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你也不知道時候,小心壞人把你抓走!』
我恐嚇了牛彩彩一番,後者一臉驚恐的說:『對不起,哥哥。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一定是彩彩太笨,又犯錯啦。』
『……好了,好了,哥哥沒有怪你,對不起。我一下子突然太生氣了。』
眼下戰事在即,的確不是堆沙子玩的時候。
但彩彩那可憐巴巴的模樣的確令人感到心痛。
『好啦,哥哥陪你去堆沙子。』
彩彩登時破涕為笑:『哥哥,你真是太好了。』
『……』
這片大地已經分崩離析,好人對壞人講信義是最無用的。
但如果不講信義,好人就和壞人沒有區別。
直到四面為牆,有些人漸漸處處受困,四面碰壁。他們就要違背當初的信仰了。
道義的存在不被人們信服,那麼我就是無名的人,連道義都不配有名字了,我們這些身處在義路之外的信奉者又如何配有,於是我們終究隱跡藏身了。
軍營里有不少酒,我獨自拿了許多。
一個人坐在營寨外面對著明月。
舞空在哪兒呢?
往日的月亮那麼圓,但現在有誰能和我一起觀賞呢?
便是殘月也無人共賞了,我或許是時候該和過去告別了。
有人被無形的壓力籠罩,於是猛跑一路,但到最後,其實幻想中的對手根本不存在。
由始至終,此人只是在自己腦海所塑造的幻境中結束一切。
不要聽信過多人聲稱「苦難萬歲」的安慰,苦難應使人在過程中覺醒,恍然大悟,並引發人質變性的觀念轉變。否則別說萬歲,受苦的人十歲也過不了。
勇者之路就是苦難的反極,苦難出現,勇者要破除苦難,讓它離開自己。讓苦難離開過程中所付出的努力就有意義,那是為了讓人不再被苦難掌控人生。不要在意別人的嘲笑,那只是因為嘲笑者往往已經被苦難所掌控。
我再度起身以後,有些困了。
酒喝的似乎多了,所以後面的事情基本都不太記得。
睡了,但後半夜覺得身子一沉。
昏昏沉沉的,料想到是彩彩鑽到了我床上。隨後又沒多想……
大戰在即,還是我出山以來的第一戰……
我必須要要摒棄閒念,養精蓄銳了……
後事不提。
而往後的幾日,張威遠巡視各處。我也總是關心軍內的狀況。
我相信幹大事的人一定要遭受最艱危的挑戰,盡人事,聽天命。要做盡所有為人所能付出的努力,這樣的人才有資格聽天由命。
所以,最終能否克服困難不是在我,凝視深淵者,深淵亦以回視。挑戰困難者,實際上本身就是在被困難所挑戰。
彩彩那傻丫頭依然沒心沒肺的,白天在營地里蹦蹦跳跳。去吃那些說不上名字的野草。
她總跑回來問道:『哥哥,我們什麼時候回牛部落去啊』
小丫頭真是太天真了,我連續三天都對她說:『明天。』結果她竟然毫不懷疑。第二天,自然依舊來問。
反倒是這麼一鬧,我自己心裡都過意不去了,存心欺騙一個天真爛漫的牛犢子很有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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