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陰陽界的都知道,所謂的神,都是一些生靈強大到一定程度,然後被人膜拜,奉上了神靈的稱號。
而真正的神,壓根就不存在。
可「犼」卻是最接近神的存在,因為這「犼」乃是真正的天生地養!
上古傳說中,犼,是以龍為食的。
蓬萊仙島的敖空大哥夠牛比了吧?
可如果放在上古時代,遇到了真祖的話,那也就是真祖的一盤下酒菜。
我被西王母的一句話直接給震的蒙圈了,愣愣地看著她,她微微一笑:「誰都不知道真祖是如何出現,不過真祖的本尊,確實是犼,而殭屍真正的返祖歸真境界,就是殭屍變成犼。」
我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胸膛起伏著,有些無奈地說:「前輩,你都說真祖是天生地養,我又憑什麼去返祖歸真?」
「別人或許很難,可你很容易。」西王母說,「別人需要一步一個腳印的去探索去提升,而你,有真祖傳承的最後一滴真祖精血,憑藉這滴精血,就足夠了!」
我沉默下來,心裡掀起巨浪,腦子裡更是亂成了一鍋粥。
其實西王母這話很容易理解,別的殭屍修煉,哪怕是西王母想變成犼,也無比艱難,甚至幾乎不可能。
即便是四大始祖殭屍,想變成犼,也難如登天,雖說他們是被真祖分魂創造,可成形之後,都變成了獨立個體,修煉方法也不同。
而我,有真祖傳承的最後一滴犼的精血,這就等同於挖水渠,這滴犼的精血已經在我的修煉道路上畫好了線路,我只需要沿著這條線路開鑿灌水即可。
其他殭屍,不僅要開鑿灌水,還得摸索線路!
可即便如此,對我來說,想變成犼,也無比困難!
按照西王母說的,突破紅眼殭屍後,就是銀眼殭屍,再往上還有金眼殭屍、始祖殭屍,然後才是真正的返祖成犼。
這是一條比登天,更加困難的路。
真祖遺留的精血,只是將我返祖歸真的概率提升得超過了所有殭屍而已。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西王母身上,脫口問道:「前輩,那你當年又是為什麼和地藏王較量的?」
剛才西王母說,只有達到始祖殭屍才有資格挑戰地藏王,可她,還僅僅是金眼殭屍。
「我?」西王母神情落寞,輕輕的將額前一縷青絲撩到耳後,「當年真祖重傷逃走,四大始祖殭屍隕落,陰陽兩界無人守護,生靈塗炭,一個個種族相繼滅亡,我身為西王母,站在了當時金字塔頂端,不忍心看蒼生受劫,必然挺身而出。」
頓了頓,西王母眼中光芒閃爍:「段牙,當年之事,你不曾經歷過,根本不會知道當時有多麼慘烈。」
我苦澀的笑了笑,雖然沒經歷過,可我見過奢比屍,被奉為奢比屍神掌管鬼國的奢比屍一族都被滅亡,已經能夠管中窺豹可見一斑了!
連奢比屍族都能被滅族,更何況其他種族。
聽西王母這麼說,我突然生出一股奇怪的情緒,很難過,也很無奈。
當年的情況,我不知道到底惡劣到什麼程度,不過真祖、四大殭屍始祖,為了擺脫蒼生俘虜的身份都付出了自己生命,而西王母,即便明知不敵,也毅然挑戰地藏王。
這說起來有些可笑,時至今日,殭屍依舊是被陰陽兩界唾棄的存在,那句「不入六道,被天地人三界摒棄在眾生六道之外」的話,現在想起來,感覺充滿了諷刺。
我們唾棄的人,卻在黑暗中默默地無私奉獻著一切,就好像如今社會一樣,付出最多的,永遠是你看不到的那個人,甚至,是你厭惡的那個人。
「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下。」西王母神情落寞的掀開水晶棺,躺了進去,棺蓋轟隆一聲蓋在棺材上。
我看了一眼水晶棺,依稀能看到西王母的輪廓,我沖她恭敬地鞠了一躬。
嗡!
畫面再次扭曲起來,等恢復的時候,我已經出現在了山洞通道內,正要往外走呢,忽然西王母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段牙,王藝很特殊,好好保護她,將來或許她也能幫你,還有,小心屍道三劫。」
「王藝?屍道三劫?」我猛地怔住了,西王母這話是什麼意思?
說實話,自從上次九百九十九層登天台開啟後,我和她分開,這麼短的時間裡,她已經成長到了能單挑八個偽紅眼殭屍的地步,這實力提升的就跟開外掛似的。
我就算是二傻子也知道王藝特殊,肯定有秘密在身。
可現在,被西王母這個陰陽界的超級大佬提出來,意味,又不一樣了!
最關鍵的是,西王母還說,王藝將來是能幫我參加陰陽兩界大戰的!
可王藝,到底特殊在哪?
還有西王母說的屍道三劫又是什麼意思?
我腦子裡亂糟糟的,一方面是想著王藝和屍道三劫,一方面是想著殭屍的境界和當年真祖他們參加的那場大戰。
真祖和四大始祖殭屍、西王母對陰陽兩界的奉獻,說真的,他們是沒有任何回報的,以他們的實力,即便不幫陰陽兩界,地藏王估計也不會找他們的麻煩。
可他們,還是去挑戰了地藏王,落得個身死道消的結果。
不過西王母要比真祖和四大始祖殭屍聰明很多,她沒有選擇和地藏王硬碰硬,還留了一手,所以藉助著崑崙山地脈之祖的力量,抵抗著地藏王的鎮壓,活到現在,並且還得到了復活的機會。
說實話,現在知道這些殭屍秘辛後,我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很亂,很無奈,甚至覺得真祖和四大始祖殭屍的身死道消很可惜。
一直被世人唾棄的殭屍卻在暗中守護著蒼生,並且身死道消。
這話說出來都覺得可笑,可偏偏事實就是如此,偏偏世人愚昧的現在都還沒反應過來。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回巫教總部大殿的,直到被王藝叫了兩聲,我才回過神。
「牙子,你怎麼了?」王藝擔心地看著我問。
我搖搖頭:「沒事。」
王藝沖我翻了一個二白眼,直接一巴掌拍在我腦殼上:「少來,我還不了解你?」
我看著她,擠出一絲笑容:「真沒什麼事,就是知道了一些很難過的事情,不能說的。」
殭屍秘辛的事,我沒打算告訴王藝,她不是殭屍,我沒理由讓她也跟著我一起承擔這份無奈。
王藝見我實在不想說,也沒有繼續問下去,忽然神秘一笑:「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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