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他難得認真思索了一下,然後說道:「我有兩個人懷疑。書神屋 m.shushenwu.com」
「哪兩個?」
「第一個,是大食國大相安東尼。」
王成道看向秦文遠,說道:「就在今晚,我看見安東尼和契合拉私下裡見了面,而且最後還不歡而散,似乎大吵了一架,而大食國人才濟濟,各種能人也很多,所以……安東尼,有這個嫌疑,也有這個能力。」
秦文遠點頭,說道:「有道理。」
有道理嗎?
好像有點道理。
可秦爵爺什麼時候在破案上,還詢問過其他人的意見?
趙獻業忽然發現自己已經看不懂秦文遠的意圖了。
「那另一人呢?」秦文遠沒管趙獻業,繼續問道。
王成道沉吟了一下,然後說道:「我還懷疑倭國使臣。」
「倭國?為何?」
秦文遠有些意外。
王成道說道:「不知道秦大人,有沒有發現,倭國使臣太低調了,要不是偶爾能看到他,我甚至都遺忘他的存在了。」
「而萬邦議會,明顯是爭取利益的地方,倭國使臣卻那樣低調,這不合常理。」
「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我有些懷疑倭國使臣,總覺得他可能在藏著什麼。」
秦文遠這次是真的意外。
他也早就發現倭國使臣的異常了。
而當時,他甚至都懷疑倭國和北辰有關係。
可沒想到,王成道卻在此時,主動提及倭國,讓自己注意倭國。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自己猜錯了?
倭國其實和北辰沒關係?
自己想的太多了?
他是北斗會的人,而現在,卻主動讓自己關注倭國,那就極有可能是想利用倭國,吸引自己的注意力,從而給他們的行動製造機會。
大食國,倭國!
兩個國力完全不同,陣營也完全不同的勢力,被王成道給推了出來。
他是故意的,有什麼謀劃。
還是說,真的覺得大食國合倭國有嫌疑?
秦文遠眯了下眼睛。
腦海中迴響著自己晚上路過時,看到的畫面。
忽然間,腦海里一道閃電一閃而過。
他嘴角,突然上揚了起來。
秦文遠明白了一些事情。
原來,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他笑著說道:「本官知道了,還請王大人按個手印,算是我們的證物。」
「當然。」
王成道很是配合。
秦文遠說道:「那就這樣了,有勞王大人了,還請王大人幫我們叫一下大食國使臣。」
王成道站了起來,神色仍是那樣隨意自信,說道:「好說好說,若是秦大人再有疑問,可隨時來找我。」
說罷,他就離開了。
趙獻業看著王成道離去的背影,忍不住說道:「這南詔使臣態度還真是好啊,都不用我們怎麼浪費口水。」
「好?」
秦文遠似乎聽到了多大的笑話一樣。
他說道:「趙大人,幸虧我在這裡陪著你,否則如果只有你的話,你信不信,王成道把你賣了,你還給他數錢呢。」
「剛剛的阿骨打,雖然態度不好,但他說的話,我可以全信。」
「可這個王成道,態度的確很好,可他的話……」
秦文遠嗤笑一聲:「我秦某人,一個字都不會信。」
「什麼?」
趙獻業一驚:「王成道在說謊?」
秦文遠搖了搖頭:「他也沒有說謊。」
「那為何秦爵爺……」
「只是他話都只說了一半,說的都是真實的,可話說到一半……那麼再真實的話,反而更加虛假了。」
秦文遠感慨道:「假話不要命,要命是真話說到一半,隨便你怎麼查,都是真的話,而這種話,最是要命啊!」
也就是秦文遠現在已經明白一切了。
否則,他們所有人,都會被這個王成道當槍使。
這個傢伙,真的有些恐怖。
而在這時,秦文遠也徹底確定了。
這王成道,這種本事,這種能力,絕對不會是小嘍囉。
所以,他……不是天樞,就是天璇!
北斗會又一位星辰系列持有者,出現了!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
然後便見大食國大相安東尼,在大食國內地位相當於大唐的房玄齡和長孫無忌的國之重臣,緩步進入了房間內。
一看到房間裡黯淡的燭光,他眼眸便微微眯了一下。
「大唐這麼摳門的嗎?連根亮點的蠟燭都沒有?」
安東尼未等秦文遠讓他坐下,便主動坐了下去,言談隨意,毫無一點緊張之色。
就這麼一句話,一個隨意的坐下動作,便給趙獻業一種感覺,這安東尼,不比剛剛的王成道好對付。
果然,第一個到來的阿骨打,和他們比起來,段位差的太多了。
而秦文遠,卻是神色沒有一點變化。
他淡淡的看了安東尼一眼,說道:「勤儉節約是我大唐等傳統美德,本官並不認為這是什麼不好的事情。」
安東尼輕輕一笑:「原來是勤儉節約啊,秦大人不說,我差點以為你們是故意用這樣的辦法,來製造一種壓抑的氛圍呢。」
他看了秦文遠一眼,笑呵呵道:「看來是老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趙獻業聽到安東尼的話,臉色微微一變。
他之前詢問過,秦文遠給的就是同樣的解釋。
這讓他心中頓時掀起了不小的波瀾,這安東尼,竟然一眼就看出秦爵爺的目的了!
此人,果真難纏!
不過秦文遠,卻是一點意外都沒有。
大食國和突厥完全不同。
這是一個宗教帝國,國家的上層,很多人都是傳教者,所以對他們來說,如何忽悠人,如何利用各種手段傳教,那是他們的基本能力。」
故此,若是說突厥是一個脾氣暴躁的人的話。
那大食國,就是一個陰險狡詐,滿肚子都是詭計的陰謀家。
故此這地位極高的大相安東尼,要是看不透自己的目的,那才是值得秦文遠意外的。
秦文遠沒有回應安東尼,沒那個必要,反正彼此心知肚明,解釋了,反倒是心虛了。
他淡淡開口:「案發時,你在做什麼?可有人證?」
安東尼笑呵呵說道:「案發時?天色那麼晚,我當然是在休息,而我睡覺,想來喜歡安靜,所以很可惜,並無人證。」
「不過……」
未等秦文遠開口,他便說道:「其他人,也都應該如此吧?這麼晚不好好睡覺,還有一些人證明,那才古怪吧?」
不得不說,這安東尼深諳探案的套路。
看來他在大食國,也就是阿拉伯帝國,也許和秦文遠同樣,都是辦案的人。
秦文遠沒回答安東尼,他有資格詢問,但沒義務回答。
他繼續道:「有人看見傍晚時,你曾與死者偷偷見面,並且發生了衝突,這一點……安東尼,你有何要說的嗎?」
安東尼眉毛挑了一下。
似乎有些意外秦文遠會知道這件事。
他下意識想撓頭髮,但手剛抬起就被他放了下來。
他看著秦文遠,想了想,便說道:「沒什麼不能說的,契合拉對秦大人很不滿,他不想讓大唐占得便宜,所以就找我,希望與我聯合,共同反對秦大人。」
「我呢,對秦大人感觀不錯,所以就拒絕了他,誰知道他竟因此惱羞成怒,和我吵了幾句。」
安東尼看向秦文遠,笑呵呵說道:「秦大人,我這可是為了擁護你才被他罵的,你總不能因為這麼一件小事,就懷疑我吧?」
秦文遠手指輕輕磕了桌子幾下,抬眸看了安東尼一會,旋即忽然輕笑出聲:「本官懷疑誰,只會根據證據,若是沒有證據指向你,你放心……就算所有人都說你有問題,本官也不會懷疑你。」
安東尼眉毛一挑:「聽秦大人的意思,有人說我有懷疑?」
秦文遠笑了一聲,並未回應。
他拿過趙獻業記錄的紙張,然後說道:「你看一下,若是沒問題,就按下手印吧,這算是你的證詞。」
安東尼仔細看了一眼,然後也沒遲疑,按下了手印。
秦文遠收回紙張,說道:「可以了,請叫下一人進來吧。」
安東尼看了秦文遠一眼,見秦文遠果真不再詢問自己了,有些意外。
「就問這麼點?」
秦文遠攤了下手:「怎麼?還要談個海枯石爛嗎?」
安東尼眯了眯眼睛,旋即便淡淡一笑,站了起來:「既然如此,那我就等秦大人的好消息。」
言罷,他便走了出去。
他剛出去,就有其他使臣看了過來。
王成道也笑眯眯的看著安東尼。
這時,便聽安東尼面色有些不善,冷聲道:「我勸某些心思不軌者,收一收心思,別以為在背後中傷我,我會毫不知情,我大食國……既然能住在天罡二號院內,就代表不是任人揉捏的!」
說完,他直接一甩手,拂袖而去。
他一走,那些使臣便忍不住竊竊私語。
「這是怎麼了?」
「聽那話,是不是有人誣陷他,說他是兇手?」
「嘶……大食國那麼強大的一國,誰敢誣陷他啊,一旦被他發現,那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不過,你們不覺得,看對突厥出手的,也就大食國那麼幾個強國嗎?」
「這……」
這些使臣,三五成群的低聲言語。
而王成道,則是看著安東尼離去的背影,眯了眯眼睛。
「秦文遠直接告訴安東尼了?」
「為何?」他眉毛微微蹙起,看向那暗沉的房間,眸光漸深:「秦文遠,你究竟玩的什麼把戲?」
「契合拉,究竟……又是誰殺的?真的是安東尼嗎?」
他收回視線,目光幽深:「最好……是他……」
…………
房間內。
趙獻業忍不住問道:「秦爵爺,這安東尼說的又是真是假?」
秦文遠眼皮都沒抬一下,道:「你覺得呢?」
趙獻業說道:「下官覺得,他和那王成道給我的感覺一樣,可能說的也都是一半真話,任我們去查,都能查到他說的是真的,可真話只有一半,結果,卻也許是正好相反的。」
秦文遠笑了笑:「不錯啊,都會獨立思考了。」
趙獻業嘿嘿笑著撓了撓頭。
可這時,秦文遠卻搖頭道:「不過,你說錯了,他的話,一個字的真話都沒有,都是假的。」
「什麼!?」
趙獻業猛然瞪大眼睛。
「為……為什麼?」
他不解道:「秦爵爺。是從哪裡看出來的?」
秦文遠眸光閃爍,他沒去看趙獻業,只是平靜的看著趙獻業記錄的內容,淡淡道:「過幾日,等一切都結束後,等一切都真相大白之後,你自然明白我的意思。」
「不過現在,你就別好奇了,你的對手一個個都藏的極深,一個個都陰險狡詐的厲害,說不得什麼時候,你被套話了都不知道,你知道的越多,就越有被敵人發現我們秘密的危險。」
「所以,當個傻白甜,不是什麼壞事。」
趙獻業:「……我不是傻白甜。」
「對對,你不是,我是行吧?」
趙獻業:「……」
「好了。」
秦文遠伸了個懶腰,懶洋洋道:「趕緊下一個吧,我們這速度太慢了,去讓你的人在分幾個房間,儘快問完。」
趙獻業說道:「下官擔心他們被騙……畢竟這些傢伙這麼難纏。」
「騙就騙吧。」
秦文遠毫不在意:「反正兇手也不是他們。」
「啊?」
趙獻業一愣,旋即雙眼頓時一亮,激動道:「秦爵爺,難道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
秦文遠笑意難明:「你說呢?」
「我就知道,什麼案子都瞞不過秦爵爺的火眼金睛。」
趙獻業說道:「那我們還詢問什麼啊?直接抓人就好了?」
秦文遠搖了搖頭:「問還是要問的,不問怎麼迷惑他們?怎麼讓他們相信證據和線索都是我們費盡心思找到的?」
趙獻業忽然覺得秦文遠這句話,好像有些奇怪。
找證據線索,怎麼變成迷惑其他人了?
這話,說的有些不對吧?
秦文遠沒給趙獻業多想的機會,直接拍了下他的腦袋,說道:「來人了,記錄的快些,別耽誤時間。」
「嗷。」
趙獻業再度化身為沒有感情的寫字員。
而秦文遠,則是眼底精芒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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