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飛狐網遊錄 第九十二章九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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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屬下罪該萬死啊！」呼延長板嚎啕大哭道。

    「拷，我若是開竅先天，一定會告訴所有人，不是每個青銅五都是特能輸的」，坐在呼延長板旁邊的呼延沖，見自家家丁表現的如此不堪，很是鬱悶的在心中吶喊道。

    而苗人風在聽到呼延長板喊出「屬下罪該萬死」時，就心情欠佳的望著天空，「果然如此」，苗人風在認出呼延長板時，就猜測他出現在這裡，應該是要揭露發生在遼郡的一些往事吧！現在想想，當初王者任務是前往遼郡，而「山洞」居然也是在遼郡，兩者之間應該是有些聯繫的吧？

    苗人風非常不想知道當初發生在遼郡的事情，但他知道，一旦他阻止呼延長板的述說，系統就會按非另一個情節出來；或許這個情節不是關於神衣衛與也先劍衛在遼郡時的事情，可能是別的什麼事情，反正都是苗人風這幾年玩遊戲裡的一些虎頭蛇尾的情節。

    可以說，要挖苗人風的黑資料還是很多的，畢竟這傢伙經常做事都是一載一載的，很多事情都沒有做完，就感覺出是個坑，毫不猶豫的抽身就走。

    呼延長板正要說話，苗人風阻止了他，不是不讓他說，而是苗人風自己暫時先腦補一下其中的情節；當初去遼郡的npc還是很多的，神衣衛去了2000人，也先劍衛去了1000人，合計3000人。遼郡山洞裡躺在水晶棺的人也是蠻多的，但並沒有多到數千，苗人風一個個水晶棺破壞過去，倒也數了數，裝著人的水晶棺一共有300個，裝著武獸的水晶棺則有600個。

    任何物質都不可能是憑空出現的，這是苗人風玩這麼久遊戲後，對這款遊戲設定的認識；武者要破碎虛空，就需要一個能夠支撐修煉的天地環境；而修煉天地環境總歸來說還是「氣」，但「氣」是如休產生的？是天地萬物相輔相成後產生的，然後，氣再反哺天地萬物，形成相生相息的良性循環。

    天地環境之所以惡劣，就是上層的氣不斷稀薄，最後消失，從而影響了天地萬物的生長，也就無法再形成反哺，造成了惡性循環。

    那麼，水晶棺里的人與武獸要保持數百年的「精氣」活躍，自然也是需要營養的，而水晶棺就是營養艙，讓人與武獸能夠保持活路的「精氣」。因此，苗人風猜測神衣衛與也先劍衛，應該是被當成了「營養」才造成人員大量的減少。

    要想吸引神衣衛與也先劍衛自動當營養，理由也很好找，不管是神衣衛還是先也劍衛，都是嚮往武道上的突破，那麼，只要有能夠幫助他們武道突破的事情或消息，都能夠吸引他們前往的。

    「好了，你說吧。」苗人風暫時也只能腦補出這些猜測，接下來自然就是讓呼延長板說話，以此來印證苗人風的腦補是否正確。

    苗人風的腦補果然很給力的，呼延長板接下來的邊哭邊說，與苗人風的腦洞相差並不是很大。苗人風當初為了做王者任務，也曾經在遼郡買了落宅院的；但宅院並不能安置三千人，能安置數百人就算不錯了，好在宅院所在的地方是山林間，其餘的人就自己砍樹建房，依宅院為中心，一排排木屋就拔地而起。

    然後就是等待苗人風的出現，苗人風在貞觀錢莊也是辦了個業務，每月都會定期往遼郡的莊院匯錢的，他那時候雖然還不是土豪，卻也有幾十上百萬金的存款，每月5萬金的定額匯款，實際上也只能保持三千人的基本生活。

    &nbsbsbspc武者修煉雖然說只是天天運轉心法，可運轉心法是對身體有消耗的，若是長期這樣修煉，不僅修為提不上去，整個人也會因身體長期沒有資源的補以而出現暗痴，嚴重的就要掛掉。

    一般來說，修煉就是靠吃丹藥來補充身體消耗的，玩家是通過做任務，打怪獲得修煉經驗，但做任務與打怪同樣也是會受傷的，同樣也需要丹藥來恢復；本質上來講，npc武者與玩家的修煉雖然不一樣，卻都是需要資源的消耗。

    因此，三千人的修煉消耗也是頗費資金的，每個月五萬金看似很多，卻是沒辦法維持這麼多人修煉資源消耗；如果苗人風沒有去靈陸的話，耽擱個一兩月沒有問題，捱一捱也就過去了，可苗人風去靈陸整整六個月，最主要的是還失去了音訊。

    所以，神衣衛與也先劍衛就出現了動搖。但動搖歸動搖，前兩個月還是保持了和諧，第三個月時，就發現了莊院附近有些蹊蹺；神衣衛與也先劍衛都是有完整編制的團隊，也就是有各級基層管理者，不是烏合之眾，任何事情都是有組織與指揮的。

    不過，神衣衛當時的銀章都去了洛京，維持兩千神衣衛的都是銅章，呼延長板就是當時擁有指揮權的銅章之一。另外三個銅章指軍就是尉遲叔，趙遷及雷玉，也先劍衛的首領是後來返回突厥，並被玩家完成正名任務的鐵木真、窩闊台及哲別、忽必烈、玉朵娜娜。

    玉朵娜娜與尉遲叔都是堅持到苗人風從靈陸返回來的npc，尉遲叔帶著僅存的80個神衣衛，玉朵娜娜帶著僅存的70名也先劍衛，被苗人風接了回來，並在做「張無忌」（武聖張飛後代）任務時，獲得了奇遇，全部晉階先天。

    莊院附近的蹊蹺就是拓跋舒出生的那個山洞，呼延長板是唯一活著從山洞裡逃出來的人，除他之外，其餘數百名神衣衛都死在了山洞裡；而呼延長板在山洞裡獲得了一些東西，也是他能突破到先天的關鍵。

    但這小子逃出山洞後，沒有返回莊院，而是自己帶著東西跑了，這就是呼延長板說自己「罪該萬死」的原因。

    呼延長板逃離了遼郡，返回了本家所在的秦郡，他能入神衣院，也是李隆基早期跟苗人風處於蜜月期時，從天下各郡的武者世家挑選了數千人塞進神衣南院，這也是神衣南院實力大增的主要原因。

    實話說，苗人風從靈陸回來後，並沒有關注於遼郡神衣院與也先劍衛之事，他只是感到還留守之人的忠誠，而把他們收歸到身邊。但卻沒有詢問過尉遲叔、玉朵娜娜等人，在遼郡發生了什麼事情，而尉遲叔及玉朵娜娜也沒有向苗人風說起遼郡之事。

    「麻的，尉遲步與玉朵娜娜不是沒向我說，而是當時根本就沒有什麼事」，苗人風在心中罵道。

    若是沒有身世之迷的任務出現，當年神衣衛與也先劍衛所住的莊院，肯定是沒有什麼蹊蹺之事發生的。純粹就是資金太少，無法維持這麼多npc武者的修煉，而最終散夥，僅留下對苗人風依然忠心且信任的一百五十個人。

    系統任務的強制與安排，讓苗人風是完全沒有脾氣的，他只能與系統的安排劇情進行「剛正面」，只要他贏了，系統就會給獎勵，輸了的話，系統就能名正言順的懲罰他。這種在遊戲設定內的針對，苗人風就算想投訴也是沒有理由的，何況丫的底子也不乾淨，哪裡敢去投訴。

    呼延長板的邊哭邊說還沒有結束，這小子今年也只有33歲，卻長的如此蒼長，顯然內心也是遭到煎熬的；從遼郡逃回秦郡後，呼延長板先是閉關衝擊先天，成功後返回秦郡的呼延世家，獲得了護法的地位，然後，他藉助呼延世家的一些渠道，收集遼郡的消息。

    遼郡跟秦郡一樣都是爭議郡，朝延的威信等於零，郡內勢力錯蹤複雜，再加上莊院的位置很偏僻，而神衣衛與也先劍衛都非常的低調，呼延長板就沒有收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一直到一個月後。

    這一個月後其實就是三千人到達莊院後的第五個月，三千人是832年6月份到達莊院，呼延長板是9月份前往山洞，然後逃回秦郡花了1個月晉階先天，所以，他碰到相熟的神衣衛時，是832年的11月份。

    據這樣相熟的神衣衛說，呼延長板率領的分隊全部死於山洞後，另一個銅章統領雷玉也帶人前往山洞，但雷玉並沒有帶全部人進去，僅帶百人進去，沒過多長時間，守在洞外的人就聽到雷玉的厲吼：「逃，全部逃，不要再停……」。

    守在洞外的神衣衛自然沒有逃，反而想進去救人，但他們都看到山洞裡出現了一頭奇怪的武獸，說是武獸又不是，長的是人的頭，卻擁有武獸的身體；在死了數十人後，其餘的神衣衛逃了，但並沒有直接逃離，而是先返回莊院匯報，然後，其餘兩個統領尉遲步與趙遷，就率所有人去了山洞。

    「但最後仍然沒有救回人，反而折損了不少兄弟進去，最後，活著的人都陸陸續續的離開了。」

    「嘖，按理說山洞是拓跋舒的容身之處，怎麼會有怪首在那裡？還是說拓跋舒當時去了囚籠廳清理新老新替的怪首，讓十三怪首兒子們跑到了山洞？嗯，這個猜測應該是靠譜的」。

    十三怪首並不懼怕拓跋舒，之所以沒有跟拓跋舒打，估計是視拓跋舒為親人的，而他們早就逃出了囚籠，所以能自由的進出水晶棺室、生氣池、囚籠廳及山洞居所。

    「你聽說過冢衣嗎？」苗人風問道。

    呼延長板一臉迷茫的搖頭，不過，這貨顯然是把自己藏在心裡的話說出來，爽了，此時也是一臉的輕鬆。看來也是不擔心苗人風懲罰他，又或者說，當年不顧同袍之誼的逃跑，呼延長板這幾年活的也不舒心，遇到苗人風後，頗有讓苗人風殺了他，讓他贖罪的意思。

    「當年有多少人離開？」

    「突厥娃娃並沒有多少人死在山洞裡，除了一個突厥女娃子跟數十突厥娃子留下來，其餘的突厥娃娃都離開了；神衣衛死在洞內約千人，據韓傑說，活下來的都離開了。」

    也先劍衛都是十三四歲的突厥小孩子，被苗人風當也先王時從各部落集中到一起，消耗不少的資金與資源培養起來的；神衣衛稱他們是突厥娃娃也是沒有錯的，顯然在莊院時也是看不上這些小屁孩，否則，探索山洞時，應該會叫上他們的。

    但從呼延長板說突厥娃娃沒死多少人在山洞裡，顯然鐵木真等人也是不服氣想要出一些力，結果被山洞裡的怪首嚇尿了，除了玉朵娜娜跟幾十個突厥女娃沒有離開外，其餘的都離開；而玉朵娜娜等女娃沒有離開，顯然也不是對苗人風這個也先王有多忠心，主要是突厥女性在東原沒有多少的地位，倒不如留在莊院裡，也是自己能作主的。

    尉遲叔等人當初看來也是離開了，只是不知後來出了什麼事情，又返回了莊院，跟現朵娜娜等突厥女娃們在一起，一直等到苗人風的返回。

    「嘖，線索出來了，是尉遲叔及玉朵娜娜等150個六巢衛，看來得把他們派到遼郡的那處莊院才行」，想到這裡，苗人風直接下線，給六泄打了個電話，六泄還在遊戲裡，苗人風就留了言，讓他把六巢古衛全部派往遼郡。

    六巢已經賣給了六泄他們，但六巢情報站及六巢古衛卻仍然是苗人風的，六泄他們倒是想接收六巢古衛，畢竟是150個成勢開竅先天，還掌握著真力槍的戰術，是一股很強大的力量；不過，六巢古衛對苗人風是忠心耿耿的，就算苗人風把他們轉給六泄他們，這些六巢古衛估計也不會替六泄他們服務的。

    苗人風是六巢古衛的老大，六巢古衛發誓一生替苗人風征戰，但若是苗人風不需要他們，他們就是自由身，離開就不是違背誓言的。

    「拓跋舒的狀態跟躺在水晶棺里的人與武獸有點相似，莫非水晶棺的製造原理就是冢衣？嘿嘿，情況不算明郎，但至少也是有些脈絡了，只要去了遼郡，應該就能解開身世之迷，但是解開之後，我會是誰了？或者說，我要背起誰的鍋？」

    苗人風有些苦惱將所有人拍暈，他現在明白拓跋舒暈迷之前的話，當然，會明白也是因為呼延長板說的話；當年神衣衛進了山洞，死了千人，說是怪首兒子殺的，但怪首兒子並不吃人的，那麼，千名神衣衛的屍體是去了哪裡？

    拓跋舒穿上冢衣後就跟水晶棺的人與武獸一樣，水晶棺若是會吃人，那拓跋舒也有可能吃人的，也就難怪拓跋舒暈迷前不讓走陸路，走陸路的話，一路上全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