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的第一縷晨曦灑到屋子的時候,床上的少年也緩緩睜開了那雙充滿靈動的眼眸。程峰這一覺竟然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清晨,這一覺可能是他五年來睡得最沉,最放鬆的一次。
程峰躺在床上,默默想著昨天發生的種種。有些忐忑的閉上眼睛,他其實也害怕這是一個夢。他的意識慢慢的沉浸在體內,在那錯綜複雜的經脈來回穿梭。良久之後,程峰有些迷茫的睜開了眼睛,似乎剛才的一番巡視,並沒有發現自己想要的結果。
隨後,他又一次的閉上了眼睛,把自己的經脈里里外外認真的檢查了一次,可結果還是令他大失所望。
「難道這一切真的是我在做夢。可這夢也太真實了吧。」程峰心中默道。
忽然,他好像想起了什麼。連忙檢查起那條他幾乎遺忘的經脈。果然,在這裡他找到了他想要的東西,那是一道弱小的靈力。雖然看起來很是微弱,可這道靈力能使一個普通人的武力直線提升,最起碼力量大幾倍還是有的。
「果真在這裡。」
程峰感受著那令人振奮的靈力,心頭也是一陣火熱。回想自己五年來的努力,學習了各種格鬥技,殺人技,為的是什麼!為的不就是有朝一日能夠揚威吐氣的回到家族,狠狠的為自己的父親出一口氣。讓他們看看,我,程川的兒子,並不是廢材,一樣能修煉,一樣能夠掛上武者的頭銜。雖然這一切要付出十倍百倍的努力,可我做到了,我現在也是一名煉體境武者了,甚至我還能衝擊更高的層次,還能突破煉體境。
程峰狠狠的握著拳頭,胸中那股屬於少年獨有的熱血直衝腦頂。
可是他卻並沒有注意,那條蘊含靈力的經脈是有盡頭的,在盡頭處猶如被生生截斷了一截似得,使其不能與其他經脈相連。這也就意味著,當這條經脈的靈力達到飽和以後,他的體內再也沒有辦法儲存任何靈力。換句話說就是,這條經脈的盡頭就是他武者道路的終點。
這就是為什麼天生絕脈的人無法修煉的原因,因為這樣的人都有一條這樣的經脈。而這條經脈對修煉是至關重要的,它就像是一把鑰匙,一把開啟武者那條神秘之路的鑰匙。一些資深的武者研究者把它稱之為「啟靈脈!」
武者的天資如何也是根據這條啟靈脈來判斷的,那些所謂的天才,他們的啟靈脈平潤寬廣,可蘊含大量的靈力。當他們靈力儲滿之時,厚積薄發之下,只要突破啟靈脈盡頭的那層隔膜,便能與其它經脈相連,從此以後吸納靈力的速度可謂是成幾何倍數上升。這些人,只要不夭折,都能在大陸的歷史上寫下重重一筆。
……
程峰從床上一躍而起,簡單的梳洗了一下。他打算趁熱打鐵,好好穩固下那條細小的靈力,這是他五年的努力,其中有著多少血汗他心中異常清楚。他可不想讓這點靈力像泡沫一樣飄散了。
可當他推開門的時候瞬間驚呆了,表情也變得非常精彩,靈動的雙眼瞪的大大的,好像看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推門的動作也僵在了那裡。
放眼望去,到處充滿著紅色,顯得異常喜氣。花草樹木也經過精心的修剪,而且每一株植物上面都有著一朵紅綢緞編織的大紅花。房屋的挑梁,房檐各處也是布滿了紅綢,而且各個房門上都張貼了醒目的紅色囍字。庭院中來往的下人也是忙得熱火朝天,每個人的臉上掛滿了笑意。
「這是鬧哪出啊?」
程峰心中充滿了疑惑。看著院中張燈結彩,他瞬間感覺到自己的腦袋不夠用了,無數的疑問浮上心頭。
而正當他百思不解之時,一為獨臂老人急匆匆的向他走了過來,人還沒走到跟前,聲音已經傳了過來。
「少爺,你怎麼穿成這樣就出來了,快點進屋換身衣服,今天可是你的大喜之日啊。呵呵,府中好多年沒熱鬧過了,人老嘍,這麼樂呵樂呵才有意思啊。」
那老人自顧自的說著,把手中的衣物一把塞進他的手中,絲毫沒顧忌程峰的表情,將他推進門內。隨後一把帶上房門,望著院中忙碌的景象,老人高興的兩隻眼睛都眯了起來,花白的鬍子一翹一翹的,口中不住的說道。
「真好,真好啊!哈哈哈…」
看著那關閉的房門,程峰呆呆的望了下手中的衣物。腦海中不住的盤旋著老人說的那句話。
「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啊…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啊…」
此時的他可謂是從頭到腳都是疑問,大喜之日?難道說父親給我尋了門親事?可我才多大啊,不行,我得去問個明白。程峰想罷,便拉開了房門,看到門口站著的老人,張口就問:「文伯,我…」
可還沒等他的話說完,便被那文伯打斷了。
「少爺,你怎麼又出來了,快點換衣服,一會賓客就要來了,莫要客人都等急了啊。」
話音一落,程峰再次被文伯推進了屋子。
程峰無奈,只好強壓著心中無數的疑問。把文伯給他的那套衣服換上了。
當看到出門後的程峰後,文伯的雙眼瞬間亮了起來,情不自禁的圍著他轉了兩圈,口中道。
「少爺穿這身果然精神啊,不虧是城主的兒子,這要是再過兩年,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小姑娘啊。」
程峰被文伯說的不好意思,尷尬的撓了撓頭。
不過,程峰的這身裝扮確實不錯,一襲淡青色的長袍,把他的身體勾勒的更加修長。上面繡著青山綠竹,看起來文雅而不失貴氣。腳踏一雙純白布靴,頭頂的髮髻上纏著一條天藍色髮帶。整個人看起來精神抖擻。
「走走走,你父親還在前廳等著呢,快點過去。」
文伯說罷,拉起程峰向前院走去,那姿態怎麼看也不像一個鬚髮斑白的老人。
到了大廳,文伯向著程川微微鞠躬道。
「城主,少爺來了。」
「呵呵,文伯,說了多少次不用這麼客套。您老就歇著吧,這些叫其他人干就行了。」
程川微微一笑,客氣的說道。
「不用,不用,這人老了,閒不住啊,好不容易府中這麼熱鬧,我可不能讓那幫小崽子搞砸了。」
文伯連忙擺手道。
「那好,文伯您別累著了。」
「得嘞,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折騰幾年呢,不看到少爺成婚,我怎麼捨得閉眼啊。」
文伯說完,便告退了。
院中不住的傳來他那中氣十足的聲音。
「快點,快點,那盆花怎麼放在中間,快,把它挪走。」
「那個囍字歪了,對,就那個,揭下來重新貼。」
「這怎麼沒掛紅綢,快點掛上。」
「你說你們這群小崽子,怎麼還沒我這個老頭子利索,起來,我來弄,真是氣死我了。」
……
「父親,這到底是要幹什麼啊?」
程峰實在是忍不住了,開口問道。
「一會你就知道了。」
程川故作神秘的說道。
程峰無奈,只能靜靜的站在一旁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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