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中研院,天空依然一片黑色,不過路燈的燈光,把這黑色沖淡了一些。\www.yibigЕ.com/
葉子暄的那把火,只是把李廣的法術器具燒掉,絕對不會引起這棟樓發生火災的,換句話,這把火就像當於一個掃帚,把這裡面所有的髒東西全部掃光,只留下乾淨的地下室。
「大貞子輕易被我紫蓮手眼所傷,然後被李廣帶走。」我一時之間有些小得意:「真沒想到,如此easy——聽李廣的口氣,似乎安倍晉三都挺看重他,但沒想到他如此的不堪一擊。」
葉子暄沒有說話,向前走去。
這時我內心中默念出寶瓶手眼,讓小黑去咬奶嘴,繼續吸收它的惡念,畢竟要改造小黑,這個任務不但持續,而且似乎還比較艱巨。
工廠內總共分三個區。
生產區:就是工人們離用勞動創造價值的生產車間。
生活區:包括宿舍,廠內超市,ktv,檯球室,圖書館與生活有關的地方。
行政區:科研與高層人員辦公的地方,其中包括中研院。
我們現在就是要從行政區到生活區。
這中間也有一段距離,剛才我們追屍卵時沒在意路邊的人,如今我卻感覺,路邊的工人或者領導都用很欽佩的目光看著我們。
我不由挺直了身子,我感覺一股偉岸高大之光從我身上不斷散發。
這時葉子暄突然開口打斷了我的遐想說:「我剛才仔細想了一下,李廣與大貞子退的太容易,而且我們燒掉他的怨氣試驗室也很容易,你不覺得奇怪嗎?」
「一點也不奇怪。」我依然沉浸在剛才勝利之中:「紅蓮是初級渡化,青蓮是中級渡化,而紫蓮是高級渡化,大貞子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怨靈而已,其實我可以這樣說,如果當初讓我遇到真正的貞子,我早就讓她去投胎轉世去了,還用她害了一個又一個人?至於李廣的試驗室,他已經造出了大貞子來,要它何用?就像一條蛇蛻皮了,蛇難道會把皮帶走?更何況,我們也不是當初的我們,一齊出手,李廣自然狼狽逃竄!」
葉子暄說:「不要太大意,否則驕兵必敗!」
「反正李廣帶著大貞子奪路而逃,他的試驗室被毀,這就值得高興。」我笑道:「對了,你說公司知不知道這個隱藏的房間?」
「應該不知道。」
「我們目前已把這個房間「打掃」乾淨,明天你發個郵件給公司的審查部,舉報這裡有一個多餘房間。」我說:「我現在連個電腦都沒有,也不能發郵件了,所心不能舉報了,真的要是靈感爆發,想寫篇文章,還得用手寫。」
葉子暄點了點頭說:「這是必須的。」
小黑吸著奶嘴,排除惡念。
我一邊抱著它,一邊與葉子暄一起回到宿舍。
走進屋時,我叫了一聲:「土豆,我們回來了!」
誰知聽到的卻不是土豆說:「你們回來了?那就趕緊聊會兒。」——而是他很痛苦呻吟聲。
仔細一看,土豆正趴在地上,捂著肚子,在他的身子下邊,已是的水,順著地板的縫隙流去。
屍卵。我的第一個念頭,迅速把小黑放在床上,收起寶瓶手眼,念出白拂手眼,來到土豆身邊,將他翻過身來之後,將手眼白拂放在他的肚子上。
一如像感覺宿管肚子一樣,裡面有一個東西正在劇烈地蠕動。
白拂的作用,就是驅除魔障,那屍卵本身就是魔障之物,自然也呆不長久,不到三十秒鐘,它就衝破土豆的肚子而出。
土豆更是疼的大叫,我又用白坲將土豆的肚子「縫」好,這時葉子暄已經伸刀砍向了肉團。
一刀下去,肉團所破。
肉團裡面並沒有特別,只是一股極陰極怨之黑氣。
這氣體被我一不小心吸進鼻孔之中,當時只感覺鼻孔一癢,一連打了幾十個噴嚏,怎麼也止不住。
我只好用白佛手眼為自己治療,白拂拂過鼻孔之後,頓感一陣清涼。
看來這白拂用處極大,下次再見到大貞子,紫蓮渡化,與白拂驅除。
土豆好了之後,自然千恩萬謝。
葉子暄說:「看來只要李廣不回頭,這裡的人還有魂魄無一例外都會有麻煩。」
「你是說變毛僵嗎?」
「不是,我是說這些人與魂魄會屍卵孕育工具。不過今天與李廣的一番話,也解釋了我心中的疑問,那就是如果李廣真的想危害這個工廠,那麼毛僵肯定早就出現了,說不定現在這個城市已經成了毛僵之城,但是一直以來,幾乎沒有毛僵出現,為什麼呢?原因就是李廣並想不讓這些人變成毛僵。從某種程度上來講,是咱們還不配變成毛僵,只有自衛隊才有資格。」
「嗯,我們是不配,我們是人,何必要變殭屍呢?」我說。
「我們配的就是肚子長出一顆屍卵,餵大貞子,然後幫李廣一起抓完顏金湯。」葉子暄嘆了口氣:「從這種意義上來講,李廣根本就看不起我們。」
聽到這裡,我倒並沒有多麼生氣,或許是氣過頭了,也不會生氣了說:「也難怪,我們得到了土,本以為想,日本人再也得不到了,卻不想出了一個黑警,你想,李廣會看得起我們嗎?」
我的話剛落音,突然聽到外面響起了春雷。
我與葉子暄走了出去,伴隨著春雷,稀稀拉拉地下起了春雨。
春雨貴如油,我想到的是這些,但葉子暄卻指著中環方向說:「你看。」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在中環上空,那閃電仿佛一條條金蛇一般在空中亂舞。
與此同時,無數魂魄破地而出,他們都很痛苦地捂著肚子,屍卵破肚而出,向中環方向跑去。
這片墳廠與這座工廠,為李廣的大貞子提供了源源不斷的力量,我突然之間想明白,李廣為什麼要躲在工廠中,一方面容易隱藏自己的身份,另外最重要的一方面,就是他可以在人與魂魄上身動手腳。
葉子暄說:「我要去中環看看,你不要跟著了,路途太遠。」
我確實也跟不上,只能看著他遠去。
回到床上,我開始思索自己。
半年多來,我入住302,我本以我可以找到一份穩定的工作,但是陰差陽錯,或者是命中注定去扶了一個古董商,也就從那時起,開始了一個不平凡的人生之路。
所有的事情,看上去毫無線索,但到最後卻是一個個順理成章的陰謀,本來我以為我只是一個平凡的人,能過上平靜的生活便已滿足,卻不想被命運卷進這波濤暗涌的生命長河中。
本來我以為這過是生活中出現的插曲,卻發現原來早已註定,可笑嗎?
我看了看土豆,他已經睡著了。
他什麼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上班有工資,下班就吃飯,無憂無慮的也挺幸福。
我們睡在同一個空間的兩張床上,卻感覺就像生活在兩個世界。
想著想著,也逐漸睡去。
第二天早晨,葉子暄已經回來。
從他口中所述,我才知道,昨晚的雷電竟然是李廣與王中皇爭奪完顏金湯交手而已。
本來王中皇終於快抓到完顏金湯之時,李廣帶著大貞殺出,於是它又跑了。
我突然之間感覺完顏金湯也挺可憐的,這傢伙的墓早被盜一空。
但是後來,他因為墓中有那中土又開始吸引了眾多人去打攪他的清淨,然後因為那個腰牌,他來到了這座城市,來了之後,就成了被追捕的對像,一開始我以為是警方在追他,但現地發現,不僅是警方,還有暗中日本軍部派出的陰陽師——
隨後,開始各自上班。
生產線已安了避鬼旗,我心中安心許多,這李廣再人為製造鬼遮眼,恐怕也無計可行,目前這中形勢,就像我安了紗窗一般,將那些蒼蠅(魂魄)全部擋在了車間之外。
快到中午時,車間文員貼了一個通知,上面寫著公司很意外地發現在中研院內有一間空置地下室,現在問一下,看沒有需要辦公室的部門去辦公。
這裡稍微解釋一下,其實公司各個部門之間都是結算的,這中研院的房子都屬於後勤處,中研院各部門占後勤處的房間,是要給後勤部房租的,不過這錢不是直接給,而是通過公司內部劃賬。
誰去租不重要,重要的是葉子暄投訴已生效。
看來葉子暄的投訴應該有效。
看到這裡,我拿起電話機,打通了李廣的內線。
接電話的是李廣。
我笑了笑:「李工,現在還好嗎?」
「不錯,謝謝關心。」
我也一直謝謝你的關照,讓我們員工鬼遮眼,不過我們一直過的不錯。」我繼續笑道:「對了,我看到了oa的通知,你幹嗎不去把你的地下室領回來呢?」
「那個不是我的地下室。」李廣說到這裡,語氣突然變了:「你真的以為我怕你們,昨晚只不過你們趕上了好時候,事情遠未過去,不過也不用很久,你就會看到一個巨大的壯舉,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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