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子夜才和小哥哥分別回屋休息,但我洗漱後也沒睡,就坐在窗邊看了一夜天空那輪詭異的血月,心裡很惶恐。一筆閣 www.yibige.com
我不明白,既然是大凶的天象,為何三清觀的三位仙尊會說是大吉之象。
還有,這十二年出現一次的血月是什麼意思,真僅僅是天象異常而已?不,肯定不是,如果只是天象異常,又怎麼能證明這是大凶之兆呢?
若我沒猜錯,十二年前定是出過什麼大事,只是被認為地壓下去了。
不過我也沒有能力管這些,我現在也特別發愁的是。蕭逸歌如果受封了,那肯定有很多事物要忙了,我與他的距離會越來越遠,遙不可及那種。
唉!
天微明的時候,我實在睡不著了,就起床穿好衣服洗漱了,準備先去給長武師父請個安,再去練武場練劍。
剛走到前殿,我就看到大師伯和二師伯行色匆匆朝長武師父房間去了。我有點兒好奇,便也悄悄地跟了過去。
房間裡,是三位師尊的對話。
&武,你就跟我們說個實話,小七到底是什麼人,她怎麼會九重飛天這支舞?你當年不顧我們反對一意孤行收了她,肯定有原因的,你快告訴我們。」這是大師伯的聲音,他很是不悅。
師父辯解道:「咱們崑崙山收的弟子,不都是來自六界嗎?」
&對,自那次妖王的侄子死後,你就把小七關在了後山梨園面壁思過,一關就是五六年,這很奇怪啊?其實你是在保護她吧,你到底在擔心什麼?」
三師伯也附和道:「對啊二哥,你可是武神出生,從來就不是個慈悲為懷的人,怎麼會對七兒那麼好呢?」
師父莫可奈何道:「你們還是別問了,知道太多並不好。」
&什麼好不好的?咱們三兄弟同為崑崙山仙門的師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倒好,這麼大的事情藏著掖著,趕快跟我們說明吧。」
&
倏然間,房間裡一陣靜謐。
我也糊塗了,原來師父把我關在梨園面壁思過五六年竟是為了保護我,誰要殺我還是怎地?
許久,師父開口了,「大哥,你可知道魔宗聖物千年血棺和魔宗靈血的事情?」
&知一二,小七不就是血棺所生嗎?聽聞血棺凝了雙生子,一個成神,一個成魔,她應該就是那個魔吧?」
&了,這千年血棺乃洪荒之時的極陰之地陰木所造,是六界至凶。它不知道生吞了多少活人精血,卻並未生出一個主魂。並非是它不認主魂,而是它太兇,一般的命格還真鎮不住它。」
隨後,我聽到長武師父一陣的長吁短嘆,其餘兩位師尊好像被震驚了,都一聲不吭的。
許久,長武師父又道:「而且,我翻閱很多資料,查出血棺只會認一個主魂,是絕不可能出現雙生這種事。」
&麼說,念斟並非血棺所生,所以那魔道祖師是幾個意思?」
&覺得此事蹊蹺,也就沒告訴你們,甚至連天帝陛下也沒說。」長武師父頓了下,又道「聽聞千年血棺和魔宗靈血相融,會煉成六界至凶的混世魔王,而這兩種東西都至凶,若非天后生的凶煞仙魄能鎮住,你們道還有誰?」
&武,你的意思是魔宗靈血在七兒身上?可,可天帝他不是已經……」
聽到這兒,右側走廊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我怕他們發現我,忙拎著木劍就往練武場跑了,剛到轉角便看到一條血色的長鞭迎頭劈來。
&物,妖孽,你竟敢如此大逆不道,姑奶奶打死你這怪物!」是漓漓,她像被誰踩到尾巴一樣滿眼赤紅朝我進攻。
我躲避不開,忙支起手臂去擋鞭子。她這鞭子據說是用了無數法器才修煉出來的法寶,名為噬魂鞭,很是厲害。
這鞭子劈在我手臂時生生剜掉了一層皮,袖袍頓時浸出一片殷紅血跡。我手疼得要斷了一樣,一下就把我怒火引了出來。
我剛想還手,便看到月熙沖了過來,他一把揪住了漓漓的鞭子,喝道:「喂,你怎麼打人呢?」
漓漓揚起眉,一臉怒不可遏,「管你屁事?」
&以大欺小就是不對!」
&算什麼蔥敢管本小姐的事情?她本來就是怪物妖孽,昨天晚上居然還敢褻瀆天后娘娘,不打死她算是輕。」
我不服氣道:「你胡說,我才沒有褻瀆天后娘娘。」
&屁,你跳的舞就是天后娘娘的獨舞九重飛天,這六界只有她才能跳,你一個魔宗出來的怪物有什麼資格跳?」
我頓時愣住了,原來九重飛天是天后娘娘的獨舞?那為何蝠婆婆那兒會有一面用靈符就能召出人影的鏡子呢?
還有,長武師父和兩位師伯說的那些話,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果血棺只認一個主魂,那麼只有我才是血棺凝出來的人,我體內還有魔宗靈血,也只有凶煞仙魄才能壓得住這兩者的凶戾之氣。
而凶煞仙魄是天后所生……
漓漓不依不饒地跟月熙吵了起來,她是個很跋扈的女人,不多時就惹來好多練武的師兄師姐們。
我覺得再鬧下去長武師父臉上會很難堪,便扯了扯月熙的衣角,叫他一塊兒走。
誰料剛轉身,漓漓又是一鞭子朝我打過來,月熙連忙擋在我面前伸手去擋,整個手背差點給劈斷了。
我一下子怒了,覆手一道乾坤符便朝漓漓打了過去。陰陽乾坤符是洛家至尊符法,自有業火,能煉化六界蒼生。
漓漓修為並不及我,被我一道簡單的乾坤符燒得全身上下都著了火,嚇得圍觀的師兄師姐作鳥獸散。
&兒!」蕭逸歌飛身而來,看到這一幕也愣了,喝道:「還不趕快把術法收了,你怎地如此任性妄為?」
我怒視了眼蕭逸歌,訕訕把乾坤符收了,漓漓被燒得灰頭土臉,「哇」地撲到他身上大哭起來,抱得那叫一個緊。
我更怒了!
蕭逸歌推開她又吼我,「還不給阿漓道歉?」
&個屁,她打我應該,我還手就不應該了是嗎?」我撩起袖子露出被漓漓打得皮開肉綻的手臂,紅著眼圈瞪著蕭逸歌,「你看清楚了,是她先打我的,她說我怪物,妖孽!」
我手上被噬魂鞭打破的地方已經開始腐爛,這鞭子極陰,一般人挨這一下肯定要廢掉這胳膊不可。
我是血棺凝成,就擋了一些凶戾。但也會有些皮肉之苦,若沒靈力靈藥什麼治一下,也會繼續腐壞下去。
蕭逸歌愣住了,伸手要來看我手上的傷,我抹了抹眼淚狠狠推了他一把,「人家不要你管!」
我轉身跑開了,但這次沒有不識好歹地跑出山門,而是往後山跑了,我再不想發生當年殺死妖狼被面壁思過那種事了。
&兒別跑了,我錯了好不好!」
蕭逸歌也飛快跟了過來,手裡還拿著一瓶靈藥。我坐在往日練字的地方痛哭流涕,眼淚吧嗒吧嗒止不住地掉。
&錯了七兒,不該錯怪你!」
&知道我出生卑微,是血棺生出來的怪物,沒有爹爹娘親,比不得漓漓身世顯赫。她說什麼都對,我說什麼都錯,她欺負我可以,我反擊她就不行。在你們眼裡,我不過就是個小叫花。」
我越說越傷心,哭得越大聲,「既然如此,當初你何必假惺惺讓我進山門。我在山下乞討遭陌生人白眼,也好過被同門厭棄,嗚嗚……」
蕭逸歌走過來蹲在我面前,捻手打了個結印,召出一道靈符覆在了我的手臂上,火辣辣的傷口頓時就好了許多。
隨後他又覆上靈藥,把傷口用紗布裹住了。
我還在哽咽,「你說過要保護我,結果都是在騙我,你走,你趕緊走!」
&不起七兒!」他捧起我的臉用錦帕擦了擦淚痕,柔聲道:「七兒,你與他們不一樣,他們是凡人,而你不是,所以我與父親對你要求都極嚴。」
我吸了吸鼻子,委屈地瞥了他一眼。
他又道:「你不但是血棺凝成,體內還有魔宗靈血,如果你現在心性不穩下來,萬一控制不住它們成了混世魔王,我如何來保護你?」
&你在,我不會成為混世魔王的。」
&我們整個書院都不敢冒這個險。混世魔王是魔宗萬年才重生一次的最強王者,能力蓋過六界眾生,因此無論善惡均要被誅殺,這是六界君王在形成初期就立下的鐵規,絕不能破。」
「……」
原來千年血棺和魔宗靈血反控主魂會成為混世魔王,所以師父讓我先修身養性,就是防這一點?
難道我……
蕭逸歌俯身過來緊緊抱住了我,道:「七兒,我就要被封為仙界五極戰神之首,會手握重兵,我很怕將來要面對的最大敵人就是我最喜歡的女孩,你讓我怎麼辦,為天下蒼生,還是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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