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頓幾秒,吳一迪意味深長說:「陳正到底是老狐狸,他這一步棋,走得很是漂亮,友漫真是越來越熱鬧了。」
說完,吳一迪站起來,他俯視著我,又是丟下一句:「在殘酷和考驗中,能持續下去的東西,才是真正可以擁有著的東西,希望你在友漫玩得得心應手。」
一直到吳一迪開門出去,再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我都沒緩過氣來。
簡直日狗了這生活!
正吐槽著,小段突然敲了敲門,她很快上前,說:「伍經理,剛剛接到電話,新上任的林總監,讓你到她辦公室找她一下。讓你過去她辦公室一趟。林總監的辦公室在13樓,跟吳總同一層。」
得,連點反應的時間都不給我!
朝小段點了點頭,我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去敲開了林思愛的門。
十幾天不見,她換了個新發色,之前乾脆的短髮也弄了微卷,這樣的髮型讓她看起來,顯得俏皮可愛很多,女強人的味道散去了一些,這樣的她看起來,似乎更像一個漂亮的鄰家女孩。
可她的臉上,再也沒有了溫文爾雅的笑意。
面無表情,她招呼我坐下,隨即搖曳生姿坐在我對面,沒有了那麼虛偽的笑容和虛妄的客套,她滿嘴的冰渣子,譏嘲滿滿:「看來,不管換在哪一個場景,你對於我而言,都是活在食物鏈底層。怎麼的,被陳圖的前任騎在你頭上成為你上司的感覺,爽嗎?」
火藥味已經噴薄而出,星火燎原。
我早就想到了我和林思愛終有今天。
還好,我和她之間對峙拉鋸的序幕開場,算是以一種比較溫和的方式。
我知道我就算今天沒跟林思愛開撕,她後面在工作中照樣會刁難我,既然是這樣,我憋屈個毛線!
神淡氣定,我淡笑:「對於林總監來說,我可能確實活在食物鏈底層,然而就是我這麼個活在底層的女人,卻擁有某些人奢望擁有的東西。到底是誰更可憐一些,見仁見智。」
被我這麼不動聲色回嗆,林思愛的眼眸越發冷然,她的目光漫不經心地落在我的手上,說:「逞口舌之快,算什麼本事。我還是那句,別以為那一紙婚書,能永遠有效。我能有本事進得來友漫,說不定也有本事進入你那所謂風平浪靜的生活,盲目自信不是什麼好習慣,畢竟被摔下去的時候,會痛得特別徹底。」
我輕笑:「呵呵。」
可能覺得受到了藐視,林思愛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雜色,半刻,她帶著泰然自若的淡定,卻又帶著一種神秘莫測:「你認為小智是誰的兒子?」
不得不說,雖然陳圖親口跟我說,小智是陳競的兒子,然而這一切沒有任何資料來支撐,小智依然是我的心病。
我知道孩子無辜,可人性的自私,我也不能免俗。
被林思愛措不及防地戳中,滿心內傷,我卻不得不於是強撐著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這是你應該關心的事。」
更是淡定,林思愛又用手撩了一下自己的頭髮,模稜兩可,深不見底:「世事無常而又奇妙不已,有的時候你認為是我應該關心的事,跟你事不關己,可偏偏它大概能成為你該鬧心的事。一切,不過是時間問題。」
我簡直是被她餵下了一碗狗血!我現在真的懷疑,在我們沒有撕破臉皮的前幾面,她是怎麼忍得住的!她曾經對著我時那個溫良恭謙的象形,我是真的不知道她怎麼整出來的!
這個女人,明明就不是善類,她既然如此放不下陳圖,大可以在我和陳圖領證之前就出手破壞,有必要等我們領了證,最終定局了,再出來搞風搞雨?
難道,就是因為上次在醫院,我沒讓她留下來,打擊了她的自尊心,激起她與我一戰到底的戰鬥欲?
沉思片刻,我也是淡定:「我心大。」
滿臉凜然,林思愛的目光輕飄飄的遊走不定,她漫不經心地說:「難道你就不好奇,為什麼我在你和陳圖領證之前,沒出手破壞麼?還是你以為,我決定直接跟你撕破臉皮,完全是因為上一次陳圖住院,你沒給我面子,傷了我的自尊,引起了我的仇恨感?」
我沒說話,只是瞅著她,等著下文。
咧開嘴不屑地笑笑,林思愛繼續淡然道:「因為我這個人,就喜歡挑戰高難度。對於那些競爭對手也好,敵人也罷,我慣用的手法就是先把她捧高,把她要捧多高有多高,等到她在頂層飄飄然,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時,我再一舉將她摔下。我從來不主張打敗誰,我家裡給我的教條是,面對敵人,別想著打敗,要打死,讓她連絲毫反擊的力氣都沒有。總之,敵人不是用來打敗的,而是用來打死的。」
「謝謝林總監給我分享那麼精彩的人生經驗,我受教了。」面無表情,我不想再跟她玩文字遊戲,你來我往的相互戳一下,我而是話鋒一轉,不卑不亢:「請問林總監找我,是有工作的事要溝通麼?」
卻冷然撒給我一個不屑的眼神,林思愛的聲音提高半分,氣勢逼人:「你最好記得,在友漫,我們面對面時,我們之間的規則由我來定。我說談什麼就談什麼,我不喜歡那些忤逆我,自以為是的下屬。」
我在心裏面呵呵冷笑了一番。真夠裝逼!
表情卻極盡虛偽的不動聲色:「好。但是我希望自己擁有一個公私分明的上司。」
我的話音剛剛落地,背後傳來了開門關門的聲音,循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陳競突兀站到我面前來。
他瞥了我一眼,最終挨著林思愛一屁股坐下,他的手,自自然然地搭在林思愛的肩膀上。
就像是被蟲子連連蟄了幾下,林思愛幾乎是彈開,躲開了陳競的手。
一點也沒忌諱我在場看著,陳競的臉上露出陰霾的鄙夷,他那些鄙夷明顯是給林思愛的,嘴角勾起一絲陰冷的笑,他一張嘴就滿是下流無恥的渣子:「怎麼,因為陳圖現在的女人在這裡看著,你放不開?又開始在我面前裝純?當初你躺在我身下叉//開大//腿的時候,可是享受得很,怎麼玩都不夠。」
難得林思愛的臉上起了波動,她的神色一冷,滿是厭惡:「你別忘記我們現在是合作關係,我隨時可以終止這些關係。」
臉朝我這邊轉過來,陳競兇狠一句:「你,給我呆在這裡好好看著,看我怎麼招呼陳圖玩過的女人!」
我還沒反應過來,陳競已經棲身上去,將林思愛壓在身下,但看他的動作,卻不是為了非禮林思愛,他的手,而是狠狠扼住了林思愛的脖子,他的聲音冷得像蓋了一層霜:「怎麼的,見到陳圖,就癢了?一天沒讓他**到,你就癢得想貼上去了吧?就你這樣的騷/貨,被少弄一頓,都不自在了是吧!」
他是真的下死勁摁住了林思愛,不過十幾秒的時間,林思愛的臉色煞白成一團,可是她的眼眸裡面卻滿是冷傲:「有種你就掐死我。」
就算我和林思愛是情敵的關係,但我這人就是看不慣女人被男人使用暴力,想都沒想,我就想上前幫忙拉開陳競這個瘋子,卻不想林思愛微微轉臉沖我冷冷的一瞥,她艱難地說:「別以為你幫我,我就會對你心軟,我寧願被掐死也不要承你的好意,給我滾出….!」
林思愛的話還沒說完,陳競已經加重力道,他像是瘋了般將林思愛死死摁住,聲音越來越高亢:「賤貨,你別忘了你現在擁有的這些東西是誰給你的!你以為你翅膀硬了嘴巴就能硬了是吧!我有本事讓你坐在友漫這裡對著另外一個婊.子指手畫腳,也有本事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我有本事讓小智得享安穩,也有本事把他弄到你完全找不到的地方!在我面前,你只有低聲下氣的份,你沒朝我嚷嚷的資格,你這個婊.子!」
越罵越大聲,陳競的眼眸裡面滿是駭人的恨意,他的手更重,毫無留情幾乎是想要捏碎林思愛的脖子那般!
林思愛的臉色從剛才的煞白,變成了鐵青!
我真的怕陳競會失手把她弄死。
來不及想那麼多,我飛快地抓起茶几上的菸灰缸,徑直朝陳競的後腦勺砸去!
吃痛,陳競從瘋狂暴戾中晃過神來,他拼命地喘著粗氣一陣,他用讓我心驚膽戰的陰冷眼眸看著我:「怎麼不一下子砸死我。嗯?」
他最後那個「嗯」字,不是為了點綴和修飾語氣,而滿是威脅。
眼前的陳競太過駭人,我有過兩秒的懵逼,反應過來之後,我硬了硬心,硬著頭皮迎著他的眼神:「你差點弄出人命了!如果你當著我的面殺人,我也脫不了干係!你要掐死誰我管不著,但你別給我帶來麻煩!」
就在我和陳競對峙間,被鬆綁的林思愛狼狽地趴過來,手摸索著胡亂端起茶几上的一瓶水,瘋了時的往自己的嘴裡面灌去。
她喝得太急,水順著嘴角溢出來,把她的妝容弄花了。
在我面前的這個女人,不復之前的魅力驚人,反而狼狽得讓我看著心驚肉跳!
陳競卻還不打算就此放過她,他很快握住那個礦泉水瓶,又狠狠扣住林思愛的頭,不斷地往她的嘴裡面灌水:「想喝是吧,那你給我喝!不一口氣喝完,看我怎麼弄你!你給我喝,給我拼命喝!」
這瘋狂的一幕,持續了十幾秒,最後以陳競把林思愛狠甩回沙發上告終。
林思愛的眼睛通紅,她不斷地咳嗽著,眼角全是咳出來的淚水,她隨意用手擦了一下臉,傲氣昂然地看了看我,冷冰冰說:「你看爽了是吧?怎麼沒鼓掌?」
我還沒從震驚中走出來,臉不自覺地僵著,愣是沒能接上林思愛這句話。
而陳競,他很是嫌棄地離林思愛遠了一些,用陰冷的眸子看我,語氣裡面滿是讓我的心止不住哆嗦的陰寒:「弟妹,你覺得痛快麼?我幫你把這個妄圖勾引你老公的婊.子賤.貨,狠狠地收拾了一番。」
騰一聲站起來,陳競三兩步走過來,他讓以我措不及防的姿勢挨過來,貼著我,將我半壓在沙發上,他的唇湊到我的耳邊,陰暗更甚:「弟妹,我都幫你爽了,你是不是也要讓我爽一次。畢竟對於林思愛來說,你是勾引她深愛的男人的賤貨,我幫你收拾完她,也得幫她收拾收拾一下你,才算是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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