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分量只重不輕
「換班是不可能,換教授倒是輕而易舉,你不教她的話,她應該會對你感恩戴德。」
「」
徐教授被氣的一下子連話都說不出來。
男人不緊不慢地又道,「你對學生好像也不是那麼負責,否則怎麼會不知道她今天已經請過假了?」
徐教授愣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已經請過假了?」
霍祁年直接掛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的忙音讓他久久都沒有回神。
他想起一些事情。
虞南梔在芬蘭的時候,也曾經叛逆到連著三天都沒去上他的課。
最後一天,他也是像今天這樣,看著空座位徹底被激怒,然後打了個電話給虞南梔。
但是虞南梔輕飄飄的給他來了一句,「我請過假了,可能學校沒有通知到你吧。」
從那個時候起,他就知道,虞南梔看起來大大咧咧,但從不有紕漏,足夠的獨立。
也這是他欣賞她的一個地方。
而現在她回了港城,倒是成了個甩手掌柜。
原先他還不明白,今天這一通電話讓他懂了。
因為她有一個隨時隨地幫她處理爛攤子的霍祁年。
就這麼信任他麼?
虞南梔是睡到下午兩點多,才姍姍回學校上了最後一節課的。
那一堂課不是徐教授的。
但虞南梔在教學樓下看到他時,還是非常確定他就是故意在這等著逮她的。
真的足夠煩人!
她走過去,連招呼都不太想打。
倒是徐教授上前一步,攔住了她的去路。
「虞南梔,談談。」
虞南梔亮了亮手機上的時間,「教授,還有一分鐘就上課了,你是希望我逃課和你談嗎?」
「一堂課上不上的,你能在乎?」
「」
虞南梔有些無語地望了望天,「那你要說什麼?就在這裡說就好了。」
「虞南梔,我知道你無比依賴霍祁年。」
徐教授上前一步,靠近了她,聲音壓得很低。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萬一有萬一呢?」
他說的什麼玩意,沒有說的很清楚。
但是虞南梔很聰明,知道他指得是什麼。
「我不怕萬一啊。」她勾了勾紅唇,輕飄飄地笑著,「徐教授是在鄙視我嗎?覺得我結婚了,就好像成了嬌妻,什麼都不會。」
她確實是原諒了霍祁年。
但三年前的那件事不會讓她什麼都沒有改變的。
現在的她,永遠會給自己留後路。
她一開始接近霍祁年,原本就是借力打力。
商界的事情她不懂,如果當時她接手管理虞氏集團,當時的虞氏有幾個機會能夠讓她慢慢成長起來的?
倒不如讓霍祁年去接手。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比他更值得信任了。
虞家的那些親戚,各個只為瓜分虞氏最後一點的利益和價值,只會為自己考慮,至於董事局的那些人,也都是自己想上位,更別提那些和虞氏合作多年的商業夥伴。
霍祁年不一樣,哪怕那個時候他心裡沒有她,他也會記著虞家那些年對他的恩情而出手相助。
況且以n&n如今的發展,他根本就不需要吞併一個只有空殼子的虞氏集團。
所以,在那個時候,她選擇了霍祁年。
不過這些事情,她沒那個必要和徐教授一個外人說。
鈴聲響了起來。
虞南梔瞥了他一眼,「你愛怎麼想我就怎麼想我,讓開。」
她直接推了一下徐教授,跑進了教學樓。
春日下午的陽光正好,徐教授看著玻璃窗前女人跑過去的身影,淡金色的日光落在她的身上,就像是光都在追著她。
明明已經是結過婚的女人了,可總是褪不去的稚嫩。
還是太年輕了。
他一點點的收回了目光。
有人曾經跟他說起過,說虞南梔這個人,天真的太傻,總是在犯蠢。
像她這麼毫無底線的相信一個人,真的是蠢。
徐教授抬步緩緩離開,心底深處滋生出一些複雜的東西來,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
喬施用了一些人脈,終於被她打聽出一個消息來。
【南梔,你要查的那個陸家當家的,他曾經在芬蘭待過三年過,時間剛好和你去芬蘭留學的時間差不多。】
虞南梔看著這條消息,臉色煞白。
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就想到了那個在芬蘭的變態。
會是他嗎?
那麼神秘莫測。
明明有過存在的痕跡,但是沒有人查得到。
就連霍祁年,不是也查不出來的嗎?
男人原本是坐在車裡等著她過來,但是透過車窗,遠遠地就看見她神情不太對的樣子,即刻下了車,邁出長腿,朝她走了過去。
徐教授被幾個學生包圍著,就在虞南梔身後不遠處。
他一抬眼就看著男人一臉緊張的朝虞南梔走過去。
他緩下腳步,不緊不慢的回答著學生的問題,但他的注意力都在虞南梔的身上。
「南梔?」
虞南梔低著頭,一雙黑色男士皮鞋映入眸底,她還沒抬眼,就聽到了霍祁年喊著她。
她抬眸看著霍祁年,眼眶一瞬間就紅了。
霍祁年把她拉進懷裡,低聲安慰了幾句後,掀起眼皮,眸色晦暗不明的和不遠處的徐教授對視著。
只是對上視線的那一瞬,徐教授就已經轉過頭,繼續和學生交談著。
虞南梔見到霍祁年的第一眼,就想說有關陸家的事情,但是周圍人太多,難免有什麼人在盯著她。
她是被霍祁年拉到車裡坐下後,才和他說起了這個事情。
霍祁年靜靜地聽著她把話說完,溫溫淡淡的問了一句,「這段時間,你一個人查的這些事情?」
她搖搖頭,「晏慎和喬施都幫我的。」
「他們幫你?」
霍祁年語氣不明,他下顎線條緊繃著,整個人的側臉看起來都稜角分明,氣息迫人的陰鷙。
晏慎只是她的前保鏢。
喬施算是她近來關係不錯的朋友。
這兩個人都比他更值得信賴嗎?
頭突然疼了起來,像是有什麼要破體而出。
他眉心狠狠地皺起,呼吸沉下去的那一瞬,疼痛的感覺隨之消散。
「你怎麼了」
虞南梔察覺到他情緒有些不太對勁,手輕輕的搭在了他的手臂上,歪著腦袋。
霍祁年一抬眸,就看著她正關切的看著自己。
情緒和疼痛的感覺幾乎是同時收斂和消失的。
他反握住虞南梔的手,「我沒事,你查的這些事情,難就難在證據是嗎?」
雖然一切都是她的猜測,她連一個證據都拿不出來。
但她說什麼,霍祁年就相信什麼。
虞南梔有些失落地點點頭,「原本我想著至少我能找出一個證據來證明我的想法,然後再跟你說的。」
但是她盡力了。
最接近證據的那一次,也被陸家人處理乾淨了。
握著她的手緊了緊,男人的另一隻手扣住了她的後頸,「南梔,下次你可以直接跟我說。」
女人懵懵懂懂地看著他,似乎有些聽不明白他的意思。
霍祁年的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不需要證據佐證,剩下的都交給我去查。」
他無法想像虞南梔這段時間是怎麼一邊在他面前裝著若無其事,一邊在私底下查著不該查的人。
陸城父子在他眼裡不算是什麼,陸家也不算是什麼。
不過她說的那個陸家當家的,的確是個危險人物。
他危險就危險在,外界對他一無所知。
「我是怕我猜錯了。」她抿著唇,突然就聯繫上了他剛才慍怒的神情是怎麼一回事。
伸手拉了拉男人的領帶,她嬌軟著聲音,小心翼翼的哄著,「你別生氣了,我也想幫你分擔,而不是成為你的累贅。」
「誰跟你說,你是累贅的?」
男人啞著聲音,俯首吻住了她的唇。
她是他的命,當然是分量只重不輕。
徐教授過馬路時,經過車前,無意轉頭看到了兩人在車裡擁吻到難捨難分的這一幕。
他幾乎是下意識地轉過頭,不想去看。
就這麼愛嗎?
分開一兩個小時都捨不得?
虞南梔把事情都告訴給霍祁年後,壓在自己心上的那塊石頭就像是被撤走了一半。
霍祁年在回到家後,站在廚房的水池前,只用了一分鐘不到的時間交代手底下的人去查陸家。
虞南梔也問過他,是不是把陸家得罪狠了。
但據他所知,陸家的那位當家的,之所以會消失很多年,是因為受到了陸家的迫害,尤其是陸局。
所以應該不是他收拾陸城的原因。
不過虞南梔還有一件事情,其實沒有和他說。
那就是,她在懷疑她父母的死亡和哥哥的失蹤,實際上是因為他才招惹來的。
懷疑是一回事,怪不怪他又是另外一回事情。
恐怕她一直沒有說,也是因為不想他跟著一起愧疚難過。
女人纖細的手從他身後摸到了身前,圈住了他的腰。
南梔努力地踮起腳尖,卻還是夠不到他的肩膀,索性歪著腦袋,臉蛋貼在他的手臂上,「霍祁年,你發什麼呆?我都餓了。」
她原本是坐在沙發上的,但是只聽到了水聲,轉頭又看見男人久久不動,所以才跑了過來。
「很快就好,你出去吧。」
霍祁年轉過身,在她額前親了一下,然後推著她就出了廚房的門,隨後就把移門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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