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1章 只有他看懂了她
易白好不容易研製出了解藥,現在倒好,又得繼續研製了。
易白擔心霍祁年這一次也會人格沉睡,所以在搶救的過程中給他用了之前的解藥。
第一次手術結束後,霍祁年醒來過、
易白看到他沒有沉睡,原本還鬆了一口氣,可今天上午的時候,霍祁年的情況很不對勁,出現了排藥的劇烈反應。
按理說,易白是最了解霍祁年身體情況的那個人了。
霍祁年能用什麼藥,對什麼藥物過敏,他最清楚不過。
在整個給他用藥的過程中,易白也是小心翼翼的。
卻沒有想到,還是出了問題。
但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的,易白還沒有調查清楚。
這個事情,溫助理說不清楚,索性就不說了。
反正過後,易院長,又或者是霍先生,都會跟她詳細說明的。
虞南梔進了檢查室,檢查不算是很慢,但還是過了半小時後,她才出來的。
溫助理候在外邊,一看到出來,就扶住了她。
「太太,那個王護工那裡,我都已經安排好了,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吃點東西後再去見她?」
反正也不急於這一時。
虞南梔因為做檢查,水也沒喝,東西也不沒吃,一番身體檢查下來,身體疲憊的不行。
聞言,她點點頭,「謝謝。」
溫助理辦事,就是很可靠。
溫助理把虞南梔送回了最高層的病房。
虞南梔從電梯裡出來,溫助理領著她往右邊走,而左邊的那一邊,有警方重重守著。
虞南梔猜測,那裡應該就是那個刺傷霍祁年的人的病房。
「那裡現在情況特殊,所以我們不能過去,不過您的專屬病房向來是在右邊的方向的。」
這也是為了讓她和其他的病人隔開。
而且右邊的風景比較好,是虞南梔喜歡的。
虞南梔點點頭,沒說什麼。
溫助理卻是壓低了聲音,道,「您要見他的事情,我已經安排下去了了,您再等等。」
「好。」
虞南梔其實是有點驚訝的。
因為她想見那個兇手的事情,她沒告訴過溫助理,只是在救護車上提了一下。
「辛苦你了。」
虞南梔走進自己的專屬病房。
午後的陽光正好,透過玻璃窗灑了進來。
整個人光是看著室內的陽光,就覺得很舒服。
其實她在倫敦的時候,關著她的那間房間裡,也是朝陽的。
只不過倫敦多餘,很少有陽光。
就算是能看到陽光,那個時候的虞南梔也高興不起來。
那個時候,天氣對她來說,是下雨,還是陰天,又或者是大太陽,都沒有什麼區別。
可是虞南梔很喜歡這間房間,雖然只是病房。
她坐在病房內的沙發上,拿著平板看著最近網上的事情,特別是有關她自己和霍祁年的。
就如她所想的那樣,從昨天晚上開始,就有人一直在傳播易家醫院地下停車場發生嚴重傷人事件。
雖然那些視頻畫面已經被n&n集團的人做過了處理,從視頻里根本就看不出來受傷的人是誰。
但還是有人不斷地在引導輿論,猜測是霍祁年。
甚至還有人說,霍祁年死了。
也正因為這樣,n&n的股票在今天早上直接降到停牌了。
同樣受到影響的,還包括了她家的虞氏集團。
虞南梔微微蹙眉,按著眉心。
可能是她的精神過於的疲憊,導致現在她一點腦子都動不了。
有一種腦子離家出走的感覺。
她靠在沙發上,閉眼休息了一會。
半島酒店的人把午餐給她送了過來。
因為不太清楚她的身體狀況,所以送過來的菜色都是偏清淡的,另外還有一條松鼠桂魚。
虞南梔慢慢的吃著飯。
雖然細嚼慢咽的,但是她吃了不少。
吃完了她又覺得很困,索性躺在床上睡了一覺。
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多了。
港城冬日的傍晚,這個點天色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
虞南梔按了按眉心,掀開被子下了床。
她被晏慎關著的時候,幾乎是沒有睡。
剛才那一覺,她幾乎是深度睡眠。
所以,一覺醒來,她的精神還算是不錯。
她先是進衛生間簡單的洗漱了一番後,才打開門走出去。
溫助理已經不在了,守在她門口的是何秘書。
何秘書的手裡還拎著幾袋子的衣物,很明顯是專門給她去買來的。
虞南梔讓她進來,「霍祁年現在怎麼樣了?我想先去看看他。」
「易院長讓我轉告您,手術很成功,不過霍總麻醉還沒過去,現在還沒有醒,您要是想見他的話,我這就帶你過去。」
虞南梔點了點頭,何秘書隨手把那些衣物袋子放在了茶几上後,就帶著虞南梔出了門。
霍祁年同樣是住在這一層。也同樣的是在右邊的病房。
走廊里很安靜,只有她們兩個人的腳步聲。
虞南梔低聲問著,「易白呢?」
「易院長連著做了兩場手術,在休息室里休息。」
他的休息室,在這一層的左邊。
虞南梔點點頭。「讓半島酒店送點宵夜過來,易白醒了估計會餓。」
總不好讓人家吃醫院的深夜食堂吧。
吃又吃不好,睡又睡不好的
何秘書點點頭,「好的。」
何秘書帶著虞南梔,站在了一間病房門口、
只見她停下了腳步,「太太,就是這裡了。」
虞南梔站在病房門口,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後,才抬起手,握住了門把手,推門而入。
病房內很安靜,只開了一盞落地燈。
虞南梔走進去的時候,下意識的放緩了腳步。
清俊的男人躺在病床上,還帶著呼吸機。
只是遠遠的看著,就發現了他臉色慘白的毫無生息。
虞南梔站定在病床前的十米距離外。
她呼吸微窒,有點不敢上前。
鼻子酸酸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她眨了眨眼睛,往天花板上看,把眼淚逼了回去。
可是當她低下頭的時候,眼淚還是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她苦笑著抬起手,把眼淚抹掉。
不知道怎麼的,她突然就想起了一個事情。
之前她刷視頻的視頻,無意間刷到了三四年前,記者在芬蘭的機場逮住剛下飛機的霍祁年。
當時,她父母還沒有出事,她還在芬蘭留學。
那些記者覺得,霍祁年是來找她的。
因此,他們把霍祁年堵住,圍著他,問了好多的問題。
都是有關她和他的。
那個時候,晏慎作為她的貼身保鏢的事情,已經傳回了國內。
當時記者問起她。
人人都覺得她膽大,還說,或許她會為了報復霍祁年,和這個貼身保鏢在芬蘭結婚。
這是霍祁年第一次,在鏡頭面前流露出了情緒。
平時他都是寡淡的那一副樣子。
要死不活的。
他當著鏡頭的面,當即黑了臉,對著那個提出這個問題的男記者,揮出了拳頭。
當時的霍祁年,還沒有掌控港城的傳媒、
那些記者採訪起來,只要有話題,有熱度,根本就沒有下線。
被打的那個男記者挨了一圈後,直接倒在了地上,飛出幾米遠。
他氣不過,捂著被揍得紅腫的臉,說了不少她的壞話。
毫無意外的,那個男記者又被挨揍了。
「誰不知道虞大小姐任性妄為,她膽子那麼大,就算是在芬蘭包養幾個男模,也不是不可能。」
霍祁年當時氣的快要瘋了,把那個男記者摁在地上,揍了足足有十多分鐘,直到機場的警察趕過來,把他和那個男記者都帶走了。
出了這麼大的新聞,那些機場的記者們也都不走了,索性蹲守在當地的警局。
一直蹲守了有十個小時,霍祁年才在律師的陪同下被放出來。
當時,已經是半夜三點多了。
芬蘭的大雪下得正盛,積雪厚的足足埋了十個階梯,人走在雪地里,動作十分的緩慢。
在昏黃的路燈下,霍祁年站在台階的最上方,冷著一張清俊淡漠的臉,對著鏡頭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虞南梔她膽子很小。"
後面緊跟著的那句是,「誰要是敢把今天在芬蘭機場的視頻流傳到虞南梔的面前,我絕不放過!」
三四年前,他不過才二十出頭的樣子,正是年少氣盛,剛剛有點成熟的樣子。
放起狠話來,更是帶了些血性。
之後,不管那些記者追著他再問什麼,他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那個視頻里,虞南梔始終記得他說,「虞南梔她膽子很小」的這句話。
劍眉微斂,壓著深邃的眉目,說的極其的認真,眼尾深處里還透著零星淺淺的擔心。
他那個樣子,很難不讓人心動。
可是,虞南梔心裡其實是很不服氣的。
因為她不覺得自己膽子小。
即便是現在不記得從前的自己是什麼樣子的人了,但是她也不認為自己膽子小。
否則,光是那幾個噩夢,又或者在倫敦那種壓抑的環境裡,就足夠讓她情緒崩潰了。
又或許,那本來就是晏慎的目的。
直到現在,她站在霍祁年的病房裡,卻一步都不敢往前。
她才知道,其實霍祁年是最了解她的人。
他說她膽子小。
沒錯。
她現在甚至連往前看清楚他都不敢。
空氣里飄著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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