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赫言鼓起三寸不爛之舌,想要從方健的手中買下歌曲,但方健就是執意不肯。無奈之下,劉赫言只好取得代理權,承諾在方健發視頻之後再運作這首歌。
雖說無法取得首播權,只能進行翻唱,但這已經是劉赫言能夠爭取到的最好條件了。
當然,方健還提了一個要求,那就是作曲人一定要填寫自己。
這個要求讓劉赫言和石笑林對他愈發的鄙視了,如此注重名聲的人,竟然還說什麼不想出名,真是恬不知恥啊。
至於余惠亮,更是對方健的厚顏無恥佩服得五體投地,他原本以為,自己也算得上是睜眼說瞎話了,可是與好兄弟一比,那絕對是小巫見大巫。
一個口口聲聲不想出名的人,卻不肯放過任何一絲有可能出名的機會。哎,這個好朋友啥時候也變得如此油滑了,真是人心不古啊。
「方老弟,你拍的這個視頻除了某音之外,還想要放到其它地方麼?」劉赫言沉聲問道。
「其它地方?」
「是啊,譬如傻狗和pp,或者是k歌等軟體,它們都有著自唱上傳功能,如果歌好唱功也好,也有大火的機會。」
方健的心中微動,道:「是以我的名義發布麼?」
「不行,要以歌手的名義發布。」
「哦,那算了,沒興趣。」方健毫不猶豫地道。
劉赫言等人都是一怔,看向他的眼神都帶著幾分古怪之色了。
他們終於明白,原來方健最看重的,並不是這首歌能夠給他帶來多大的利益,而是需要以他的名義來發布。
不想出名,不想出名,不想出名……呵呵,這樣的不想出名啊!
「方學長,你這樣做對姐姐不公平啊!」肖星星不滿地道:「那麼好的機會,再說姐姐火了,對你的這首歌也有好處啊,別忘了,你可是這首歌的作者呢。」
方健的心中微動,沉吟片刻道:「好吧,我再想一想。」
他打算回去做個試驗,如果作為這首歌的作者也能夠享受到思維能量的紅利,他當然不介意在背後推一把了。但是,如果身為作者,卻無法獲得思維能量,那他又何必費心費力呢。
這其實也是他有些心虛的緣故,如果這首歌不是他從高維世界中抄襲來的,而是他自己本人的原創,或許心態就迥然不同了。
因為他無法確定,這種思維能量究竟是算在自己的頭上,還是算在高維世界的某人頭上。
「出來了,劉總,出來了。」兩位調音師匆匆地跑了進來,他們的臉上都布滿了驚喜交加之色。
在看到他們兩位的臉色之後,眾人就都已經心知肚明了。
但劉赫言還是忍不住問道:「怎麼樣,歌曲好聽麼?」
「劉總,你們大家去現場聽聽就知道了。」男調音師興奮地道:「我保證,你們絕對不會後悔此行啊。」
「好,這就去。」劉赫言一推茶盞,竟然顧不得身後的客人當先而去了。
他對音樂有著一種真誠的摯愛,在這種時候難免真情流露,將商人本色忘了個一乾二淨。
眾人再度進入錄音棚,女調音師打開了音響。
很快的,一股若有若無的音樂在專業級別的錄音棚里響了起來,那聲音優雅清揚,直入人心,仿佛讓人飛翔在高高的藍天之上俯瞰大地,心曠神怡。
片刻之後,曲調突然一變,開始加快節奏,隨著高潮來臨,竟然多了一種仿若是金戈鐵馬的味道,那是一種激情的碰撞,是一場心靈的震撼。
歌曲並不長,也就是五分鐘左右,但是在這五分鐘內,在場的幾位沒有人說話,他們全神貫注地聽著,無論對音樂是否了解,這一刻他們似乎都成為了歌曲的俘虜,將全身心都投入其中。就連那個對方健極為敵視的石笑林都是如此,他似乎完全沉溺於音樂的美妙之中,就連眼睛都已經不自由主地閉上了。
終於,當歌曲的最後一個音符結束之時,整個房間中頓時被一種巨大的空蕩蕩的失落感所填充了。
而且,這種感覺很快的瀰漫到他們的腦海中,讓他們的眼神在迷茫之時更是帶著一絲淡淡的不甘。
「完了?這麼快就沒了。」余惠亮喃喃地說道。
他的身上可是沒有半點兒的音樂細胞,五音不全說的就是他這類人。但就算如此,在聽到剛才的那段曲子時,他也是如醉如痴,忘卻了一切的煩惱。所以,當曲子突然消失之時,他的第一個感覺就是意猶未盡。
「確實完了。」男調音師頗為遺憾地道:「這是一首很好的曲子,但可惜的是有點短了。」
「呵呵,這可是流行歌曲的段落,這個時間不算短了。」劉赫言長嘆一聲,道:「很好聽,比我先前想的要好聽的太多了,方老弟,你真了不起。」
「謝謝。」
「石總,現在你怎麼說?」余惠亮笑嘻嘻地道。
石笑林的臉皮就算再厚,這一刻也無法忍受了,他重重地道:「赫言,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下次見。」
他大步流星地離開了錄音棚,連向翁佳怡告辭的勇氣都沒有了。
劉赫言猶豫了一下,並沒有刻意的挽留,因為他知道,石笑林今天的面子已經丟光了,再將他強行留下的話,那就是存心看他出醜了。
翁佳怡深深地看了眼方健,道:「方醫生,你真的讓我唱這首歌?」
「是啊,這首歌火的可能性應該很大。」
「你不後悔?」
「後悔什麼?」
翁佳怡輕笑道:「沒什麼。」
方健疑惑地看著她,隱約地覺得,自己似乎是忽略了什麼。
「方兄弟,這首曲子非常了不起,我可以預見,它絕對能火。不過現在,我要找一個著名的填詞作曲家,給它配上足夠好的歌詞。」
「歌詞啊,不用找人了。」
「為什麼?」
「因為我已經有腹稿了。」方健笑呵呵地道:「把五線譜拿來,我在下面標好歌詞吧。」
兩位調音師立即將五線譜拿來,方健拿著筆,對照著腦海中的歌詞開始寫了起來。當然,在寫的過程中,他對某些詞語也是做出了必要的改動。雖說幅度並不大,但是這首歌已經徹底地本土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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