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呤音看著已經扎在腿上的針筒,伸手就要拔掉,可是陌生醫生的力氣太大,她根本沒有辦法抗衡。
可,就算是有一絲絲機會,她都不願意放棄,也絕對不會放棄。
她死死的掰著陌生醫生的手,用盡全力阻止他把針筒里的藥物注射到她的身體裡,她不知道針筒裡面的藥物是什麼,可能猜到對她的身體絕對沒有好處,很可能連她肚子裡的孩子也會受傷害。
不能,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孩子受傷害,她絕對不能!
「放手!」
隨著這句話,她不知道哪裡來的這麼大力氣,竟然真的掰開了陌生醫生的手,並成功的把針筒拔了出來。
解脫的下一秒,許呤音立馬爬出床底,準備換個地方逃離。
可是,剛鑽出床底,就看見兩個護士守在房門前,不給她任何機會離開。
許呤音後退到厲淨澤的病床前,她緊緊的握著厲淨澤的手,視死如歸的看著再次靠近的陌生醫生,看著尖細的針孔隨著陌生醫生的靠近而靠近,臉色非常蒼白。
她看著依舊昏迷的厲淨澤,紅著眼睛俯身靠在他的身側,放棄了最後的掙扎。
她盡力了,她真的盡力了。
此時此刻,她別無他法,只能選擇保護肚子裡的孩子。
陌生醫生就要將針筒紮下來的時候,許呤音面無表情的開口:「我跟你們走,我心甘情願跟你們走,別給我注射藥物了。我任由你們擺布!」
陌生醫生這才陰冷的笑了起來,將針筒收好,笑著說:「早這樣不就好了,折騰這麼久,多累人。」
許呤音淡漠的點頭,然後說:「能不能讓我跟他說兩句話?恐怕下次見面,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陌生醫生也是拿錢辦事的人,看她已經徹底不想掙扎,也沒有阻止,而是現在一旁等候。
許呤音緊握著厲淨澤的手,紅著眼眶哽咽的說:「淨澤…我已經知道你和米莉亞在美國沒有註冊的事了,而且我也知道你從很久之前就心裡有我,三天後就是我們去試婚紗的日子,你之前答應過我,要親手替我穿上婚紗,可是你一直睡著不醒,而且我也要離開這裡了,可能,我永遠都沒有機會穿上你特地找人為我定製的婚紗了……我……」
此時此刻,許呤音腦海里閃和厲淨澤相識相愛的點點滴滴,眼淚瞬間模糊了她的視線。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次和他說話,將會是最後一次。
她撲在厲淨澤的懷裡,從未如此傷心的哭過,眼淚像是關不住的閥門,一直往外流。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身後的陌生醫生催促離開,她才坐起身,將緊握著的手抬起,將唇用力的吻在了冰冷的手背。
心裡默默的說:阿澤,放心吧,我一定會保護好我們的孩子,你一定不要放棄,一定要醒過來。
緊接著,她鬆開他的手,起身準備跟陌生醫生離開。
只是剛走了兩步,手就被緊緊的拉住,身後傳來熟悉又沙啞的聲音。
「小……小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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