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很好,很久沒有見過這麼囂張的螻蟻了。」樊銅不怒反笑,眼神之中殺意爆棚。
我暗自搖了搖頭,這瀛洲果然亂啊,不讓坐就要殺人,比起華夏的隱門來說還要兇殘一些。
我沒有理他,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聞了一下沒什麼特殊的味道之後,慢慢的品了起來。
那黑和尚看到我這副態度之後也氣的咬牙,可是這裡他又不敢動手,只是兇狠的說道:「大哥,沒事,我會好好注意他的,只要這幾天一過,我第一個弄死他。」
我繼續喝著茶,注意力卻轉到了鄰桌,鄰桌坐著幾名同樣穿著修道服的人,四名穿著同樣服裝的男子,應該是別的門派的,他們談論的正好是這次關於比武招親的事情。
「聽說這次比武招親還有人開了盤口,十名代表各州的天才弟子都有一定的賠率,你們知道韓師兄的賠率多少嗎?」
「多少?賭的是什麼?金幣還是元石?」
「金幣元石都可以,一賠五,按照這個賠率來看,我瀛洲想要留住那位貌若天仙的夏姑娘可能性不大啊。」
「沒有出乎意料,韓師兄是我輩青年才俊第一人,可是在整個海內十洲,排不進前三,那賠率最低的是誰?」
「賠率最低的自然是鳳麟洲的方茴師兄,一賠一點二。」
另外一個人說道:「確實是方茴師兄的把握最大,每次十洲的排位大比,方茴師兄都是武比第一,賠率低也是情理之中。」
「是啊,實力確實如此,不過距離上次排位大比已經過去快一年了,又有誰能保證現在沒有人超過方茴師兄呢?我就看好祖洲的沈少寒師兄,聽說他在半年前就用絕對的優勢戰勝了前一任祖洲第一天才。」
「得了吧,祖洲在十洲排在最末,修煉的整體環境比咱們瀛洲還差。」
「修煉資質和修煉環境沒有太大的關係的,你看聚窟洲修煉環境是不是最好?每次排位大比的武比中,次次都進不了前五,如果不是他們的丹道陣道和器道厲害的話,早就保不住第一的位置了。」
「說的也是,對了,賠率最高的是哪個洲的天才弟子?有多少?」
「最高的不是天才弟子,這次參加比武招親的是十個以上,因為夏姑娘是落在瀛洲,所以其他九洲為了讓瀛洲心裡平衡,特意多給了一個名額給瀛洲,賠率最高的就是這個名額,一比一百。不過這沒什麼用,只是為了安慰整個瀛洲的修道者而已。」
「為什麼沒用?」
「你豬腦子啊?整個瀛洲還有比韓軒師兄更天才的年輕人嗎?如果有,他怎麼可能不加入瀛洲宗?第一天才的名頭還會落在韓軒師兄頭上?就算有,也不可能勝過海內十洲第一天才方茴師兄或者沈少寒師兄,所以這個賠率才會開這麼高。」
「噢...你說的也是。」
「只是那夏姑娘把年齡限制的太低,開始她還說只嫁給二十二歲以下的青年才俊,可是咱們海內十洲評天才都是三十歲以下的,後面瀛洲宗好說歹說才讓夏姑娘同意三十歲以下,要不然這些天才弟子裡面又要刷下去一大半。」
「呵呵,二十二歲以下,對於修道者來說,甚至還不算成年,這夏姑娘還真是...嘿嘿嘿。」這男子說這話的時候漏出一副淫邪表情。
「你不想活了,不要亂說話!」另外一名男子趕緊提醒道。
「呃...」那男子趕緊閉上了嘴巴,謹慎的看了看四周。
他們沒再討論,我又慢悠悠喝起茶來,那三個光頭基本就被我無視了,從這些人的對話中,我了解到了幾點,第一,參加比武招親的除了十洲的十個天才之外,還有額外的一個名額。第二,夏如是想把年齡限制在二十二歲,必然是希望我會去找他,說不定額外的那個名額也是夏如是爭取來的,因為只有這樣,我才有資格去參加比武。
又了解了一些事情之後,我又開始主動找人詢問,後面又收集了不少關於夏如是和地尨的信息。果然還是這種地方收集消息是最全面的,雖然也有一些誇張的說法,但是總體來說,都不會有太大的出入。
明日巳時(上午九點),比武招親開始,當天選定第一,當天在十洲所有的凡仙的見證下,在瀛洲宗舉辦婚禮,當晚送入洞房,這麼做僅僅是為了公正公平,無論是哪一個洲抱得美人歸,其他洲都不得用任何手段去干涉。
地尨的消息我也打聽到了,它在兩天前就被捕了,這貨現在正好吃好喝的被供養在瀛洲宗,後天在瀛洲宗的廣場展出,讓所有到場的人一睹神獸真容。至於神獸歸屬的問題,現在似乎還沒有定下來,因為地尨沒有想要選擇那些凡仙認主,據說這貨說想要看看再說,所以暫定等到展出當天再做定奪,估計它的想法也和夏如是如出一轍,覺得我肯定會去。
之前他們說的那個名額,其實也是有限制的,首先,要是三十歲以內的內丹層次大圓滿,因為沒有內丹大圓滿,上去也是浪費大家的時間。其次,一旦輸了,要自毀內丹,這樣更加有效的防止浪費那些大佬時間的情況發生,如果當天有超過兩人報名,在十洲天才弟子比武的時候,同時進行額外名額的篩選。
大致的情況就是這些,打聽到這些情況之後,我離開了酒樓,朝著外面走去,在我離開酒樓之後,那三個光頭也跟了上來。
我也是一陣無奈,這三個光頭看來是鐵了心的要找死。
我沒有理會他們,當務之急是要找到墨鈺,進入瀛洲宗首先要在這裡找到住處,要不然進不去就麻煩了。想不到瀛洲宗也玩這種連帶產業。
這裡人數太多,而且那個楊炎說現在有其它洲的凡仙陸陸續續的過來,雖然這些人肯定是住在瀛洲宗的,但是也不能保證這些人不會出現在無溪鎮,所以我根本不敢用影望護陣來找墨鈺。之前在仙師府的時候,我已經足夠小心翼翼了,還是被張道釘一眼看穿。
所以,我準備從東邊開始,一家一家客棧的詢問他們的消息。剛走出沒多遠,我就停下了腳步,因為我已經看到墨鈺曹知瑜和曹知嫻了。只不過他們的精神狀況不是很好,身上帶著傷,而且包袱還背在身上,似乎沒有找到住的地方。
我幾步走到墨鈺身邊,嘴裡說道:「墨鈺道友。」
「嗯?這位道友何事?如何得知我的名字?」墨鈺轉過頭疑惑的問道。
我這才想起來我已經易容了,我小聲說道:「我是王勝,易容了而已。」
墨鈺趕緊後退一步抱了抱拳,有些慚愧的說道:「前輩...」
「沒有找到住的地方嗎?」我有些忐忑的問道,這個住處對我來說太重要了,沒有入住信息就不讓進瀛洲宗。
墨鈺剛想回答,身邊的曹知瑜突然看著我身後咬牙切齒說道:「是你們...」
我轉頭看了看更上來的三個光頭,有些疑惑的問道:「他們三個是什麼人?」
「哈哈,是我們,我倒要看看你們能在無溪鎮留多久。」樊銅哈哈一笑走了過來,神態輕鬆自然,就好像是老熟人一樣。
墨鈺看著三個光頭,眼角也是一陣收縮,不過我問了問題,他卻不好不回答,「前輩,我們來的早,當時開了兩間上房,後面被他們搶走了。」
「搶走?這裡的房間還能搶的?」我皺了皺眉頭,看了看後面的三個光頭,也懶得多問,嘴裡說道:「走吧,我們離開無溪鎮,瀛洲宗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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