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再走一段路以後,又在街上碰到了稀罕的攤子。
一個穿著獸皮、臉上有疤痕的關外人見到我以後,便是單手置於身前恭敬行禮。
『小人參見尊敬的秦公!我是從關外苦寒之地過來的,聽說您接納了許多關外人,還讓我們在這裡繁衍生息,那你就到我的攤子上好好看看吧!這些都是我在北方遊獵幾年才攢到的寶貝東西!只要你想要,我送給你都行!就當交個朋友吧!』
寡人和宮大同駐足看了一會兒,宮大同張大嘴巴,連連驚嘆。
『虎皮!熊皮!狼皮!這還有虎骨、熊骨、狼骨,咱們尋常的天炎人根本弄不著這些東西!』
孤說:『宮大同,你倒識貨。』
這個關外的攤主也點頭說:『這位尊敬的客人你好眼光啊,不錯,這些都是老虎、黑熊、野狼身上打出來的,另外這旁邊的帽子都是狐皮帽和羊皮帽,等到冬天來了,你們一邊穿著獸皮衣服,一邊喝著骨頭湯,保證再怎麼天寒地凍都不會冷。』
宮大同說:『我以前聽說有的天炎人去北方做生意,他們會帶凍成冰的豆腐過去,等到他們煮湯的時候,把豆腐放在鍋里燉一下,馬上就變成骨頭燉豆腐湯了,坐在屋子裡喝上幾碗那可就舒服了。而且,聽說凍過的豆腐解凍了以後,竟然會比原來的好豆腐更嫩更滑口!』
關外人則說:『這我也不知道原理,但我曾經喝過這種湯——有些人解釋說,凍過的豆腐,裡面原來的水分化冰以後就會留下空洞,多孔的豆腐就比原來吃起來更嫩了,有的人則說你把凍過的豆腐丟在湯里,它突然吸熱,那麼熱脹冷縮之下就把豆腐撐的膨脹了不少,自然就會嫩口。』
他們在這頭說著,寡人卻是走到攤子的角落,拿起一個麻袋拆開朝里瞅了一眼、隨後聞了聞。
『這是鹿茸啊,也是好東西。』
關外人點頭道:『不錯,我們那冰天雪地的地方也有鹿,鹿肉都叫北方人吃完了,這些東西就拿到南方來賣錢,但是,這東西也是大補之物!』
不過這傢伙一說到這裡,我果然就苦笑起來了。
咱可忘不了,以前我在艾力泡溫泉那天,大秦將士們故意塞給我鹿腿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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