水縣剛好位於兩個王朝中間,所以要去另一個王朝都要通過這裡,當然也可以不走蘆水縣這條路,但是需要翻山越嶺,十分危險。
十幾個高大威猛,氣血方剛的大漢走進來,領頭的大漢走到櫃檯,開口就是很洪亮的聲音:「掌柜的,還有客房?」
「幾位客官,客房還有,只是就還剩三間,不知幾位是否要住。」
「夠寬敞?」
「這您就放心了,一間住四五個人是沒有問題的。」
「行,那這三間房,我要了,再送些菜上來。」
「好,小六,帶客官上去。」
「好嘞,這就來,幾位客官這邊跟我來。」名叫小六的小二領著人上了樓。
接待完最後一夥大漢,趙東剛想歇息一會兒,就走進一個人進來,趙東的視線立馬投向那人,只見這人中年模樣,容貌英俊,臉色淡淡,帶著紫金冠,身穿紫色衣袍,腰系一塊白玉玉佩。
趙東一看就絕對這人身份不凡,光是那份從容不迫的樣子,這人一步步來到這櫃檯,點了菜,另一位小二領著人到一處坐下,又馬上拿了一壺茶水上來。
「客官,這是本店的茶水。」
「小二,我點的烤羊肉怎麼還沒上來。」
「客官,稍等,我這就去問下後廚。」
小二去了後廚,沒多久,端著一盤菜出來,口裡大聲喊道:「烤羊肉來了,客官,您的烤羊肉。」
趙東雖然在櫃檯算著帳,腦子裡卻想著家裡的事,他們世世代代都居住在這裡,從未發生過這些離奇的事,死的家僕和兩房小妾,死狀也是極其詭異,這四人都是他處理的,走進他們生前房舍,都是一股寒意湧上來,尤其是四人都是帶著笑,看著門口方向。
趙東想到這裡,感覺一陣寒意,兩手交換戳了手臂,家裡發生這些事,找的法師術士本事不大,脾氣倒是很大。
只是夫人現在懷著孕,馬上就要滿六個月,若是在像前三個一樣,無故流產,這可怎麼辦?趙家之前嘗試搬離過一次,但是像是詛咒一般,纏繞在身上,怎麼也甩脫不了。
「掌柜,結賬。」
一道聲音拉回趙東,趙東尋著聲音去,是那位中年男子,扒拉兩下算盤,立馬貼上笑容,「客官,一共70文。」
紫袍男子拿出一塊碎銀子,趙東接過碎銀子,拿出戥子,稱了下,又拿出剪刀剪下一小塊,把大的那塊還給紫袍男子。
隨著紫袍男子離去,趙東嘀咕兩句:「這人一看就是不簡單,就這頭上戴的紫金冠,就不是尋常人家可以戴。」
因為延安國是禁止黃金市面上流通的,一般黃金只有掌握在國君手裡,或者一些高官手裡,尋常百姓想見一面都是很難的。
而趙東所說的紫袍男子離開了客棧之後,來到一處茶攤子,叫了一壺上好茶水,就一直做到老人家收攤為止。
付了錢,紫袍男子離開茶攤子,再次來到客棧,只見趙東忙活了一天,打算回去吃飯,前腳剛走,紫袍男子後腳就跟上。
趙東火急火燎的往家裡趕,絲毫沒有發現自己身後跟著一個人,進了趙家,紫袍男子跟進去,進了趙家,剛剛在門外只是打量一番宅子,在法眼下,就見一股股魔氣圍繞宅子,此時進了宅子,魔氣倒是更濃厚了,宅院裡每個人身上都有淡淡的魔氣。
「呵呵,想不到竟然躲到這裡了。」
紫袍男子一路跟著趙東,從趙東身上他感覺到很強烈的魔氣,但是真魔並不在他身上,一路跟隨來到一處房舍,這裡的魔氣更是濃厚,看來就是這裡了。
趙東攔住一個送藥的丫鬟,問道:「夫人晚膳吃了什麼?」
「少爺,夫人還是一如往常,只喝了一碗雞湯。」
「你下去吧,藥給我。」
「是。」
趙東端著藥進了內房,只見一個二十七八的婦人,蓋著微微鼓起的被子躺在床上,這婦人臉色黯淡發白,面如枯槁,紫袍男子一雙法眼看去,只見這婦人身上的魔氣更是濃郁,仿佛這婦人一個魔一樣,但是仔細看去又有些不同,紫袍男子盯著婦人的肚子,那裡的魔氣更是濃郁,似乎是紮根在一起一樣。
婦人看見趙東,只是極其虛弱的喊了聲夫君,趙東把婦人扶起來坐在床前,自己拿著一張凳子坐在床前,勺了一勺藥餵給婦人:「來,先把藥喝了。」
等婦人喝完藥,已經廢了全身力氣,撐不住倒在床上,趙東只好幫婦人掩好被子,才離開這裡。
見趙東離開,剛剛還在閉上眼睛的婦人,一下子睜開眼,身上魔氣沸騰,化作一道魔氣往窗戶方向去。
「想走?」
紫袍男子一下子追上婦人,婦人看見紫袍男子追上來,臉上難看至極,盯防著紫袍男子,一道嘶啞的男性聲音傳出來:「紫樿,你真是窮追不捨啊。」
「殺了你那麼多分身,這次找到你也算回報我那麼努力殺你分身一事。」
婦人臉山閃過一絲扭曲之色,恨恨盯著紫袍男子,殺了他那麼多分身,竟然還說出簡直簡直當真可惡至極!
「紫樿,你若殺了我,這婦人可是不能活,包括這肚子裡的孩子,還沒滿六個月,當真是可憐。」
「那倒要看我本事大,還是你本事大。」
「哼,紫樿,你會後悔今日做出的決定。」
婦人放出狠話,隨後一個閃遁出現在方圓幾千里,紫袍男子挑挑眉,取出一把長劍,對著長劍說道:「看來,是有人瞧不起咱們。」
長劍上下動了一下,算是回答紫袍男子的話,踏著長劍,長劍飛快向著婦人再次逃跑的方向,這次比剛才還要快追上。
婦人剛以為自己安全了,卻沒想到自己又被追上,這一次,紫袍男子不再說話,直接握劍揮出,婦人感覺一道劍氣襲來,急忙避開,忌憚的看著紫袍男子,如若不是被這人砍了自己所有分身,也不至於自己會被削弱實力,為今之計只能逃,只是逃了兩次都被追上來。
「怎麼,瞧不起我們,連接招都不肯接?」
「你大爺的,紫撣,砍了我所有分身,現在竟然當面侮辱我,正道就是這樣的?」
紫袍男子臉色始終淡淡,再次揮劍砍去,語不驚人死不休開口道:「你要是這麼想,那我也沒有辦法。」
婦人氣的差點暴跳如雷,挺著個快滿六個月的肚子,對敵紫袍男子,只見天空似乎有一道道閃電划過,驚得下面的凡人急忙躲進房子,水中水妖,山里妖怪,一個個害怕的躲避起來,一個長的不似人,奇奇怪怪的精怪偷偷的看著天上,口裡驚呼道:「乖乖,這打架也打的太猛了吧,連閃電都出來助威了。」
天上,紫撣把真魔砍出婦人身體,又把婦人丟進袖子裡,盯著眼前這個人形,但卻是半透明的真魔,淡淡道:「看來還是我本事大。」說完,揮劍砍下真魔的頭,最後身子直接砍成好幾段,直到真魔徹底消散在人世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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