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太普通了……」
「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這樣會不會複雜一點?」
「說真的,紫藤精真的會高興被比作松樹嗎?」
「喂,這種冷到極限的笑話……能不能正經點幹活,主人!」
「打開搜索查一下,這裡有WIFI的。」陳夏吩咐。
小七:「你自己動手啦,」
陳夏怒拍平板:「居然偷懶,好吧。」陳夏自己動手搜一下祝詞,「十句里九句都是關於松柏的。紫藤就尷尬了,算了隨便寫點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之類的……」
「主人,我提醒你——現在的紙杯塔擺放進度為30%哦。已經要午飯了。晚去是不能挑菜色的而且沒有飯後的好吃的蛋奶布丁例行甜品的。你真的要這樣拖延症以及選擇困難下去嗎?」
拖延症和選擇困難症患者和他的平板電腦還在肆無忌憚的扯皮的時候,門外走進一個人。敲了敲門口的玻璃。
陳夏轉頭一看,是陳主任。
「啊啊啊,我沒有偷懶哦,我很認真的在製作紙杯塔!」陳夏急忙辯解,然後他突然住嘴了。
陳如真跟早上一樣還是那身清新爽潔的白襯衫和顏色保守的深色長褲,但是現在白色襯衫上噴濺著暗紅色的液體,半邊襯衫都被污染了,陳主任正拿著一塊毛巾擦拭自己的下頜,表情還是跟往常一樣。
這場面實在有些嚇人,在這個大活動廳里,淡淡的血腥味兒開始蔓延。
「血……是新鮮的血,不會吧,一定又是我想多了。」陳夏背後冷汗,心裡想著,但是不敢說出口,然而陳主任一如既往的淡定似乎讓陳夏第一時間判定出,至少不是陳主任受了什麼重傷,以至於出血出成血人,要真如此,剛才他應該是掙扎著進門,臉色跟紙一樣慘白——就跟恐怖片裡演的那樣。
那麼……到底發生了什麼?大姨媽來了?
陳如真一邊擦掉自己下頜上的血跡,俊美的臉上神色平靜,但情緒明顯不佳,他看了一眼會場:「差不多弄完了嘛,手腳挺利索。。」
陳夏戰戰兢兢回答:「都是敖希大哥弄的會場,我剛才在烤壁虎——陳……主任,發生了什麼事……你身上那是血嗎?」
陳如真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是血,不過不是我的,別害怕。」
陳夏內心OS:「不是你的,那也很可怕好嗎??!」
陳主任顯然沒打算進來,眼神掃過了那些裝盤的零食和堆到一半的紙杯塔,道:「先放著吧,跟我來。」
陳夏問:「啊?什……什麼事……」讓他現在跟著一個渾身染血,恰如殺人狂造型的人出去,他心裡很有壓力。
俊美青年朝他生無可戀地一瞥,嘆氣道:「別怕,有我在,你有什麼好怕的,難道我還能坑死你?還要留著你幹活的——總之跟著過來吧。」
陳夏揣著平板,屁顛兒地跟了上去,臨到門口還看到玻璃門上的血掌印,心想待會兒敖希回來看到這個,會不會引起誤會。
然而並不容他細想,還是得跟上陳主任的腳步,對方並沒有整理自己儀表的意思,繼續拿毛巾把臉上的血跡擦了就完事了,陳夏跟上,陳如真道:「本來打算把大陣建起來的,畢竟得做好一些前期準備。」
陳夏問:「什麼的前期準備啊?」
陳主任道:「下個月有個選拔賽在咱們這裡舉行,所以要做好前期準備啊。」
陳夏:「早上問你的時候,你還說沒有什麼要安排……」
陳如真毫不心虛:「我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現在是時候了。」
陳夏看了看手錶,確實,過去了好幾個小時呢。算「到時候」了對吧?
陳如真穿過康健小區的街道辦事處總部,並沒有進去,依然往前走。陳夏看著這個方向覺得不妙,這怎麼像是去「林家洋樓」的道路?
果然到了洋樓,這時候已經到了午飯的點,所以小區街道上基本沒什麼人,陳如真這連環殺人狂造型也就並沒有引起什麼騷動,不過陳夏想,就算有人,大家都習慣了陳主任神神道道的樣子吧?也不會怎麼騷動的。
陳如真從林宅的圍牆下面走,對面壁的旗袍妹視而不見,打開了林家大宅的後門。
陳夏心裡一凜——不會是房東出事了吧??
陳主任繼續好像去自己家一樣,打開門往裡走,路過了小客廳,林將把大長腿架在茶几上,穿著「可能要出門去購物,但是還沒下決定」的破洞寬鬆T恤和居家長褲,依然顯得像是雜誌硬廣告,房東正埋頭看著《夕陽生活》,見陳如真開後門進來,沒說什麼,把腳放下來,陳夏見到房東,欲言又止,朝房東使眼色,很想問他發生了什麼。
房東就朝他招了招手,並不打算解釋,又把《夕陽生活》給端了起來。
陳夏有氣無力地繼續跟著陳主任走到前門,出去到了花園,豁然開朗的前院,花園依然是鬱鬱蔥蔥樹影婆娑,走到了小區圍牆邊的幾棵古樹下面,因為這裡樹林濃密也沒什麼人,似乎是個小區死角。
陳夏這時候抽鼻子,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他經過剛才陳主任的恐嚇,這時候反而連喊都不想喊了,只是嫌棄地皺了皺眉,趕緊四下尋找。
陳主任在一個地方蹲了下來,是這裡的一座很醜的石頭假山,看起來就像是從前水泥糊出的假石頭隨意用來掩蓋小區公用設施的,比如電錶。
陳夏看過去,發現這裡的地上有一大灘的血跡。
血泊里躺著一個毛絨絨的不明物體,毛已經全部被血液浸透了。
陳夏下意識地退開一步,心臟猛跳。
陳主任嘆氣說:「就隨意的查看一下,結果搞得我一身血。」
說罷,他若無其事的伸手指了指:「這個得清理掉,放在這裡會發臭的。」
陳夏問:「我去弄?」
「是啊,不然我叫你來幹嘛?」陳主任理直氣壯提著非常過分刻薄的要求。
既然是臨時工,好像就必須要幹些髒活,累活,吃苦在前,享受在後,對吧?
陳夏怒:「喂喂,陳如真,搞清楚了是什麼嗎?萬一是……那個奇怪的東西……呢。」
好吧,目前這東西已經夠奇怪了,要是不科學的玩意兒就更刺激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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