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紀哥哥大聲呼叫著我的名字,還聽到小希痛苦的叫喊聲。
我左手一揮,化水為火,眼前頓時點點光亮起來。
只見我的四周是一具具冥兵的屍體,勐夫巨大的身子竟然全部變成了一堆肉泥,正吐出一股股黑血來,顯然是活不了了,一縷縷魂魄正在從那些屍體身上裊裊上升。
那個蜘蛛魔尊正趴在紀哥哥身上,小希被那個銀牌魔尊緊緊抱住,壓在身下,兩個人此時正從兩個魔尊的身下爬起來。
而我發現,我的身上竟然也壓著一個魔尊,正是那個距離我最近的雪魔。
我伸手推開雪魔,發現他傷得很重,但腳上依舊踩著那個五芒星。
我掃視了一眼,好像我們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拍了一下,然後可能就在那一瞬間,我們三個人竟然同時被三個魔尊給保護了起來,並且被那股巨力拍進了那個口袋洞裡。
勐夫當時堵在洞口,因此受傷是最重的,位置也是最為靠裡面。
我身後的雪魔吐著血,但還沒有死掉,正瞪著眼睛看著我。
我急忙在他身上連點數下,將他的心脈保護起來,紀哥哥和小希也分別從那幾個魔尊身下站起來,我身子一飄,一一過去給它們封住心脈,它們也都是受傷不輕,奄奄一息的樣子了。
剩下的幾大魔尊也都受了極重的傷,水魔和火魔已經徹底死了,嗑吧魔尊雙手已經斷了,正流出黑血來,嘴巴一動一動的,似乎吐出一柄劍才吐到一半就已經被傷成這樣了。
我過去一點他的心脈,他哇一聲,終於吐出一柄短劍來,長呼一口氣,結結巴巴的說道:「太太太遲了!」
不知道他說這句話是怎麼意思了,也許是說它發現得太遲了,或者是想說吐出這口劍太遲了。
就在剛才那麼一瞬間的功夫,它能反應過來並且還妄想吐劍反抗對方,這已經是十分了不得的事情了。那麼多人裡面,也就是馬叔叔瞬間反應,變成金鷹飛掠而去了,連我都沒有任何反應。我看到傷得最輕的是鬼手魔尊,它此時正盤腿調息,雖然也頭破血流的,而且雙手已經沒有了,但看上去至少還能坐著。
整個場面慘不忍睹,沒想到我們三個人竟然都被這三個距離我們最近的三大魔尊給撲在身下,從而逃過了一劫。可以說這一次我們三人是死裡逃生了。
世事如棋啊,之前我們還和它們拼得你死我活的,沒想到轉眼卻又成了救命恩人了。
紀哥哥飛快的在整個洞府里掠走了一遍,回來看著我說道:「洞口被封堵住了,除了用大石頭封堵,似乎還用上了魔力,我的佛陀身法都無法出去。」
小希大叫起來:「那怎麼辦啊?我可不想死在這裡啊。」
我說剛才那麼大的一股威能拍下來,估計是神力才能做到吧?魔力是不可能產生這樣的效果的。
這時那個鬼手魔尊咳嗽兩聲,慢慢睜開眼睛,看了我一眼,調整了一下呼吸,慢慢說道:「小姑娘見識倒是不錯,剛才那股威力的確是神力,如果我料想不錯,正是那東瀛魔神的手段,它的實力介乎魔與神之間,因此可以算得上是神力了。它這一次很顯然是要將我們所有人都活埋在這個山洞裡,嘿嘿,你們幾個小鬼,當真是命大得很,得到幾位魔尊的捨身相護。」
這時那個雪魔喘了一口氣,罵道:「二哥,都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你還在廢話!廢話少說,小姑娘,快過來,待我將一身本事傳給你。」
雪魔看著我說道。
蜘蛛魔尊和那個銀牌魔尊也都點點頭,說道:「正是如此,明知道這一次遇到東瀛魔神逃不了了,所幸臨死之前還能遇到這三個不錯的小孩子,過來過來。」
蜘蛛魔尊和銀牌魔尊分別向紀哥哥和木小希招手。
紀哥哥看了我一眼。
我點點頭。
這三個魔尊為了救我們,目的就是為了要傳下自己的本事,這點小願望實在是不能拒絕的,雖說它們身上的是魔功。
紀哥哥走到蜘蛛魔尊身前,木小希去到銀牌魔尊身前。
我來到雪魔身前,向它躹了一躬,感謝它救了我一命。
他一擺手,說道:「沒時間說這些廢話了,我看你五行術不錯,料想要學我這滿天雪花功不會太難,當我聽那百變魔尊說你們是他的朋友時,便已經有心將我這滿天雪花功傳給你了,你不知道,我並非這裡的人,而是來自一個冰雪滿天的世界,有一天追趕一隻雪狼,不小心來到了這裡,想再回去之時,卻已經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只好一直呆在魔都里,久而久之便變成了魔尊,但如今命不久長了,我希望你能學會我的雪花滿天功,並且完成我一個心愿。」
我瞪大眼睛看著他,果然感覺他實在與那些魔人有些不同,就說他的耳朵吧,肥厚寬大,耳垂長到肩膀上,眼睛也特別狹長,竟然聯接到了髮根處,鼻子卻又特別的扁平,如同被什麼東西壓扁了似的,嘴唇十分的薄,如同兩片刀片一樣,下巴有一個往前勾的樣子,似乎可以在上面掛上一藍雞蛋。
最奇特的是它的眼睛,藍藍的眼球,當真與我們這裡的人不太一樣,之前我看到它時,還以為魔人千姿百態,也沒什麼放在以上。
特別是他竟然提到了他來自一個滿是冰雪的世界,我的腦海里頓時出現了那個冰雪空間,我進去過幾次,但每一次都只是能看到冰雪皚皚,有一次見過兩個雪熊,嚇得當場就跑了。
這個雪魔會不會就是來自那個冰雪空間呢?
「希望你有朝一日能把我帶回我家,帶回我們的那個世界中去,記住了,我在那個世界是皇子,我的名字叫皮特皇子,我的父王叫皮古,我的母親叫雪櫻……」
雪魔滔滔不絕的把他的家族的幾個重要的人名告訴了我,然後把他的一些故事也告訴了我,最後,他一把緊緊捉著我的左手,大聲問我記住了沒有?
我點點頭,突然問他,他們的那個冰雪世界裡是不是有一種雪熊,長得胖胖的高高的圓圓的?
雪魔大吃一驚,看著我,激動萬分,說那就是他來的世界,那種雪熊是他們皇室的寵物,看到雪熊就說明離皇室不遠了。
雪魔問我是如何知道那個世界的?
我長嘆一聲,說也是有一次偶然逃跑時逃了進去,不過後來再也沒法進去了。我自然不能告訴他我能隨時進入那個冰雪空間。這是我答應了麻姑仙子的。
不過我答應了他,一定會把他送回家去。
雪魔哈哈大笑,一邊笑一邊流淚,突然伸手在我頭頂一按,一股冰冷的氣流頓時從我的頭頂向丹田中流去,漸漸的,腦海里竟然出現了一副副圖畫,時而是一個皇宮,時而是一個男人,時而是一個女人,時而是一隻雪熊。似乎雪魔正把自己的所有記憶全部輸入給我。
我除了靜靜的承受,不敢有任何反抗,不一會,那隻按在我頭頂上的手消失不見了。
我睜開眼睛一看,雪魔已經變成了一個圓形的雪球,靜靜的懸浮在我面前。
我的天啊,這一定就是雪魔的元魂了。
我伸手接住,將它放進乾坤袋裡,如果哪天真的再去到那個冰雪空間,我一定帶著它去尋找它的父母兄弟,讓它魂歸故里。
這時紀哥哥和木小希那邊似乎也已經傳功完畢了,蜘蛛魔尊和銀牌魔尊漸漸地也消失了。
小希淚如雨下,哇哇大哭,跪在那個銀牌魔尊面前。
紀哥哥則站起來,呆呆看著我。
這時那個嗑吧魔尊向紀哥哥招招手,說道:「過來吧,我也挺不了了,我把我的魔功也傳給你吧。」
紀哥哥走過去,雙膝一跪。
嗑吧魔尊突然一把抱住紀哥哥的頭,嘴對嘴的貼了上去,如同兩個人在親吻一樣。
紀哥哥原本還想反抗,但不一會竟然一動不動了。
而那個嗑吧魔尊的身子越來越小,最後變成了一個小人,如同那個水魔一樣,似乎他之前長這麼大,是因為它吞食了那些兵器下去才會變得這樣巨大的。
與此同時,紀哥哥的肚子變得無比巨大起來,裡面似乎裝滿了兵器。
最後只剩下鬼手魔尊,它一臉寂然,落下兩行淚水,慘然的說道:「九大魔尊,雖非親兄弟,卻也勝似兄弟,今日竟然走了七個,我這個二哥活著也沒什麼意義。」
它看向木小希,問道:「小姑娘,你願意學我的鬼手功嗎?」
木小希點點頭。
鬼手魔尊長嘆一聲,說過來吧。
木小希站起來,走到鬼手魔尊面前,雙膝跪下。
鬼手魔尊說道:「我的鬼手千變萬化,我看你功力最弱,要想以後出人頭地,學我的鬼手神功最好不過了。」
說完,身子輕輕一飄,頭下腳上,頭頂著小希的頭頂,不一會一股股魔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小希的面色越來越陰沉,不一會兒,鬼手魔尊化成了一片魂魄,連魔身都消失不見了。
我急忙喚出吸魂銅塔,輕輕一拋,將整個洞府里的所有精魂全部吸了進去,加上勐夫的二十幾萬冥兵的精魂,還有八大魔尊的精魂。
收好吸魂銅塔後,紀哥哥又一次施展佛陀身法,想穿過洞壁出去,但感覺就有一層無形的力量攔在了洞壁之中。
我們三人只好呆在洞裡,各自加緊修煉剛剛得到的功法,我則將吸魂銅塔里的精魂再一次煉化,這一次,丹田裡的小白又長大了一圈,眼睛裡竟然還帶著那個雪魔的那抹藍色。
不知過了多久,我們三人都將各自的功法溶合成自己的功法了,紀哥哥此時擁有了那個蜘蛛魔尊的功法,不再是只會硬碰硬的打了,舞動起雙錘來,帶著一股飄逸,將絲襪的功能溶合進去了,甚至能將絲襪綁在流星火錘上,真正是變成了兩個流星,可以遠攻,也可以近攻,而且攻擊的身法如同在一張蛛蛛網上一樣,呈八角攻擊,他自己還根據八卦陣的方位,結合佛陀身法,發明了屬於自己的一套身法,飄忽無常,我給這套身法起名佛陀八卦身法,紀哥哥卻搖搖頭,說他想好了,就叫「蜘蛛身法」。
而且他現在張口就能吐出兵器來,盡得那嗑吧魔尊的功法了,一邊施展蜘蛛身法,一邊用飄逸的雙錘攻擊,一邊還可以突然口吐兵器和暗器,紀哥哥此時已經是非常厲害了。
小希也是不得了,原本那個銀牌魔尊就是以手快見長,加上又得到了鬼手魔尊的鬼手功法,當真出手如鬼魅一般,時而是劍,時而是刀,時而是幾張飛旋的撲克牌,盡得二魔精華了。
我讓二人在洞中對打,竟然打了個平手,小希現在就差身法了,回去後我只要將百獸身法傳給她,她就可以縱橫江湖了。
這一次大家雖然都驚險萬分,卻一個一個都得到了提高,最可喜的是馬叔叔還能變成金鷹,真是收穫頗豐了。
「我們再來試試,一起集中攻擊一個點,看能不能破了那個神力!」
我們三人來到洞口的那塊巨石前面,準備再嘗試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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