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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著傷痕累累的夜叉,一行人坐上越野車.zài也不理睬跟在身後,一個勁道歉賠禮的王長順,呼啦一下開出了看守所。
王長順挺著大肚子,一臉沮喪的站在汽車排出的尾氣中,即使現在的氣味十分難聞,他也沒那心思zài多想了。
「局長。沒事吧?這幫人什麼來頭啊,您這臉色變的也太快了吧。」看守所長一改往日卑躬屈膝的樣子,竟開始揶揄起了王長順。
湖的所長,什麼世面沒見過,看著王長順這人前人後的一套。立馬就嗅到,他準是要出什麼大事了。不然,就憑他那一手遮天的哥哥,他王長順能怕誰。
王長順氣呼呼的扭過頭,喝道:「放你娘的屁,我能出什麼事!我好的很呢,我現在心裡快活的不得了!你不知道,他們是我親祖宗。」
他已經氣的話都說不周全了。想他王長順出來混了這麼久,還沒有像今天這樣在人前干盡了難看事。如今連自己平時畢恭畢敬的手下都敢來冒犯自己虎威,怎叫王長順不氣的個胸壑欲炸。
「我告訴你,我王長順要是倒了,第一個先把你這吃裡扒外,忘恩負義,陰奉陽違的的老東西給弄下去。」王長順惡狠狠的指著滿面春風的所長鼻子,指頭都快戳到了他臉上。
「是,是,是,王局長是千年不倒,萬年不下!咱新城古往今來第一人。簡直是前無來者,後無來人啊!」所長不知不覺把王長順說成了王八,有意挖苦他。嘴角déyi的笑著,根本就不理睬王長順那恐嚇的言語。
王長順現在也沒那個心情和這個吃了豹子膽,敢挖苦自己的手下計較。他還有更重要的事:「回去得把錢藏好,別突然就有人上門抄家了。」
氣哼哼的王長順甩開膀子便走,現在他只嫌汽車開的慢,要是能安上翅膀那就好了。
「呸,老王八,看你能déyi多久。」所長望著遠去王長順的背影,輕蔑的說。這麼多年來,他被打壓的夠了,昧著良心的事做的也不少。如果不是王長順shàngmiàn有人罩著他,所長早就和他幹起來了。
如今,想著王長順即將禍事不遠,所長那股高興勁就甭提了:「哎,咱新城,終於要少了個禍害啊,哦,不!是一大一小兩個王八蛋。」所長覺得自己的xiǎngxiàng很暢快,哈哈直笑,轉身邁著小方步,踱進了辦公室。
「哎呀,兵子,你可回來啦!都急死我和你媽啦。」看見一身是傷的夜叉,迎出來的老冷又是後悔又是心疼。眼淚止不住的又流了一臉。
後悔自己當時不該衝動,被打就算了,平頭老百姓,跟什麼官斗呢。心疼的是自己兒子,可憐他一心報效國家,為自己臉上也爭了不少光,可如今卻被打成這樣,能不叫他心疼嗎。
一家人擁在一起,冷東和夜叉的媽媽,小心的從夜鷹懷裡結果夜叉。慢慢向房間扶去。生怕動作快一點,便會牽動夜叉身上的傷。
「哎呀,隊長啊,真是太感謝你們了,兵子能跟你這樣的好首長,我就放心了。」說到這,老冷的眼淚止不住流淌下來。老冷趕緊拿手掩住。
夜鷹倒是很慚愧的說:「大叔,讓你們在家受這樣的委屈,是我們的錯啊。」
其實夜鷹的心中比誰都氣,他們都是些在刀頭槍口上玩命的人,把整個生命都奉獻給了祖國。光鮮的外表後,卻是如此不為人所道的冷清。
他們的家庭缺乏溫暖,他們的孩子沒有父愛,甚至連最起碼的安全都受不到保障。就像夜叉這次,即使家人被打,他們都不能按照正常的程序,得到法律的援助。
難道這就是他們為之奮鬥的一切嗎?難道這就是他們拼死拼活的理由嗎?不,絕不是這樣的!夜鷹要找到一個點。那個點,能解決他們遇到的一切事情。
很快,這個點便來了,來為他們解決他們所不能解決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喝完了老冷為他們安排的慶功酒與接風宴。醉醺醺的人們,聽到了老冷家格外沉重的鐵門不停的敲擊聲。
「是你?你怎麼來了?」被老冷叫醒,說是有人找的夜鷹,揉著惺忪的眼睛。詫異的看著門前,穿著一身黑衣服,打著領帶,滿身風塵露水的方輝。
「哈哈,我能有什麼事情,還不是你的那個diànhuà,把我從總部給叫來了。」方輝打著哈哈說道。
「我只是說把事情解決下啊。」夜鷹有點無奈的說道。
方輝拍著夜鷹的肩膀,同樣一臉無奈的說:「你還不知道老周的性格嗎,火急火燎的!跟火燒屁股一樣,接了你的diànhuà,立馬就去牛處長那大發雷霆了。
說什麼自己的兵都保護不好,以後還有什麼臉面在面對你們。
你也知道,牛處長耳根子軟。一聽這話,二話不說,立馬就把兄弟我給派下來了。臨走前說無論如何,一定要把事給辦漂亮了,不能給你們留下後患。」
夜鷹很感動,他甚至都能xiǎngxiàng出當時老周那副拍桌子瞪眼睛的樣子來。老周是個好大哥,只是他不yuànyi表達出來而已。
「那你準備怎麼解決呢?」夜鷹問「怎麼解決?我連夜就從總部趕來,牛處長也給這個省的主要領導掛了diànhuà。地方上的同志高度關注這件事情,他們主要領導表了態。表示一定會配合好我我們的工作,嚴懲瀆職的官員。」
方輝笑的很輕鬆,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而他自己便是那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無上大神。
「現在啊,給你們找麻煩的那個王局長!已經被他哥哥親自下了命令就地免職,還要追究相應的責任呢。某些涉事的幹警啊什麼的,也被依法逮捕起來了!光他們濫用私刑這一條,就夠他們受的了。」
「那麼那個局長怎麼處理?」夜鷹追問道!他感覺王長順的事便會這麼不了了之,起碼得有個結果吧!不然夜叉的家人以後怎麼得到安生。
方輝搖搖頭,為難的說:「殺人不過頭點地,對於這樣的人來說,沒了官,就是對他zuidà的懲罰。更何況他還有個有權的哥哥呢,我看就這麼算了吧。人家都做到這樣了,咱zài深究也沒意思了,就讓他做個無官一身輕的富家翁吧。而且看這架勢,他哥哥也沒準備讓他在家安詳太平,牢房裡恐怕早留了位置給這位王大局長和他那寶貝兒子了!」
夜鷹沒想到方輝辦事的速度這麼快,只有半天時間便把個局長拉下馬了!聽著他的這番分析,夜鷹只得點點頭。
很多事情不是光靠意氣便能辦到的,這方面他不如方輝。既然組織上信任他,派他下來。那自己也就別多事了。
方輝好像很忙的樣子,也不和裡面還在熟睡的地雷與夢飛打聲招呼。和夜鷹握了握手,轉身便踏上了越野車。
「隊長,好好休假,珍惜現在的時光,你們的時間啊,可不多了!」方輝狡黠一笑,在越野車捲起的煙塵中,zài也看不清他的臉。
「又有任務了嗎?」夜鷹有種失落感,以前的他不是這麼矯情的,聽到任務就像打了雞血似的。有使不完的衝勁。
可如今,他的心裡卻有了牽掛,濃濃的溫暖牽掛,使他不捨得離開舒服的現實生活,而回到那冷酷無情的戰場中去。
或許céng經的自己只是為了麻痹本已麻木的神經,而不斷去拼命吧。可現在,他有了心中的那一抹亮光。
夜叉受的都是些皮外傷,回來修養幾天基本沒大礙了。又可以下地行走自如了,只是臉上的傷痕卻遮掩不去,青一塊紫一塊,很是難看。
夜鷹算算時間不早,也該向老冷告辭了。
老冷抓住夜鷹的手,千叮嚀萬囑咐,一定好好照看他家兵子。可憐的老冷又是一通淚水。
冷東向哥哥保證,自己一定會考取軍校,將來一定要向哥哥一樣,做個出色的軍人。夜鷹也同時向他保證。如果他能考取軍校,雷霆小組的門yongyuǎn為他敞開。
收拾收拾心情,夜叉在親人的默默揮手中慢慢走遠。
「隊長,我感覺特對不起我父親,沒能好好的照顧他。」夜叉含著淚水說。
「這就是取捨了。你把一切付出給了國家,就是對你父親zuidà的報答。」夜鷹兩眼放光,神情堅定的說。
一路很平靜。到了黑熊家,眾人又不免為夜叉的傷哈哈大笑。都說這回是陰溝里翻了船,玩鷹的反被鷹啄了眼睛。搞的夜叉十分不好意思。
「好了,我看時間也不多,咱們收拾收拾也去參加軍刺這小子的婚禮吧。」夜鷹興高采烈的說。這件事情已經是他們眾人zuidà的喜事了。
「好啊,什麼時候走啊隊長。」
「就明天一大早吧,他也就是明天的事情。」
「那要不要帶新嫂子一起去呀,也讓你們來個名正言順唄。」夢飛呵呵直笑,笑的是那樣的奸詐。
「這還用你說。「夜鷹淡然一笑:「我早就安排好了,明天,她就是我的伴侶,一同走向軍刺的紅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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