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溫言生怕父母不答應這件事情,所以兩人提出任何問題,她都趕緊在旁邊回答。
黃麗君卻抓住另外的一個問題:「公司里的領導,他是什麼領導?」
兩年前就聽溫言說過是公司里的一個領導,但也沒說具體的。
儘管溫言已經把宮宣的名字說出來,但黃麗君和溫博學還是沒有意識過來,甚至都忘了溫言以前上班的地方叫宮氏集團。
他倆都是學校里的老師,所以感興趣的都是教育方面的事情,其他的事情基本沒什麼關注。
聽著她媽的問話,溫言說:「就是公司的一個股東,股份最多的那個,公司里都是他說了算,是公司里的老闆。」
介紹起宮宣的身份,溫言的聲音比較小。
因為心裡很明白,她爸媽從來就沒想她找個多有錢,條件多好的,差不多就行了。
條件太好,她家也配不上,門不當戶不對的。
可是,她喜歡宮宣。
聽著溫言越來越小的聲音,溫博學眉心微微一擰的問:「言言,你說什麼?你聲音大一點,我和你媽沒聽清楚。」
溫博學的問話,溫言看著兩人還是心虛。
但是回頭一想,這事瞞也瞞不住,他們遲早會知道宮宣是做什麼的,除非她不和宮宣在一起的。
於是,鉚足勁的說:「我說,他是我以前公司的老闆,他的名字叫宮宣,你們在網上可以查到他的基本資料。」
「公司老闆?」溫博學先是一愣,而後又說:「言言,我記得你以前上班的公司是一個上市公司吧,公司還挺大的吧,在國外都有產業。」
「真是那個宮家的少爺?」
「嗯,是他。」溫言點了點頭。
溫言承認了這件事情,溫博學的臉色又變了變:「言言,你怎麼在外面跟這些人扯上關係的?你趕緊和人家把話說清楚,說你倆不合適。」
溫言的老闆?
溫博學的第一反應就是不合適,自己家閨女何德何能,哪能配得上那樣的人,能管得住那樣的人。
門不當戶不對的,還是趁早把這火苗掐掉。
不然到後面,兩人還得分開。
兩人的成長環境,還有家庭背景的差距,對於這份感情,溫博學想都不多想,直截了當的拒絕。
他閨女管不住那樣的人,她以後肯定會受委屈。
還是算了吧!
溫博學極大的反應,黃麗君也發表意見的說:「言言,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這人確實不是很合適,我和你爸一個意思。」
如果是個小領導,家庭差不多的他們會同意,可這中間差了太多。
溫言見父母一聽這事就不答應,她眉心緊緊擰成一團的說:「爸媽,你們別抱有那麼大的偏見嘛,你們都沒見過他人,怎麼就知道不合適。」
「宮宣他脾氣很好,他對我很好,挺能包容的,我以前一老跟他犯混,他都讓著我。」
她都已經跟宮宣在一起了,當然得說宮宣的好啊,再說宮宣對她確實很有耐心,比以前相親的都好。
黃麗君見溫言跟著了迷似的,她拼命想了一下,說:「言言,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那個老闆好像有過不少女朋友吧!
這時,溫博學則是在網上查宮宣的八卦。
溫言連忙接話:「媽,人家那都是很年輕時候的事情,而且很多都是八卦新聞瞎寫的,不是真的。」
黃麗君看了一下溫博學遞到她眼前的手機,說:「無風不起浪,多少都會有些真的在裡面,言言,不是我和你爸不答應,是你倆真不合適,你自己肯定也知道,他以前的那些女朋友不是電視明星就是模特名人,這樣的男人,你們不合適。」
如果說是宮澤的話,他那人低調,從來也沒有緋聞,溫言父母或許不會反對。
宮宣這種公子哥,兩人一聽就不是一路人。
溫言急了:「你們都沒有見過他,怎麼能這樣判斷他?」
「我們不用見也知道不是一路人。」
「……」溫言啞口無言。
知道自己回來說這事肯定有難度,畢竟兩家的背景確實差得遠,但是沒有想到她父母反應這麼大。
一臉無辜的看著她爸媽,只見黃麗君關掉電視,從沙發站起來:「言言,這事就到這裡為止,你早點和人家把話說清楚,別耽誤你們自己的時間,我和你爸休息去了,你也早點休息。」
不想和溫言討論這事,而且她得去打聽一下這人,黃麗君乾脆先不跟她聊這事。
望著她父母回房間的背影,溫言委屈了。
他們都不了解宮宣,都沒有見過宮宣,怎麼能這麼評價宮宣?這樣是不公平的。
此時此刻,溫言陷進去了,還陷得有點深。
直到看她父母關上房門,溫言這才無奈地回了房間,拿著衣服去洗手間。
黃麗君和溫博學的房間裡,兩人一進屋就在討論:「麗君,你說言言怎麼就招惹上這樣的人了?你說那麼大一個老闆,他怎麼就看上言言了,這多不合適。」
黃麗君理智地說:「言言外在條件好,性格也好,她不用去招惹別人,別人也要來招惹他,你們男人都膚淺。」
她倒不是想讓溫言難過,只是對宮宣和她的以後沒有多大把握,因為自己和溫博學只有這麼大的本事在這裡,他們為溫言撐不起多大的腰。
怕她以後受委屈。
「我哪裡膚淺了?我這人最不膚淺了。」
「行了,沒說你,還是想想怎麼勸勸她吧,我看她好像是來真的。」
黃麗君估摸宮宣確實對溫言還不錯,要不然溫言也不能夠兩年了還沒忘掉。
不過話說回來,宮宣那樣條件的男人,他對你好一點,又有多少女人能夠不動心?
她家閨女也不過是凡夫俗子罷了。
說罷,兩人就坐臥在床上琢磨起怎麼勸溫言分手,怎麼早點給她找個合適的人把她嫁了。
溫言的房間,她洗完澡回到房間的時間,整個人都蔫了。
本來還說勸一下她爸媽,讓他倆把戶口本給她,讓她去把結婚證領了。
結果,兩人根本不給她這個說話的機會,直接讓她分手。
哎!
想到父母剛才的態度,溫言就一籌莫展。
她都28歲了,好不容易想嫁人,家裡人還不同意。
以後?以後的事情誰說的准啊?誰敢保證那麼多啊?
亂七八糟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溫言的電話響了,宮宣打過來的。
拿起電話接通,溫言故作沒事地問:「你到家啦?」
「嗯,剛洗完澡。」又說:「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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