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錄音室中待了一個小時左後,翁佳怡已經試唱了三次,並且將所有的調子和旋律全部掌握完畢。
而此時,六指也是站直了身體,將第一版曲子做完了。
方健忍不住瞅了他一眼,心中暗自驚訝,這個速度,似乎比霍俊達還要快了那麼一點兒啊。就是不知道他的水平怎麼樣,只要有霍俊達的七成功力,那麼劉赫言就真的撿到寶了。
歌曲很快地播放出來,在聽到那優美的旋律之時,所有人都是精神一振。
其實,當一個人的音樂水平達到一定程度之後,當他拿到曲譜之時,腦海中就會自然而然地誕生出相應的音樂聲音。
不過,有著自己的見解以及在腦海中有旋律不算什麼,但想要將這些東西從音樂中反映出來,那就有些不容易了。六指等調音師就是將之轉化的人,他們是音樂版圖中必不可少的一員。
很快,音樂就播放了出來,那曲調之優美動聽,果然是讓人心曠神怡。
良久之後,當音樂全部結束,劉赫言忍不住長嘆道:「方老師所出,必屬精品啊。」
「是啊,這首歌絕對有進入今年金曲榜的潛力。」六指也是連連點頭,道:「這只是我做的第一版,應該還有修改的餘地,我晚上再琢磨琢磨,爭取做到盡善盡美。」
方健微笑著道:「六指老師的水平很高啊,不比九陽老師他們差。」
其實,按照方健的估計,六指比九陽和茉莉應該是更勝一籌。但是,當著劉赫言的面,他卻不能說的這麼直接。
然而,六指的臉色卻是微微一紅,道:「方老師,不是我的水平高,而是您的曲譜寫的太詳細了。」
劉赫言也是連連點頭,道:「是啊,這麼詳細的曲譜,若是做不好才有鬼了。」
一般的作曲家寫曲譜之時,雖然都是五線譜,但是在具體細節上卻都留有餘地。可是,方健的曲譜上卻有著大量的備註,哪一段用什麼樂器,加入什麼樂器都寫得清清楚楚。
這樣一來,可以給調音師省下大量的時間和嘗試。
不過,這樣的做法並不常見,因為同樣的曲譜用不同的樂器演奏,或者是加入不同的樂器元素,都會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所以,就算有調音師拿到了曲譜,也會嘗試各種樂器混搭,而如方健這般,將所有一切全部搞定的,則是少之又少了。
六指突然道:「方老師,您是不是在家裡已經提前做過了曲子啊?」
劉赫言一怔,也是訝然望了過去。
也不怪他如此懷疑,只是有把握拿出這麼詳細曲譜的人,確實是極為罕見。
然而,方健卻是雙肩一聳,道:「沒有。」
「啊,難道…您真的就是在腦海里構思出來的?」六指深吸了一口氣,臉色竟然都有些微微發紅了。
這樣的能力,簡直就是不可思議啊。
方健呵呵一笑,道:「僥倖,僥倖。」
然而,劉赫言和翁佳怡等人卻都是翻了個白眼,這也能僥倖?那為啥我們就僥倖不到呢?
哪一個做音樂的人,在真正完善一首曲子之前,不是經過多次的嘗試和修改?一次過的事情…或許也就是方健了吧。
但他們卻不知道,對方健而言,他確實無需任何的修改,只要將高維世界中的曲子照搬過來就足夠了。那些曲子能夠高維世界中被大多數人接受,並且成為名曲,肯定是有理由的。
當然,拿到這個世界之後進行一些無傷大雅的微調,或許更符合當代的潮流。
如果劉赫言等人真能加入某些讓曲子更勝一層樓的元素,方健也是絕不介意,而是高舉雙手歡迎。
「翁記,配合曲子,我們來一次吧。」劉赫言大聲說道。
「好。」
雖然曲子尚未完全定型,但翁佳怡卻依舊是有著一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這是方健為自己做的曲子,一定不能搞砸了。
有了音樂伴奏之後,翁佳怡的歌聲變得愈發的動聽了,那美妙的聲音讓所有人都深深地體會到了音樂的魅力,就連余惠亮這個音樂白痴都是眨著眼睛叫好。
當然,在方健和六指等人的耳中,這曲子依舊有著進一步改善的餘地,但那就不是一時半會可以做好的了。
「劉哥,每次都麻煩你,真是不好意思。」方健歉意地道。
「哎,什麼話啊。」劉赫言連忙道:「方老師,這個麻煩我可是每天都希望有的啊。」他頓了頓,又道:「以你現在的地位,如果放出風去,想要借錄音室的話…呵呵,別說是我這兒了,就算是一線城市最高級的錄音棚,也願意為你免費打開啊。所以啊,說起來還是我占便宜了呢。」
六指也是連連點頭,道:「是啊,方老師如果不是因為您,我也不會來這兒應聘了。」
劉赫言一怔,轉頭瞪了他一眼,這小子,會不會說話啊,我這個老闆還在這兒呢,你就不怕老子回頭把你開了?不過,一想到六指表現出來的能力,劉赫言搖了搖頭,還是決定將這個念頭壓下去吧。
這種水平的調音師,對任何錄音室來說,都是捧在手心上的寶貝。
如果他不要,絕對有著大把人願意接收呢。
翁佳怡再唱了兩遍,與方健等人告辭離去。哪怕再動聽的歌曲,也是不能多唱的,否則很難保持那種洋溢的激情在歌聲之中。
離開了錄音室,余惠亮向方健使了個眼色,道:「方健,星星和翁記住的地方相反,你送翁記回去吧,我送星星。」
方健啞然失笑,這才是余惠亮讓他開車的真正目的吧。
肖星星的臉蛋兒微微發紅,但卻並沒有推辭,而是向翁佳怡擺了擺手,道:「姐姐再見。」
看著他們兩人離去的背影,翁佳怡突然道:「方健,讓你的這個好朋友再減一點肥吧。」
方健微怔,笑道:「怎麼,大名鼎鼎的翁記者也是以貌取人的啊?」
「不是我以貌取人,而是世人大多如此,如果他們為彼此好,最好的辦法就是看上去般配。」
「這個,為了別人而活,不覺得累麼?」
翁佳怡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我們活著的地方,接觸的人,難道不就是世俗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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