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她的話,季明澈更加心煩,眉頭陰沉的蹙成了一個「川」字。
「對!所以,為了她的安全,只能讓孩子生下來。
一切等孩子生下來再說。
」陸湘湘妒忌得雙眸發紅:「你能接受替別的男人養孩子」季明澈臉上瀰漫出一層戾氣。
「不然怎麼樣我不能將小晴置於危險之中,任何危及她健康和生命的事,我都不會幹,一切以她的安全為主。
」否則他這麼大費周章的將簡思拐來,豈不沒了意義。
他就是要思思一輩子都呆在他身邊,永遠不分離。
陸湘湘雙手驟然握緊,沒有再說什麼,眼底深處閃著惡毒的光芒,一個惡毒的計劃慢慢浮現腦海。
季明澈不耐煩下逐客令:「不早了,你回去吧!」陸湘湘手指緊張的絞著衣擺,羞澀的看著他:「墨痕哥,前天新上映了一個電影,我們明天一起去看好不好」「電影」季明澈微微擰眉。
以為有戲,陸湘湘拼命點頭,拿出手機,找出電影的時間場次還有電影名。
「就是這個,一部文藝愛情片,口碑票房都很好!我們一起去看好不好」季明澈冷冷的看著她,不悅道:「我是小晴的丈夫,你是她的閨蜜,你覺得,我和你去看電影,合適嗎」「她又不會知道!」陸湘湘說得理直氣壯。
季明澈譏諷的勾著嘴唇:「不管她知不知道,我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她的事,也請你擺正好自己的位置,不要逾越。
」陸湘湘氣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那我算什麼我為你付出了那麼多連家人都背叛了!」季明澈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眼底不見絲毫情誼。
「我沒有逼你,一切都是你心甘情願的!」簡短的一句話,直擊陸湘湘心房,讓她脆弱的心房瞬間被傷的鮮血淋漓。
「你快點走吧!我上樓陪小晴。
」季明澈冷冷落下一句話,再也不看她一眼,頭也不回的上樓了。
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樓道門,委屈得眼淚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為什麼為什麼她為他付出那麼多,他都視而不見。
而簡思什麼都沒做,卻能得到他的一片真心她到底哪不如簡思不行,她必須得想辦法除掉簡思。
絕對不能留下她。
……樓上。
回到房間後,簡思換了一套簡便舒適的居家服窩在床上,在網上看著懷孕的注意事項和營養搭配。
突然,『咔嚓』一聲,房門開了。
她下意識的將手機反扣在床上,警惕的盯著門口,滿臉防備。
她激動的反應令季明澈心裡微微刺痛,但是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緩緩走到床邊坐下,滿臉歉意道:「對不起,是我的疏忽,居然一直沒發現你懷孕了。
」簡思搖搖頭,不以為意道:「不怪你,我不也沒發現麼!」季明澈溫柔的握住她的手。
他掌心溫熱的觸感,讓簡思渾身發毛,『嗖』的一下,猛的將手抽了出來,反應異常激烈。
季明澈俊臉乍青乍白。
眼底掠過一抹難堪和痛苦。
「晴晴,生了一場病,難道你開始討厭我了嗎」明明一切那麼順利,她也成功的忘記了陸佑霆和過去的一切,他原本以為他們從此可以開始新生活。
不曾想,她還是這麼排斥自己。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在她心目中,就真的這麼討厭自己麼討厭到,心裡和生理排斥簡思害怕他再碰自己,身體往旁邊挪了挪,和他拉開少許距離:「對,對不起,我不知道什麼原因,就……就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
」季明澈打破好丈夫的人設,搖搖頭,大度道:「好,我不逼你!我希望我們能儘快回到以前。
」簡思沒有說話。
在心裡排斥,卻又覺得這種感覺來的莫名其妙。
為了緩解她焦慮的情緒,季明澈開口道:「剛才雪兒跟我說新上映了一個電影,我們明天一起去看看好不好」「我……」簡思不想出去,不想離開這個房間,所以想拒絕。
但是季明澈不給她拒絕的機會:「你現在懷孕了,應該多出去走一走,轉一轉,呼吸新鮮空氣,有益於孩子的發育。
並且,看完電影後,咱們再去給孩子買衣服,玩具……」他最後的一句話,讓簡思拒絕的話在嘴邊打了個轉:「好,好吧!」季明澈高興的笑彎眼:「好,那我去買票!別人說懷孕的人嗜睡,你早上多睡一會兒,吃了午飯後再去。
」「好!」簡思乖巧點頭。
隨著他們對話終止,房間裡突然安靜下來。
尷尬的氣息在空氣中流淌。
簡思渾身不自在,感覺哪哪不得勁,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屁股不停的朝旁邊挪,一臉防備的看著季明澈。
仿若他是洪水猛獸。
生怕他會撲過來。
看著她防自己像防變態一樣,季明澈感覺自己要氣炸了。
「既然你還需要一點時間,那我今晚去隔壁次臥睡,有什麼情況隨時叫我!我是你的手機緊急聯繫人。
」說完,便不再多留,轉身出去了。
在房門關上的一瞬間,簡思立刻跑下去,將門從裡面反鎖。
聽見房門反鎖的聲音,季明澈溫煦的眸子忽然縮緊,眸底竄燒著熊熊火焰,仿佛要吞噬了自己才甘心。
他並沒有回到次臥,直接拿著車鑰匙出門了。
半個小時後,出現在一家心理診所,氣得一腳踹翻茶几。
「你信誓旦旦向我保證,說她做完最後一次心理催眠和暗示後,就會和我像普通夫妻一樣恩恩愛愛麼你告訴我,為什麼會這樣一天了,別說碰了,我連靠近她都不行。
在她眼中,我好像是一個變態,防我防得跟賊一樣。
」心理師約翰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長相俊雅,身材保養的極好,只有眼角細細的魚尾紋,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了淺淺的痕跡。
他和季明澈身上的氣息很像。
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陰冷的氣息,仿若潛伏在黑暗處的毒蛇。
他看了一眼摔得粉碎的茶几,單手托腮,若有所思道:「我的催眠從來沒有出錯過,這種情況,我還是第一次見。
」聞言,季明澈臉色越發難看。
「所以,你想告訴我,你也沒有辦法我和她一直這樣我要的不是一個害怕我,躲著我,不讓我碰的妻子。
」他只是想過夫妻和睦恩愛的普通生活。
就這麼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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