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第幾次進警局我已經記不清了,總感覺與那個地方很有緣分,隔三差五的就要進去遛一遛,就跟逛街似的。
但是誰又好端端的想去那地方啊,找抽啊?
鬱悶的上了車,我往後座上一趟,沉默不語。看著那個小陳,本想想探探他的口風,但是合計了一下,總覺得找不到話題。
無奈的閉上眼睛,努力著什麼都不去想,還是不要自亂陣腳的好。
以不變應萬變!
大概過了五六分鐘的樣子,我猛然睜開眼睛,一種被什麼東西盯上了的強烈感覺,讓我心裡發毛,卻找不到原因。
過了一會兒,我偶然間抬頭,發現後視鏡里有一雙眼睛正盯著我,把我嚇了一跳。
再定睛一看,這人居然是司機座上的小陳在後視鏡里一直偷瞄我,瞄得我心驚膽戰的,這傢伙不回去個偷窺狂吧?
「你這麼看著我幹啥?我臉上有花兒啊?」
「咦」小陳一臉嫌棄的拖了個長音,把視線收了回去。「局長說了,想要破案,必須要有聰明的頭腦和縝密觀察能力還有推理能力。要學會觀察一個犯人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和表情變化還有心理壓力。」
「你是把我當犯人看待了?」我皺著眉問道。
話到此,前面的綠燈大亮,小陳一腳油門就沖了出去。
「是啊,必須得把你當做犯人看待啊,不過經過我的仔細觀察,你的眼神里透露著一股憂慮,表情略顯焦急,好像是有那麼些可疑。」
「誒,你了別誤會,我擔心的是待會兒回去了,老闆的會不會扣我工資,可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都趕緊找了個藉口來掩飾。
小陳無所謂的哼笑了一聲:「這些話跟我回警局去說吧,跟我說沒用的。」
「呵呵!」我無奈的笑笑,心裡一陣鬱悶。等這趟子事兒忙活完了,一定得去拜拜佛啊,希望他們能少坑自己幾次吧!
話題散開,我們之間又沒了言語,一路上都很安靜,大概來了半個小時的樣子,遠遠的的我看到了警局,片刻功夫就到了景片近前。
「下去吧,別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做過的事逃不掉,沒做過的事也沒人來冤枉你。不過看局長的表情還有陳於晨的樣子,他們似乎還沒有懷疑你。」
他笑著,帶我我走進了派出所。
做筆錄是一件比較繁瑣的事情,我把我所見的,能說的,大概都說了一遍,留下電話名字還有住址,這才被放走。
打了車去三坊街,一路上,我都在給杜淳風打電話,也不知道他丫的在幹嘛,足足讓我打了七個電話才接。
「幹啥呢打這麼多電話,催命呢!」
電話那頭傳來杜淳風很不耐煩的聲音。
我才懶得理會他的語氣,直接開門見山的:「我到三坊街了,你出來接我吧,帶著錢來哈!」
「我靠,你打車回來的?」
「嗯!」我簡單的嗯了一聲。
「你沒帶錢?」
「嗯!」我又嗯了一聲。
「嘿嘿,你沒帶錢關我屁事啊,是吧?」杜淳風一副天下蒼生,都與他毫無關係的語氣,氣的我咬牙切齒。
「你占著我的房,占著我的床,還用我的店鋪開門做生意,還說跟你沒關係。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以後每個月月初按時給我交一千塊錢的月租,今天這錢就不用你掏了」
一口氣說完,電話那頭傳來三個字:「算你狠!」
隨後一陣嘟嘟聲,對方已經掛斷了。
到了三坊街,一個道士打扮年輕人正倚靠在電線杆上,我在窗口對他招了招手,他翻了翻眼睛,有氣無力的走了過來。
車費一共是25塊錢,杜淳風不情願的掏了錢,我便迫不及待的往三坊街里跑去。
「靠,等等我啊!」杜淳風怪叫一聲,立馬撒開腳丫子追了上來,一路上對我抓狂的大吼,表示對我這種極為不禮貌的行為感到不滿。
但奈何他的速度明顯跟不上我,沒多大功夫就被我甩在了後面。
我也顧不上他待會兒會如何虐待自己了,急急忙忙跑到店鋪前
「咦?」
我就傻眼了,這尼瑪什麼情況?這才半天不見呢,怎麼就變了?
這地方還是老地方,店面也還是自己的的店面,但是匾額什麼時候被改了?什麼時候裝修的?這兩尊佛像是什麼時候弄的?
我錯愕的停在原地,不知道該該不該進去,我他媽都能看見自己滿腦袋的問號了!
身後傳來了腳步聲,我轉頭質問:「這是你乾的?」
杜淳風聳聳肩,「是啊,不然還能是你啊?」
「肯定花了不少錢吧?」我繼續問著。
「呵」杜淳風拍拍胸脯,「那是自然,既然本大師出手,豈會寒磣到你?」
我深吸了一口氣,感覺到一股無名的火氣直往腦門兒上竄。
我他媽為了還那頓飯錢在那個破飯店白干那麼多天,還招惹上案子,他居然有這麼多錢來搞這些無聊的事?
就在我即將爆發的時候,一直手重重的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杜淳風一改往日的瀟灑不羈的模樣,深沉的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你先冷靜,這裡人多眼雜的,我們進店再談。」
我咬了咬牙,跟著他走了進去。心裡的火氣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我還真不想為了這點事就跟他鬧掰了。
店內,一如既往的古雅風格,一尊面目猙獰的佛像拂袖坐在在供桌上,他的左手,伸出來老遠,剛好放在一方小鼎香爐的正上方。
香爐內插著三根香,白色的煙霧徐徐而上,往佛像掌心而去。
遠遠看去,就好像是這些佛像伸出手在吸納這香燭之氣一般,頗為神奇。
「這是個什麼佛?我怎麼沒見過?」
我心中冒出了一千個問號,這到底是個啥啊?怎麼會供奉在這裡?自己之前供奉的不是地藏王菩薩嗎?也一起被被換了?
杜淳風笑了笑,雙手合十,對著佛像拜了三拜,然後才對我說:「你此時看到的佛像是什麼樣子的?」
「凶神惡煞,滿身的煞氣。」我好不避諱的說道。「你怎麼會供這個?」
「沒錯,他就是善面菩提!」杜淳風滿臉的自豪,很久說他自己是全天下最牛逼的一樣!
我都不理解了,就這麼面惡的玩意兒也能叫善面菩提?還沒錯?我說什麼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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