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莊吉所挑選的文件,方健的臉色頗為怪異。
這三份文件都是方健撰寫的,對於裡面的內容和結果自然也是一清二楚。
這一份文件中所記載的試驗計劃如果能夠順利完成的話,那麼將會生產出一份新的藥物。這份藥物確實有著遏制毒癮發作的特殊功效,在推拿大夫的那個世界中,這種藥物剛剛出現之時,曾經被無數人視為癮君子的救星,並且加以推廣。
然而,就在那個世界中的所有人為此歡呼之時,在一年之後,這種藥的破壞性卻是被逐漸地披露了出來。
服用這種藥物之後,確實能夠讓癮君子不再留戀毒品了。但是,這並不是說癮君子們不需要毒品,而是因為他們對毒品的需求被這種藥物給取代了。
從此以後,癮君子們可以不用再吸毒了,但是,他們必須長期使用這種藥物,並且人體對這種藥物的依賴性極為巨大,比毒品更加難以擺脫。
如果說現在的癮君子們在經歷了強行戒毒的過程之後,很有可能戒掉毒癮,那麼指望以這種方法戒掉藥物癮子,那就是一種奢望了。
而且,又過了一年之後,更多的研究人員發現,這種藥物對人體其實具有著一定的破壞作用。
雖說並不明顯,但是長年累月的服用之後,這種破壞作用卻會逐步放大,直至徹底地破壞人體免疫功能。
沒錯,這種破壞力幾乎就與談虎色變的愛滋病可以比肩了。
吸毒而成為癮君子,雖然並不好聽,但是在正常情況下,還不至於致命。所以,在荷蘭等少數國家,甚至於對一些危害性較輕的毒品賦予了合法的權益。
但是,這種藥物雖然能夠讓人擺脫毒品的癮頭,但卻是一種慢性自殺藥物,會給人帶來巨大的傷害。
於是,在一年之後,這種藥物被無數人所唾棄,而研究出這種藥物的科研人員也是迫於無數的輿論壓力,從而選擇了自殺。
方健對此自然是了如指掌,因為他在閱讀這種藥物的研究過程之時,也看過了它的來歷。
可以說,這是一種惡魔藥劑,對人類的貢獻遠遠不如它的危害。
一般情況下,方健肯定不會將它放出去的。
但是,這種藥物在那個世界雖然引起了一波惶恐,但卻並沒有真正的蔓延開來。
那是因為就在不久之後,真正的毒癮阻斷特效藥面世了,只要服用了這種特效藥,那麼前面這三種藥物的所有缺陷都將會被彌補。
而事實上,真正的毒癮阻斷藥物之所以能夠成功,也與這三種不同各具缺陷的阻斷藥物研製成功有關。那位研究員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才能在無數的實驗中找到了最正確的道路。
所以,此時看著電腦中的這份文件,方健的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如果真實情況確如他所料的話…
那麼這個世界將會變得非常有趣呢。
「方學弟,這個怎麼樣?」莊吉在一旁輕聲催促道。
方健微微一笑,道:「莊學長的眼光,我一直都是信得過的。」他頓了頓,道:「這三份試驗計劃雖然都是針對同樣的目標,但是所選擇的方向卻是不同的。我也不知道應該先從哪一個方向進行,不過…我相信學長你的判斷。」
「啊!」莊吉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微微發紅,就連手心都滲出了一絲汗漬。
方健竟然將這麼艱巨的選擇權交到了自己的手裡,要說不激動的話,那絕對是騙人的。
看著莊吉這副表情,方健也是暗自叫了一聲慚愧。
其實,無論莊吉選擇哪一種試驗計劃,方健都會給予同樣的恭維。
反正,這些試驗計劃就算最終能夠成功,但是所誕生的藥物也並非完全成品,如果一時不慎,給人服用的話…好吧,身敗名裂的可能性遠比功成名就大得多呢。
將u盤中的另外兩個文件刪除,然後拔掉了u盤,交到了莊吉的手中。
「莊師兄,這一次你可要看牢了,計算機的開機密碼再更改一次。」
「好。」莊吉牢牢地握住了手中u盤,發誓道:「方師弟你放心,我保證,秘密絕對不可能從我這兒泄露出去。」
方健微微點頭,喝完了咖啡,慢慢地走了出去。
莊吉則是更加地迫不及待,好不容易挨到方健離開,他就立即三步並作兩步的回到了學校。
在實驗室入口處,一位水靈靈的妹子走了過來,面露歡喜之色,道:「莊師兄!」
「哦,啊…」莊吉扶了扶眼鏡,心中千思百轉,這是什麼人?
讓他分辨各種化學方程式,他肯定是遊刃有餘,但是人臉嘛…對於他來說,除了長期相處,導致有所記憶之外,其餘人在他的眼中或許只有是不是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這樣的區別了。
「莊師兄,我的朋友買了兩張電影票,可是她今天有事沒法去了。」那水靈靈的妹子笑眯眯地道。
「嗯。」莊吉一臉的迷惑,你朋友沒法去和我有什麼關係啊?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了半晌,水靈靈妹子的臉色從羞答答變得尷尬,再從尷尬變得有些惱怒,終於她再也忍耐不住,道:「莊師兄,打擾了,對不起。」
說完,她一轉身,甩著靈巧的馬尾辮子一溜煙地離開了。
莊吉搖了搖頭,正想要打開實驗室大門,就見大門被人推開,一個實驗室的師弟走了出來,目光看向離去的那個妹子。
莊吉頓時福至心靈,恍然大悟,道:「哦,我明白了,那是你的朋友,你今天不陪她看電影麼?如果有試驗沒有完成,我可以幫你一點忙。」
年輕的師弟瞠目結舌地看著他,半晌之後緩緩地問道:「莊師兄,你應該還沒有女朋友吧?」
莊吉的臉上流露出一絲靦腆的苦笑,道:「我這個樣子,還有誰能看得上呢。再說,現在科研任務那麼忙,我哪裡有時間找女朋友啊。」
年輕師弟看著他良久,長長地嘆息道:「莊師兄,我明白了。」
「哦,明白了什麼?」
「您是憑實力單身的,怨不得別人啊。」說完,他轉身進去。
莊吉皺了皺眉頭,一臉的懵逼,這是什麼話?
難道現在自己與小一、二歲的學弟之間,也已經有了代溝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6s 3.567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