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一處不顯眼的山坳中就是鎮子上的祭壇,經過昨天的清理祭壇顯得乾淨許多,但是角落還是殘留有雜亂的荒草,地面是一個巨大的九宮八卦,上面布滿符文,暗紅色的地面顯得觸目驚心令人感覺是置身恐怖的地獄。祭壇的供桌上擺放豬牛羊三牲還有各類供果。點燃的香是高三尺的上等檀香,鑼鼓嗩吶吹拉彈唱一應俱全。鎮長高朝大人跪在蒲團行三跪九叩的大禮,幾位德高望重的老人這是滿臉肅穆,整個祭祀的過程透露出一股神秘的色彩。
沒有神靈排位,沒有祈願的文書,所有的人仿佛是默不作聲的啞巴。隨著時間的推移,本來十分安靜的祭壇開始轟隆作響,地上的符文呈現妖異的紅色,仿佛是有鮮血從地底湧上來,還有股腥臭愈演愈烈。年輕些的鎮民臉色劇變,就像是見到十分恐怖的景象,幾個行將就木的老人和高朝顯得從容不怕。
樂器演奏出的一首悲壯而淒涼的樂曲,翻閱無數書籍的水生也沒有聽出來這是哪一首曲子。樂曲散發令人驚悚的聲調,一曲終了,所有人都如釋負重,尤其是幾個樂師更是大汗淋漓,精氣神都少了幾分。倦意寫滿了他們的臉龐。
「禮成。」高朝聽的曲子終了大喊一聲。水生就被一股莫名的吸力直接吸入了迷霧中。儀式完成後,高朝和幾位老人繃緊的神經鬆弛下來,下年的豐收指日可待,又為鎮子上的人帶來了豐收的一年。「都回去吧。」高朝吩咐鎮民道。
聽了這話後眾人如蒙大赦,爭先恐後的逃離這個充滿恐怖的祭壇。最後幾位行動緩慢的老人也離開了祭壇。鎮長大人臉色頓時變得猙獰無比,九宮八卦頓時變喚成一個奇特的陣型,濃烈的血腥味從地理冒出來,緊接著則是濃稠的血水溢滿了整座祭壇。處於中央的高朝臉色發紅,頭頂青煙不斷,華麗的衣服已經被血紅色的道袍所取代。口中念念有詞,血水噴涌而起化為無數道血箭鑽入迷霧中。
做完這一切的高朝放聲大笑:「哈哈,哈哈。」狂笑過後所有的景象又恢復剛才模樣就像沒有發生過。背著手的鎮長大人心情愉悅的哼著小曲度著步子慢慢的往鎮子走回去。
迷霧中的水生不變方向,索性無所顧忌的隨處走動。大霧正如喜兒所說十步之外不見景物。天地間除了白色的霧氣再也找不到別的景物。冥冥中好似被人指引般朝著東方走去,迷霧的盡頭是一個烏漆墨黑的山洞,洞口極大,裡面不時有腥臭味出來,裡面的岩石圓潤光滑,沒有幾百年的時間打磨是無法將岩石磨平尖銳的稜角。洞內的深處傳來一絲絲的微弱妖氣。無所顧忌的水生邁開步伐走進洞內,剛入洞十丈發現洞內有熒光石散發出淡淡的光芒將洞內的黑暗驅除。
越往裡面走,山洞就越大,走到山洞的盡頭豁然開朗,明媚的陽光照耀整片大地,百花綻放,翠草青綠。這是一處極為美麗的盆地,可惜美中不足的是有一大灘血跡將祥和的景象給破壞。喜兒見了水生高興的跑過來道:「先生,您怎麼被綁的像個粽子?」
水生笑道:「沒辦法,形勢所迫。幫我講這捆仙繩給解開。」
「您都不會解開我就更不行了。況且這是仙家的寶貝,輕易是解不開的。」喜兒一聽這是捆仙繩犯愁道。
水生道:「怪我沒說清楚這繩子是西貝貨,以你的實力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解開。」
「真的嗎?我來試試。」雀雀欲試的喜兒用力一扯就將偽捆仙繩給扯斷。
看著斷成兩截的捆仙水生搖頭道:「敗家呀,這繩子雖然威力一般煉製起來也十分的繁瑣。看來下次不能讓你用蠻力。」
「先生!」喜兒撒嬌地道。
水生笑道:「先生跟你開玩笑的。」看著倒在血泊中的蟒蛇問道:「就是這妖怪?」
喜兒看著蟒蛇的屍體說道:「它就是個不識抬舉的傢伙,頭上都長角了,再過個百來年就能蛻皮化蛟,可惜了它幾百年的修為。」
水生蹲下來查看了蟒蛇精的殘破的身體道:「喜兒,下次出手別太狠了,本來能將蛇皮取出來做一件上好的蟒袍甲,看了這些傷口後這蟒蛇對我們而言基本沒用了。」蟒蛇的皮被利刃劃的體無完膚,猩紅的蛇肉散發出無比的烈臭。
喜兒羞澀地道:「先生不帶你這樣損喜兒的。」
「本來以為找到妖精後將這次本給賺回來,這下可是血本無歸了。不僅要為鎮民解毒,還連累你我一天沒有休息好。」水生從懷裡取出一個袋子將蟒蛇妖給裝入袋中。長約五丈,水桶粗的近千年的蟒蛇妖消失在原地。
喜兒驚奇地看著水生手中的小小錦囊袋子。見上錦囊是用金絲編制,上有陰陽八卦,龍符鳳篆仙家氣息顯露無遺。
「這是須彌袋,用的是天蠶絲和仙金線絲織造經過桃樹老人莫大的法力灌注而成,內有無線空間可容納萬物。」水生解釋道。
喜兒羨慕地道:「這可真是個好寶貝。」
水生便將須彌袋交代在喜兒的手裡道:「以後就交由你保管。你要保管好它裡面是爛桃山的所有家當。」
喜兒趕忙推辭道;「不可,不可。這是老祖送給你的我不敢要。」
水生道:「你以後可是我的丫頭,難道說要讓先生給你打點一切不成。你還不了解人間,這人間的富貴人是不屑於隨身攜帶任何東西,比如看上好東西自有隨身的丫鬟、貼身的小廝幫著付錢提東西。董了吧?」
「哦先生是不是我拿著須彌袋後,就是你買東西我付錢,你吃東西我付錢,你要從袋子裡面那東西也是要經過我了?」喜兒問道。
水生想了想點點頭說道:「沒錯,以後你就是我的管家兼賬房先生兼丫鬟。」
「可是我不會用它。」喜兒道。
水生笑道:「這個簡單一教便會,你將自己的妖力注入袋中後,這須彌袋就會和你心意相通,你想要從裡面取出任何東西只要在腦袋中默念一遍自然就會出來。」
按照水生的提示,喜兒將意識伸入了須彌袋中,裡面的空間果然廣袤,堆積無數的書籍,還有許許多多的各類珍寶不勝枚舉。那條蟒蛇則被丟棄在角落裡面。退出須彌袋後喜兒樂滋滋地道:「多謝先生賞賜。」
水生擺擺手道:「你我不需要客氣,這裡不能久留咱們邊走邊說將你這一晚發生的情況說給我聽聽。」
昨天水生吩咐喜兒半夜的時候等到霧起就去祭壇查看情況,果不其然等到半夜祭壇前面的迷霧散開,尋著方向的喜兒悄然潛入山洞內查看查看情況,正巧撞見蟒蛇精召見鎮長高朝詢問他祭品找到沒有,當高朝說祭品已經找到可是又有人質問說著是妖物作祟,蟒蛇精聽後也不生氣丟給高朝一個丹藥和一條繩索。告訴高朝繩子的使用發方法,獲得丹藥和繩子的高朝立馬將丹藥吞下去。磕頭後就退出了山洞返回鎮子上去。高朝前腳剛走濃霧就匯聚過來。喜兒則化為一隻麻雀悄然地躲在洞內。
第二天蟒蛇精開始作法將水生吸引進來後,微弱的妖法驚動了喜兒,順著妖氣尋找到毫無戒備的蟒蛇精勸說它放棄傷害人類潛心修行。可惜的是冥頑不靈的蟒蛇精見喜兒是個毫無法力波動,以為是個普通凡人。殺心大起準備直接將喜兒給吞噬肚子。可惜的蟒蛇精錯誤的低估了對手的實力,化為本體的喜兒嚇的蟒蛇精倒地求饒,最後還是沒有逃脫死亡的命運。
水生笑道:「你這是扮豬吃老虎,境界的壓制和種族之間的克制都令那蟒蛇精不敢反手,你們妖界以實力為尊。今日它死的不冤枉。」
喜兒道:「這樣不好嗎?我妖族自古便是如此,不是一樣延續千萬年之久。您看看那人間的王朝少則十幾年多則三四百年就滅亡了。」
水生解釋道:「妖族就如同一個金字塔,血脈越純正物種越古老就處於金字塔的頂端,而處於金字塔低端的則是血脈稀少,血統混亂,它們永遠也不可能突破金字塔的束縛站立在頂端。而人類則不同,恰逢亂世之際,無數英雄紛紛冒出來,有些皇帝起與行伍之間,而更多的則是來自人間最底層,有了他們的加入人間帝王的血脈不在單調。更多更為強大的力量澆築進來使得人類在三界之內的地位愈發的變得重要。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就是對人間血脈的最大嘲諷。所以人間看中不是血脈,而是自身的天賦。妖族就算天賦再高也不可能忤逆血脈比自己純正出生比自己高貴的妖。仙人喜歡將妖族高貴者收服為自己所用,隱隱中控制了妖族。日後你萬不可受制於血脈和等級的壓制。」
「受教了。」喜兒堅毅的點點頭道。
兩人回到鎮子上後,不少人已經開始上吐下瀉,更有甚者昏迷不醒。周大郎將像是個無頭的蒼蠅亂撞,昨夜去到海棠鎮接兒子,丈母娘說外孫生病了,嚇得他連夜就將兒子帶了回來,回到家的時候水生已經被鎮長給帶走。兒子的病情比昨夜更加嚴重,腦袋上不斷冒虛汗,身體逐漸變的冰冷。
鎮子上的大夫忙的焦頭爛額,針灸猛藥都下去了病人就是不見好,醫館是人滿為患,更多的只好選擇在家中。
見到水生回來,大郎像是見到了救命稻草,噗通跪在地上道:「公子,你要救救我的兒子。昨夜到現在他都昏迷不醒。」裡屋的翠蘭聽見了丈夫的話拉開門也跟著跪下哭泣地道:「恩人,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你可一定要救救他呀。」
水生扶起兩人道:「放心,我自然會救你兒子,你先去燒點熱水。在要就是從水井裡面提些清水上來。」
大郎有些遲疑地道:「公子您不是說水裡已經被下毒為何還要用?」
水生笑道:「昨天已經將井水解毒,經過一晚的的過濾想來水已經可以放心飲用。我先去看看你兒子病的如何?」
大郎吩咐媳婦去燒水,帶著水生往自己屋中走去,來到房間內看見兒子不停的打擺子,一股濃烈的腥臭味充滿整個房間。孩子的手臂上開始出現屍斑。看明情況水生叫喜兒從須彌袋中取出一盒銀針,在孩子手臂的屍斑處將屍毒放放出,有叫喜兒那拿來解屍丹給小孩子服下。用熱水將孩子的身體擦拭乾淨,又將孩子放入冷水中,取來鹽水倒入後,孩子的屍毒也完全被釋放出來。含有屍毒的水臭味濃烈無比。
做完這一切孩子頭山的虛汗已經不出,臉色也變得紅潤無比。周大郎見兒子的病情已經穩定住,趕緊過來感謝水生。
大門砰砰地作響,聽得門外有喊道:「將周家團團圍住莫讓那生祭之人給跑掉。」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4s 3.668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