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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就是老周.從扶桑到r國,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根據我們內線的情報,老周其實是巴布安插在我們中的內線。專門為巴布fuwu的。「牛處長言簡意賅,可字字都深深打在了夜鷹的內心。
「這怎麼可能呢?這,這,這不可能。如果他是巴布的人,為什麼要去殺松本,為什麼又要殺他的親信毒王,又為什麼要殺……「他講不下去了。夜鷹實在不能相信,如親大哥般的老周,會利用自己,最後還要殺了他們這些同生共死過的兄弟!這,還是那個老周嗎。
像被抽空了一切支撐,最後的一絲稻草也被牛處長的話壓斷了。夜鷹感覺有點頭暈,自己兄弟的死,竟然是被自己當成大哥的老周造成的。夜鷹一把扶住牆,支撐住了開始不由自主搖晃的身體。
牛處長嘆息著拍了拍夜鷹的肩膀,同情的說道:「我們以前都錯了。松本根本不是巴布的盟友,而是巴布向扶桑購買wuqi的zuidà絆腳石。毒王也不zài是巴布的親信,而是已經背叛巴布準備自立為王的叛徒。我們,都被老周牽著鼻子走啦。」
天像是塌下來了!夜鷹感覺自己就像是布偶,被人像條狗似的玩了這麼久!最後還被一腳無情的踢開。淚水,流滿了夜鷹面龐,老周,真的是這樣嗎?他們,真的被老周給玩了嗎?
夜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基地的,只記得方輝最後擔憂的和夜叉說了些什麼,拍了拍他的肩膀便不見了。
昏睡,夜鷹昏昏沉沉不知天黑地暗的昏睡了三天。當第三天醒來時,周圍已經坐了一圈眼睛紅腫的戰友了。
在這三天,沒有一個人去睡,也沒有一個人睡的著。經歷了這麼多過後,如今他們的心中,只惦記著夜鷹能否度過這一關。大家都知道,夜鷹是個重情義的人。
「隊長!嫂子已經被接來了。今天zǎoshàng就要在烈士陵園為黑熊舉行葬禮。」夜鷹剛剛睜開眼,便聽到了夜叉的聲音。
夜鷹渾身像是被火燒過似的酸痛。三天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渾身肌肉都有點僵硬了,他艱難的爬起身。感覺比平時戰鬥中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更加艱難。
他靜靜穿上衣服,系好鞋帶,面無表情的說:「走吧,去最後送黑熊一程。」
烈士陵園中,將軍和牛處長早早的便來到了。他們身後站著一排軍樂手和一隊整齊拿著步槍的士兵。
王麗帶著女兒芳芳,還有一身黑衣的周舟,站在了墓碑前。墓碑非常小,黑熊淳樸憨厚的照片被深深嵌在了墓碑上,下方只簡單地寫著:「致為祖國英勇獻出生命的烈士孫士英,永垂不朽。」
夜鷹和他的隊員們默默的站在了王麗的身後,甚至都沒有和他夢中的女神打聲招呼。周舟只是輕輕瞟了他一眼便低下了頭去,或許連她也不能在短時間內接受!那個淳樸的和大哥般的人,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走了!
葬禮如期進行,就和多羅的葬禮一樣簡單明了,沒有任何花哨。將軍講了些場合上的悼詞,軍樂隊奏了曲哀傷的樂曲。手持步槍的軍人們對天鳴了三次槍。這場懷念烈士的葬禮就算結束了。
逝去的人就這樣走了,沒有人zài會記得他的功績。將軍只是略微對王麗母女表達了自己的歉意和遺憾,便帶著牛處長轉身離開了這片蕭索的墳地。
現場冷清一片,一如黑熊的人生一樣,只有他生命中關心的那幾個人還留在他憨笑的遺照前。默默為他流淚,為他禱告。
沒有人比夜鷹更知道,他們不只是失去了一位戰友。更是失去了他們之中年紀zuidà的一個人。從此以後,成熟,穩重將於他們絕緣。那雙可以隨時抓住他們生命的大手,zài也不會回到他們身邊了。
夜鷹默默走到王麗的身邊,醞釀了很久才說道:「嫂子,對不起!我沒能把黑熊帶回來。他臨死前,讓我告訴你……他這一生最愛的人……就是你們母女倆!」
說到這裡,夜鷹已經哽咽無言,王麗更是抱著芳芳泣不成聲。誰也不知道,其實那個憨憨的黑熊,在王麗的心中是什麼樣的地位。一直以來,憨厚溫柔的黑熊,都是王麗心中zuidà的驕傲。
「媽媽!爸爸zài也回不來了嗎?」芳芳抱緊王麗,大哭著問。王麗沒有任何言語,只是把芳芳抱的更緊了。沒有了父親的關懷,從此,她就是芳芳的天。
「嫂子,別哭了,zhuyi身體。你這樣,黑熊在天上也會難過的。」夜鷹伸手去扶蹲在地上,抱著芳芳痛苦的王麗,不想讓她過度悲傷而哭壞了身體。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夜鷹臉上莫名的多了五道指印。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這突然一幕!周舟欲言又止,很想上前!瞌睡看見夜鷹那副悲痛的樣子,還是按捺住了上前的衝動!只是緊緊抱著泣不成聲的芳芳!王麗滿臉淚痕,憤怒的瞪視著夜鷹。
「你是什麼破隊長?你不是說過yongyuǎn要保護他們的嗎?你不是要帶他走過一切危險嗎?啊?啊?為什麼死的不是你,為什麼?他還有孩子,他還有芳芳。」王麗的手用力揮舞著,一個接一個的巴掌雨點似的落在夜鷹臉上。
夜鷹沒有阻擋,只是站的筆直,承受著王麗痛苦的發泄。或許這樣,用身體上的痛楚,才能稍稍安撫一下心靈上的具創。
終於,王麗泣不成聲的慢慢蹲了下去,可兩手卻還是用力的打著夜鷹身體,嘴裡一直含糊不清的念叨著:「為什麼?為什麼?」
沒有一個人上來拉開王麗!因為所有人心中都有愧!黑熊救的不止是夜鷹,還有他們一船人的命!
回到基地後,夜鷹把自己關了整整兩天,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他一直在思考著一個問題。為什麼老周會欺騙他們這些一起經歷生死的兄弟。
他想到了很多,佐佐木臨死時的懇求,松本高貴的決絕,老周關切的神情,罌粟顫抖著的嬌軀,福伯臨死時的笑容。一切的一切仿佛如白駒過隙,都是夢幻一般。
第三天,夜鷹推門而出。隊員們只能看出他的頹廢和重重的黑眼圈。夜鷹出門的第一件事,就是組織部隊訓練。
訓練場上,教員們像是瘋了般做著各種體能訓練,就連和他們一起出去的洪光和白雨,包括王超在內,各個都如發了瘋一般,不要命的撕扯自己的身體。
這讓所有留守在基地的新隊員們莫名其妙,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私底下偷偷問白雨三人,可得到的回答yongyuǎn是沉默。那段出門的歷史,被所有人刻意的埋在心底,yongyuǎn也不想提及。每當提及,那便是zuidà的傷痛。
隊員們在夜鷹這樣無止盡的瘋狂訓練下,就快達到身體極限時。方輝又出現了。
「隊長!最近好點了沒?哎,這都過去快一個月了,你也該打點起精神啦!」方輝有點擔心的看著一臉疲憊的夜鷹。可能好久都沒照過鏡子,現在的夜鷹鬍子拉碴,滿臉的敗相,跟只鬥敗的公雞似的。
夜鷹搖搖頭,他知道方輝不懂他們的心思,他沒當過兵,更沒有和他們出生入死過。他怎麼會懂夜鷹現在的心情呢?他也懶得和他解釋,他還不想換取別人的同情。
看著夜鷹不說話,方輝嘆口氣,不過隨即正色說道:「告訴你件事!老周逃到x港去了。現在組織上已經派人去抓捕他了,相信很快就能抓到人了。」
夜鷹像是被打了雞血,一下彈了起來。血紅的眼睛瞪視著方輝,雙手緊緊抓住方輝的肩膀,急切問道:「你說什麼?老周出現了?派誰去抓他啦?快說。」
夜鷹用力太大,抓的方輝齜牙咧嘴,感覺夜鷹的雙手都快陷進自己肉里了。大概感覺到了方輝的異樣,夜鷹不好意思的收回雙手,訕訕的說:「抱歉,我太激動了。」
方輝忍著痛,呵呵一笑說:「沒事,我能理解!恩,事情是這樣的。「他知道夜鷹很著急,馬上說出了自己知道的事情。
「今天zǎoshàng得到x港特工的密報。一個長的和老周極為相似的人進了海關,隨身還有他那四個保鏢。後來也得到了海關視頻證實,確實是老周。所以處長緊急動員,要派人去x港捉拿老周,不過具體派誰去嗎?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方輝無奈的攤攤手,這種機密事情,就算他知道了,也不會和夜鷹講明的。
呼的一聲,方輝感覺夜鷹像陣風似的從身邊刮過,一轉眼就不見了。
「牛處長!抓老周的任務,一定要交給我。「夜鷹雙手趴在牛處長的辦公桌上,眼睛緊緊瞪視著牛處長。
「這個嗎?「牛處長恩恩呀呀的只是不說話,眼睛瞟著一旁坐在沙發上的將軍。
「為什麼你非要去?你們céng經是最好的上下級,誰能保證你不會私下放了他?「將軍仍然是一副淡淡的表情,口中吐出個煙圈,像是根本沒在和夜鷹說話。
「因為他害了我的兄弟,還好幾次差點害死我們!他已經不zài是我的好大哥!如果有jihui,我要親手抓到他。如果可能,我會親手斃了他!「夜鷹站直了身體,嘴裡一字一句的吐出這些駭人的言語。
將軍呵呵一笑站起身,眼神滿含讚賞的看著夜鷹:「好,記住你說的話,見到他不要手軟。他是個危險人物,不能放他走,也不要抓回來。見到了,就給我當場擊斃!「將軍說的聲色俱厲,這是下了最後的命令。
「明白!我一定把他的頭帶回來。「夜鷹狠狠的點了頭,殺氣四散,像把出鞘的寶刀。
夜鷹剛走到門口,牛處長便追了出來。他一把握住夜鷹的手,嘴裡親切的說道:「一路小心,千萬別損兵折將了。幹掉老周就回來。「眼神卻古里古怪,也不知道這莫名其妙的話什麼意思。
回到基地後,夜鷹把自己又關進了房間裡。緊張的看了看四周,又把窗簾緊緊拉起,才坐回床邊,攤開手掌。一個小紙團赫然出現在掌心,那是牛處長和他握手時塞給他的。
夜鷹急切的打開,shàngmiàn只有短短一行小字:「找到老周,帶他去安全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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