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屍宗真武台。
這是煉屍宗最大的一處開闊廣場。
若是肩並肩的一字排開站滿人,煉屍宗上下幾萬人都可在此有一席之地。
平時只有在每年的祭將臣冥王時,這真武台上才會有大量的人聚集。
然而,在祭祀大典過去半年後的今天,真武台上卻聚集了超過五千人的人群。
這些修士中,大部分是築基和鍊氣的修為,他們或站立、或盤坐,各自忙碌著,交流著,氣氛顯得異常活躍。
「我說曹兄,如今你已是鍊氣大圓滿,離那築基只有一步之遙,為何不留在宗門閉關破境?非要去參加這三個月之後的墜仙原。」
「你以為那築基丹是糖豆嗎?難道我張張嘴就能吃得到?別看我如今才六十有餘,但畢竟資質平庸,進階築基一事,非築基丹不可。」
「墜仙原機緣無數,築基丹的幾味主藥在那裡都有,你我這樣的普通弟子,也只有在那裡搏命,才能在修真大道上繼續走下去。」
兩名鍊氣期修士站在真武台的邊緣並肩而談。
「我可是聽說,咱們宗門中也有幾位金丹修士要參加墜仙原,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那這些人的規則可對境界高的修士極為不利。」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進去了一對一,你還是打不過他,有這功夫你還不如多想想自己還有什麼沒準備的。」
「此言差矣,放在外面,一個金丹初期的修士能同時和十個築基巔峰對抗而不落下風,可是我在墜仙原中,雖說大家都會受到規則壓制的影響。」
「但那個時候一個金丹初期,估計也就只能和四五個築基巔峰打成平手,群狼可吞虎,捨得一身剮,皇帝也能拉下馬。」
二人談論著關於墜仙原中的奇聞異事,平日裡高高在上的高階修士,在那墜仙原中也並非不可戰勝。
如此有趣的規則,也算是給這些要進入其中博得機緣的低階修士以小博大的契機。
低階修士們早早地就開始相互結成聯盟,形成了一個個大小不一的團體。
他們深知,在修真界這樣殘酷的環境中,只有團結一致,才能在面對更強大的敵人時有更多的生存機會。
即使是面對金丹修士,有了團體的支持,他們也能有更多的底氣。
雖然各大宗門都強調門中弟子應該相互照應,一致對外。
但在實際情況中,面對幾千人的大規模聚集,要將所有人團結起來並非易事。
相比之下,形成一個個小團體則更為實際和有效。
在那墜仙原之中,有時候同門不比其他門派的弟子更友善,自己人往往捅刀捅的更狠。
就在真武台上的修士們各自結成團體,議論紛紛之時。
突然間,一道巨大的水柱從天而降,如同九天瀑布倒掛,直接衝擊在廣場的正中央。
水柱帶著強大的力量和速度,撞擊在堅硬的石質地面上,激起了無數水花和氣浪。
這些水浪向四周猛烈擴散,如同爆炸一般,將周圍的修士們紛紛逼退,許多人不得不運轉靈力護體,以防止被水浪衝擊受傷。
場面一度混亂,但修士們的目光很快就被水浪中心的一幕所吸引。
隨著水浪的逐漸消散,一位身穿水藍色素袍的男子顯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他站立在水柱衝擊的中心位置,的那些水似乎有意地避開他。
在他的身側,懸停著一把散發著濃郁水汽、淡藍色光芒流轉的仙劍,劍身上不斷有水珠滴落。
「是回海峰的許流宮師兄!」
「沒想到他也要來參加,據說是四年前剛剛進階到金丹中期的,按理來說,應該不急於去墜仙原冒險搏機緣才是。」
「這就不懂了吧,你我與他都是同期拜入宗門的弟子,比你天資卓著,更比你努力,這也就是為什麼人家是金丹中期,而你我只是築基巔峰的原因。」
「而且這墜仙原畢竟是十分難得的機緣,上一次開啟已經是六百年前的事情,即使是金丹修士,也不乏有人會眼熱其中的機緣。」
許流宮的金丹威壓在人群中四溢,似乎在宣示自己的實力。
即使什麼都不做,就往那一站,那股氣勢就讓一眾低階弟子不敢與其對視。
本來因為墜仙原的規則,所有低階弟子都覺得自己又行了,可以和高階修士叫叫板。
可面對這猶如天塹的實力鴻溝,許多低階弟子的天真想法像泡沫一樣被戳破。
就算是到了墜仙原,這些金丹修士依然是不好惹的存在。
能走到這個境界的修士,資質、心性、氣運都是上上之選,沒有哪個是好對付的。
許流宮的目光在人群中隨意遊走,眼神中儘是冷漠。
低階階弟子在他眼中如同草芥,墜仙原其內兇險,這些傢伙能存活一半就燒高香了。
「要是能拉許師兄進入咱們的團體,那進入墜仙原之後可就穩了。」
「虧你想得出,人家圖啥?圖兄弟你好香?」
曾有同脈的低階弟子想追隨其左右,畢竟背靠大樹好乘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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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結果卻是碰了一鼻子灰,這些金丹修士根本看不上這些蝦兵蟹將,更不會與這些低階弟子抱團取暖。
戰力低下不說,還可能拖後腿,實在沒那個必要。
緊接著,又有幾道身影落在真武台之中。
周圍的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些都是金丹修士。
其數量,幾乎快接近煉屍宗金丹修士的兩成。
原本以為也就一兩名金丹修士會參與到這墜仙原之中。
沒想到足足來了六位。
不過修為最高的也只是金丹中期。
畢竟墜仙原中,不可預料的風險實在太多。
宗門也不會放任高階修士大舉進入其中,死掉一個金丹後期以上的修士,都是對宗門巨大的損失。
畢竟要培養這樣一名高階修士,其所消耗的人力物力可以說是海量。
「瞧見沒,這才是一個圈子的人,人家也有人家的小團體,怎麼可能和咱們一起行動。」
「就這六個人抱在一起,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擋得住的。」
……
此時場上所有的目光都匯集在這六人的身上,在這真武台上,也只有這六人才能稱之為精英。
「我怎麼記得好像是七位金丹修士才對,這還有一人是誰?怎麼見不著人?」
「我想起來了,還有劍冢的李出塵李師兄!一年前,這事兒就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怎麼不見其人呢?」
「或許是不想去了,畢竟墜仙原對高階修士並不友好,以他如今在宗門內的聲望,只要登臨金丹巔峰,當個長老還是綽綽有餘的,哪還需要進入這墜仙原中博取機緣。」
……
人群中,對於李出塵的討論從未停歇。
萬屍山獨活四十年,築基引雷劫降世,萬里獨行,在敵境斬殺靈劍山天才劍修。
登臨金丹時又力戰兩名金丹修士,不但反殺其中一人,還全身而退。
這裡不管拿出哪一條,都覺得是不可能辦到的事。
然而這些離譜的操作都發生在李出塵一人身上。
以至於在眾弟子心中,李出塵才是煉屍宗的大師兄,是大多數弟子嚮往的存在。
李出塵在公眾場合的露面次數雖然並不多,但比起那些趾高氣昂,眼睛長在頭頂上的高階修士來說,李出塵並沒什麼為人詬病的點。
因為少與人打交道,反而顯得更加神秘。
而在那六名金丹修士中,一名青衫男子將目光看向了真武台的一處邊緣角落。
「李師兄,多謝兩年前的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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