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時璟這邊更加不好受。
他一直站在浴室里沒出去,哪怕全是濕透。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做錯了,為什麼把內心裡該說出來的說出來都得不到唐如熙的原諒。
難道當年的離開對唐如熙來說就那麼重要嗎?
難道最重要的不是在一起嗎?
他非常不懂,非常非常不懂,超級超級不懂。
他在陽城也沒朋友,想傾訴又找不到人,心裡煩躁的要命。
最終,厲時璟只好把電話打給厲時霆,然而厲時霆接到他電話的時候,聲音怪怪的,而且呼吸特別急促。
幾乎是一瞬間,厲時璟就猜到自家弟弟在做什麼。
他冷著臉說了句:「先掛了。」
掛完電話,厲時璟內心受到了一萬點的暴擊,原以為可以找厲時霆傾訴一下,沒想到反倒是被塞了一口狗糧。
他煩躁的踢了牆壁一腳,然後默默地走出浴室並回到房間裡換上乾淨的衣服。
他沒有人可以找,就只能留在家裡喝悶酒了。
一瓶又一瓶的酒下肚,他心裡的那份鬱悶也就慢慢地被遺忘了。
他酒一喝多就犯困,一犯困就直接睡死過去,連打雷都吵不醒。
隔天一大早,傭人來房間打掃衛生的時候,差點沒被睡死在地毯上的厲時璟給嚇死。
傭人有些不知所措,只好快速下樓去找許呤音。
許呤音剛進門就被酒味給熏的捏住鼻子,一臉嫌棄的說:「搞什麼,喝那麼多久,也不怕喝出胃病。」
說著,許呤音就叫多兩個人來把睡死的厲時璟搬到床上躺好,再讓傭人把酒瓶全都收拾乾淨。
等房間裡的酒味散去之後,她才站在床邊非常不客氣的推了厲時璟一下。
厲時璟睡的很死,完全沒感覺。
厲時霆聞訊趕來,看到厲時璟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有些嚇到的說:「媽,我哥這是怎麼了,為什么喝那麼多酒啊,不要緊吧?要不要讓醫生過來看看呀?」
許呤音輕輕地搖了搖頭:「讓他睡個夠吧,酒量不行還喝那麼多酒,活該!」
說著,許呤音就轉身離開了。
厲時霆一臉懵的看著突然生氣的許呤音,表情困惑的摸著腦袋。
許呤音剛從房間裡出來,就正巧碰上準備下樓的唐如熙。
唐如熙不禁打了個噴嚏,精神不太好的喊道:「許媽媽,早上好。」
許呤音關心的問:「感冒了?昨晚門口的薑茶沒喝?」
「薑茶?」唐如熙一臉不解。
「昨晚見你淋濕了,就特地煮了薑茶,當時你和璟兒在說話,我就沒有進去打擾,放在門口了。」許呤音簡單的解釋著,可信息量卻非常大。
唐如熙頓時臉紅了,她眼神複雜的看著許呤音,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話:「許媽媽,您……您都聽見了?」
許呤音輕輕的點頭,然後走到唐如熙的面前,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如熙,如果你下午沒排練的話,不如陪我去看畫展?」
唐如熙默默地點頭,心裡卻很明白看畫展不過是幌子,真正是要談心。
她也做好準備和許呤音好好談談了。
她現在也需要好好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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