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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未央見老太太的身體已經調理好,之前的頑疾已經徹底康復,徹底安心下來。
「祖母現在能吃能睡,還能和老姐妹出去遊園賞花,多虧了孫女有本事,才能好的這麼快。」
一旁的嬤嬤亦是笑著道:「老太太都不知道多久沒這麼開心過了,別府的那些來太太都驚呆了,全在夸姑娘你有本事呢。」
這些日子以來,只要老夫人出去就得夸雲未央,一直將自己最喜歡的孫女掛在嘴邊。
「我孫女本就有本事,如今就皇城的這些姑娘,誰能比得上我家孫女?」
「是是是,老夫人說的都對。」
半晌後,老夫人忽然將其他人都給屏退了,屋內只剩下她和雲未央二人。
「祖母,你這是?」
雲未央有點詫異,莫不是祖母還有什麼秘密要和她說?
「祖母前兩天碰見一個老道,他說我有三個孫女。」
齊曼雲深深地看了雲未央一眼,雲未央眸色微變,「三個孫女?」
雲侯府只有兩個姑娘,何來三個孫女一說?
「一個孫女人品不好,是個煞星,一個命運不好,已經不在了,最後剩下的這個,是個天命不凡的福星。」
「祖母想啊,這個福星應該就是你了。」
雲未央訝然,不明白祖母這話的深意,那老道究竟是什麼人?
「祖母?」
她喉嚨有點發乾,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此事。
齊曼雲卻是拍了拍手,「祖母活到這把年紀,很多不相信的事都相信了,此事聽起來很離奇,但祖母明白是真的。
未央自小是我帶大的,她有什麼樣的本事,祖母很清楚。
即便她一直秀外慧中,該學的本事都學會了,也不可能會變成你這樣優秀。」
「祖母,我……老道說的話未必……」
雲未央啞然,面對其他人,她會毫不猶豫地否認,可老太太的眼神實在太睿智了,像是早已經看穿了這一切。
「我在知道這件事的時候覺得很驚訝,但細想之後又覺得很合理。」
齊曼雲微微一笑,笑容依舊慈祥,「未央,有些事祖母不會細問,祖母只知道你是祖母的孫女。
終究還是我沒有保護好我的孫女兒,但現在……祖母會盡我所能保護好你。」
雲未央心頭震動,不敢相信祖母在明知道這一切的情況下竟然還會選擇保護她,腦海中也不自覺地想起太后。
太后那天說的話也饒有深意,像是看穿了這一切,難道真的是越活越通透,連這種事都能看穿?
「你這段時間做的一切,祖母都看在眼裡,祖母都明白,我想著你今天既然來了,肯定有事,祖母能幫上你什麼嗎?」
「祖母,我打算離開一段時間,但是王府那邊不好交代。」
雲未央沒有再否認,原本她並不打算這麼做,但祖母已經將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好像很多事情也不需要再隱藏了。
「祖母明白了,此事交給祖母。」齊曼雲道。
雲未央沉默了半晌,道:「祖母,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是第三個?」
齊曼雲輕笑,「未央那丫頭啊,膽小怯懦,我不是沒幫她說過話,只是這人不能事事都靠別人爭取,那樣是沒用的。
只有自己想明白了,有了底氣和底線才能對抗這一切,我試過很多種辦法,都沒能讓她改變。
你不一樣,你敢直接和他們對峙,敢揭穿芷清做的壞事,也敢在寒王面前表現自己。」
「從那時候,我就知道丫頭變了……」齊曼雲深深地嘆息一聲,眼裡閃過一抹疼惜,說到底還是沒有保護好未央那丫頭。
當時的她連下床都做不到,說的話也沒人聽。
雲未央靜靜聽著齊曼雲的話,頓時也明白了過來,這老道根本不是最近說過的話,而是以前就曾說過。
因為齊曼雲心誠,曾經幫過那老道,所以在她為家裡的孩子祈福時,老道就曾說過這種話。
齊曼雲曾琢磨過此事,卻也沒有放在心上,直到她出現之後,齊曼雲忽然開始意識到了這一點。
從她轉變以來發生的種種,齊曼雲一直看在眼裡,後來也開始明白老道所說的是真的。
雲未央無力反駁,因為整個雲侯府最熟悉雲未央的就是齊曼雲。
雲修傑因為性格大大咧咧,所以即便知道她有所變化也沒有往深處想。
她騙的了雲修傑,騙不了齊曼雲。
「祖母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你我有緣,你就是我的好孫女。」
齊曼雲慈祥又親切,她這段時間已經漸漸想明白了,從當初的難以接受到現在覺得有這樣的孫女也是一種福氣。
命中注定的事,誰都改變不了。
「謝謝祖母。」
雲未央沒有多解釋,但她明白祖母也將她當成了親孫女,在這段時間裡,祖母早已經想通了……
「你此次離開危不危險?什麼時候回來?」齊曼雲關心道。
「不會有事的,等我回來的時候給祖母帶禮物。」
……
次日,雲未央從靈藥齋回來,將最近這隔段時間所需要丹藥放在鋪子裡又交代了一些別的事情之後這才安心離開。
離開之前,她聽聞聶懷鴻已經去大理寺提供了線索,不知為何好像將目標轉向了四皇子。
這情況倒是讓她感到意外,四皇子好端端地為什麼要對付韶容?
「三嫂,你和祖母回去,什麼時候回來啊?」
帝雲晉在見雲未央要離開後也一陣驚訝,三哥在剛走,臨走之前還特意叮囑過他照顧好嫂子,沒想到三嫂就打算和老夫人一同回一趟老家。
「過一陣子就會回來了,祖母之前身體不好,一直臥病在床,現如今總算好起來了,想回去見見老姐妹。」
雲未央面露笑容,「我一個人待在王府里總是擔心王爺,所以想跟祖母一起回去,也免得我胡思亂想。」
「這樣也好。」帝雲晉點了點頭,偌大的王府只留下嫂子一個人,一時不適應也很正常。
「那你早點回來,我瞧著三哥應該不會離開太久的。」
相比於帝雲晉,時瑤則要不捨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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