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呤音正在病房裡跟著安清月一起學織毛衣,她想趁著肚子不是太大的時候,給還未出生的女兒打幾件毛衣。
也算是滿足她心裡的一個小奢望。
以前,每年秦蘇梅都會給許昕儀打很好看的毛衣和圍巾,而秦蘇梅從來都沒有特地給她織過一件,每次不是把許昕儀穿過的舊毛衣給她穿,就是用織剩下的毛線湊著織一件給她。
現在想想,許呤音心裡其實還挺釋然。
畢竟,她不是秦蘇梅的親生女兒,自然和許昕儀沒得比。
「小音,你怎麼讓傭人買這麼粉嫩的顏色啊,要是生出來的是兒子的話,那就不太合適了。」安清月一邊教許呤音交換著毛線織紋路一邊好奇的問。
許呤音看著手中粉色的毛線,臉上頓時浮現一抹淺淺的微笑。
她笑著開口解釋:「我也不知道耶,璟兒說我肚子裡懷著的是妹妹,我想應該就是妹妹了,而且淨澤……」
許呤音沒有繼續說下去,一想到厲淨澤當初知道她懷孕的時候,那麼篤定說她懷的是女兒的眼神,她的心裡就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安清月不用猜就看穿了許呤音的心思,她雖然不知道許呤音為什麼會和厲淨澤冷戰,但是她作為過來人,還是可以看得出許呤音心裡很在乎厲淨澤,只是需要時間去化解心結罷了。
她意有所指的說:「小音啊,人就這麼一輩子,快快樂樂活一輩子,哭哭啼啼也活一輩子,心簡單,世界就簡單。」
許呤音怎麼會不知安清月這句話的意思呢,她扯了扯嘴角,回應道:「安媽媽,您別擔心,有些事情,我心裡自有分寸。」
安清月目光溫柔的看著許呤音,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
這時,病房的門被厲淨澤從外面推開,他一進門就急切的喊著:「小音,我……」
話說到一半,他才發現安清月也在病房裡,立馬恢復平靜,禮貌性的看了一眼安清月。
安清月頓時站起身,目光慈祥的看著厲淨澤,而後轉身輕輕地拍了許呤音的手,溫柔交代:「我過去看看璟兒醒了沒。」
說完,安清月就識相的離開了,把病房留給厲淨澤和許呤音獨處。
厲淨澤走到病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正在專注著織毛衣的許呤音,來的路上想說的那些話,硬生生被此時的過分沉默給逼回去了。
他並沒有開口打擾,而是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目光灼熱的看著許呤音專注織毛衣的樣子,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
來之前,他還在擔心米莉亞會不會故意製造話題,讓許呤音誤會自己。
現在看她那麼愜意的織著毛衣,恐怕米莉亞的計謀失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呤音放下手中的毛線和鋼針,動了動脖子,喃喃自語著:「不知道是不是在房間裡待久了,怎麼覺得心裡悶悶的呢?」
說著,她的眼角餘光特地瞄了厲淨澤一眼,想看看他會是什麼反應。
聰明如厲淨澤,很快讀懂她話里的意思。
他立馬討好的湊到她身邊,低聲哄著說:「剛好我今天公司里沒什麼事情,要不要陪你出去走走,曬曬一樣,殺殺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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