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夏慎柯墊著腳找到紫蘇的時候,紫蘇正在裁剪衣服,把買來的布放在桌子上面,先按著事先畫好的樣子剪下來就可以了。紫蘇幹活就是一個麻利,三兩下便剪好了樣子,是男人穿的最是平常的衣裳。
因為本就是圖個寬大,所以也不用量尺寸,看著差不多就行,對於這個紫蘇還是很有信心的,當然她也不會去問夏慎柯的意見,那種養尊處優的王爺,意見多多要是樣樣都照著他的性子來,那一件衣服弄到明年也是做不出來的,所以乾脆剝奪了夏慎柯的意見,紫蘇照著自己想的來。
其實紫蘇想的還真是對了,夏慎柯那對待衣著配飾方面的東西,那最是講究,樣樣都是皇家做的珍品。就連腳下的鞋子,那簡單的也要宮裡的繡娘繡上半年才可以做好,上面金絲銀線的,閃的人都睜不開眼。
所以夏慎柯這一時落到這個衣不蔽體的困境,沒有精神不正常,又或者是做出鬱鬱寡歡的樣子,那只能說明夏慎柯的內心還是很強大的。
看見紫蘇拿著剪刀在剪布料,夏慎柯在窗戶外面悄悄地伸進去半個頭,看看剛才嚇唬他的王婆不知是否還在。
夏慎柯來的時候就給自己壯膽了,那王婆活著的時候也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太婆,就算死了,那就更不用怕了。剛才也不是就只能做出嚇唬他的舉動,盡然把舌頭拉的那麼長,這是幹嘛又不是吊死鬼,王婆還真是頑皮的咧。
屋子裡面現在只有紫蘇在忙活,不見有王婆的身影,夏慎柯明顯鬆了一口氣,從半開的窗戶那裡跳了進去,落到了紫蘇鋪著布料的大桌子上面。
紫蘇被嚇了一跳,剪刀沒有收住,朝著夏慎柯的貓爪子就剪了過去……
「喵……」夏慎柯悽厲地一叫,雖然跳開了剪刀,沒有傷到哪裡,可是白色的毛被剪子刮掉了好多。夏慎柯舉著自己的爪子看了又看,差點右手就被剪掉了,人家斷胳膊短腿的,拿著大刀才能砍下來。想不到他一個堂堂的王爺,就一把剪刀差點讓他變成了一個殘廢了,果然很悲壯!
「喂喂喂,你這是幹嘛啊,不待見小爺我,也不用下這麼重的手啊,差點手就要廢掉了好吧。」夏慎柯在紫蘇的面前,把掉毛了的爪子舉得高高地給她看。
紫蘇葉就是看了一眼,見只是掉了一點毛,別的一點皮肉傷也是沒有的,撇撇嘴說道:「我只看見了一個貓爪子,哪有什麼手,再說也就刮下來一點的毛,你不正好掉毛嗎?要不要我把你的毛都剪了,這樣正好就不用看見滿天的飛毛了。」
夏慎柯見紫蘇認真地樣子,好像是真的要把他身上的毛給剃下來,立馬把剛剛舉起來的爪子放了下去。雖然他也討厭這貓的身體,但是現在卻離不開這貓身,雖然掉毛可也比禿毛的好。
「你下去,我還沒剪好,等會一剪刀又傷到你了,你又要嗶嗶叫。」紫蘇抖了抖桌子上的布,還是這粗布好不沾毛,抖一抖就下去了。
啥叫嗶嗶叫,夏慎柯覺得自己沒有嗶嗶,可也聽話地乖乖下了桌子,轉個身跳到了不遠處的梳妝檯子上面,盯著紫蘇看,貓眼兒滴溜溜轉個不停。
「你這是在做什麼?」夏慎柯不解地問道,他活了這麼大,還真的沒有見識過有人做衣服的。
「做衣服啊!」紫蘇眼睛也不抬一下,很是有重點的回到了。
「哦……」夏慎柯哦完才忽然意思到,紫蘇是在做衣服,那麼是做給自己的嗎?心裡莫名有點小激動,細細盯著紫蘇手裡的布,看到那暗淡的顏色有覺得有點小失望了。這是什麼布,自家府里廚房用的摸布也比這布好吧,這種東西能穿在身上不成?
「嗯……這個不會是給我做的吧?」夏慎柯戰戰兢兢地問道,他不想穿這麼粗糙的,沒有月紗宮緞,那用點普通的錦緞也是可以的呀,為啥要給自己弄這麼粗糙的布。
紫蘇聽了夏慎柯的話,手裡頓了一下,她能聽出來夏慎柯不想要自己手裡專門給他做的。心裡一下子就憋悶了,可是臉上還是那副表情「不是,這是我給釘子做的,像你這樣的王爺這樣的尊貴的身份,自然是看不上我們鄉下的粗布衣服。你是要穿綾羅綢緞的,不是穿布鞋粗衣的命。」
這話說的也沒有錯,夏慎柯從紫蘇的口裡聽來卻怎麼都覺得變扭了,怎麼就看不上了,你偏偏說不給我,那我還就偏偏就要了。「你這女人,我看你待那個釘子極好,我看他也挺有衣服穿的,我才來了沒兩天,他就換了三身衣服了。怎麼你對他這麼好,是要把他養大了,當你的小相公不成?我是聽過鄉下有童養媳的,還真的沒見過自己給自己養小相公的,你……」
夏慎柯後面的話,越說就越不中聽,紫蘇沒法子在忍,摔了手上的剪刀,三步就來到梳妝檯子錢,一隻手就拎著夏慎柯脖子上的皮,給提溜了起來。「我警告你,不要讓我再聽到你說這樣的話,我把釘子當弟弟看的,他算是我在這裡的唯一一個親人,我不嫁人可以,但釘子還要娶媳婦的。我跟你說話你,你傻了啊?喂,夏慎柯,夏慎柯……」
紫蘇見自己說完了話,夏慎柯也沒有半點的回應,拎著他的那隻手,前後甩了甩,夏慎柯才回過神來,結結巴巴地開口道:「不得了……我真的……真的能看到……看到鬼了,王……王婆,紫蘇你後面……王婆在你後面!」
這話聽完,紫蘇葉打了一個寒噤,怎麼可能!一定是夏慎柯在嚇唬她呢,扭過頭看自己的背後,果然什麼東西都沒有。拿起夏慎柯的爪子,就裝模作樣地往他自己的臉上招呼,「叫你嚇唬我,叫你嚇唬我,明明什麼東西都沒有,你還拿王婆說事,她也沒怎麼你,也就是上次見面的時候無意對你做了那一件事情,你就記恨到現在,這心腸未免太小氣了吧。」
夏慎柯雖然被自己的爪子打中了自己的臉,但也不疼,他盯著紫蘇無比認真地告訴紫蘇:「王婆真的在你背後,而且她要我告訴你,你給她買的元寶香燭,快點燒給她吧。她死了,也沒個燒紙的人,在下面又冷又餓的,不好受……」
……
紫蘇聽了當場愣在原地,似乎買那些東西的事情,也只有她一個人知道,夏慎柯是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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