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閱讀: ? 禹城的三座糧倉,相繼被風軍點燃,火光沖天,濃煙滾滾,好在風軍事先疏散了糧倉附近的百姓,不然這把大火,不知得燒死多少人,
點燃三座糧倉後,風軍沒有立刻離開禹城,上官秀、蔡橫、何文正三人商議己方的撤兵路線,
恰在這時,修羅堂的暗旗探子趕到禹城,送來消息,樂平郡各地的地方軍都在向禹城這邊聚集,己方若想順利撤離樂平郡,就得避開趕過來的各路地方軍,
報信的暗旗探子名叫張驍,三十出頭,皮膚黝黑,其貌不揚,穿著樸素,看上去憨厚又平凡,像是個農夫,
但他在暗旗的身份可不簡單,是趙晨麾下的得力幹將之一,專司負責寧南情報的打探,
雖說張驍在暗旗是排名前十的大人物,但上官秀以前還真沒見過他,只是聽趙晨多次提起過這個人,這次,算是見到了他本人,
上官秀不認識張驍,張驍可認識上官秀,見面之後,張驍快步上前,插手施禮,說道:「屬下張驍,參見公子,」
張驍這個人太機敏了,都不用上官秀提醒,只看他的穿著,他便判斷出上官秀不想張揚自己的真實身份,自動自覺的對上官秀以公子相稱,
上官秀點點頭,暗道一聲此人不錯,心思縝密,反應敏捷,更難能可貴的是,他還生了一副平凡得不能太平凡的模樣,這對於情報人員來說,是個極佳的偽裝和掩護,
他含笑說道:「我以前聽趙晨提及過你多次,就連長孫懷德病危的消息,也是由你打探出來的,」
「屬下不敢居功,本旗在寧南所得的全部情報,皆是兄弟們挖空心思,出生入死打探出來的,屬下只是做個歸類,再集中回傳給本部而已,」張驍躬身說道,
許多事情,根本無需他去爭功,功勞自然而然會記在他的頭上,
果然,聽聞他的話,上官秀對他的印象更加深了幾分,他說得輕描淡寫,只是收集部下探得的情報,然後再集中回報給上京,可他下面的人能幹,不恰恰說明他眼光獨到,識人精準嗎,
「你也不必自謙,你的功績,我心中自然有數,」
「多謝公子記掛,」
「說說各路寧南軍的動態吧,」
「是,公子,」張驍從懷中掏出一張羊皮卷,展開,裡面是他繪製的一張樂平郡的簡易地圖,他手指著地圖,講解道:「目前,正在向禹城進發的地方軍有,廣元城地方軍、達州城地方軍、武隆城地方軍、津城地方軍以及郡軍,這五路地方軍是兵力最多的,其中又以郡軍為最,兵力在三萬以上,另外的幾路城軍,兵力也都在一萬以上,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零散地方軍,兵力都不是太多,」
張驍看了一眼上官秀,又繼續說道:「樂平郡地方軍裝備精良,尤其是郡軍,與寧南中央軍的裝備完全一致,戰力不容小覷,公子務必要多加堤防,」
何文正聞言,連連搖頭,說道:「郡……郡軍的戰戰戰力再……再高,它也……也是地地地方軍,豈豈豈豈……」
「豈能與中央軍相比,」蔡橫接話道,
「嗯……嗯,對,」何文正點頭,
張驍正色說道:「兩位將軍可不要忘了,寧南有五六十萬的中央軍都在明水郡,這些中央軍的武器庫,就設在郡城,樂平郡郡軍現在所用的裝備,都是來自於中央軍,」
「這……這就麻麻麻煩了,我……我們得避避避……」
「我們得避其鋒芒才是,」
「嗯……嗯,對,」
上官秀輕輕敲著額頭,問道:「郡軍現在在哪,」
張驍回道:「在城口村一帶,」
「城口村,」
「在這,」張驍手指地圖的位置,位於禹城的北部,何文正定睛細看,眉頭緊鎖,說道:「切切切……」
「郡軍在切我軍的退路,」蔡橫道,
「沒錯,」張驍說道:「兩位將軍在率軍攻打東至和玉山二鎮的時候,郡軍就已離開郡城,前來迎戰,只不過我軍沒有在樂平郡的北部多做戀戰,而是直插樂平郡的中心腹地禹城,讓出擊的郡軍撲了個空,現在郡軍所處的位置,恰恰在我軍的歸路上,」
「殺回去如何,」蔡橫問道,
張驍搖頭,說道:「三萬郡軍,戰力不容小覷,我軍力敵,勝負難料,而且,我軍一旦被郡軍拖住,另外的幾路城軍便會趁此機會,對我軍進行合圍,後果不堪設想,」
「不能原路回撤,」沉默不語的上官秀突然開口說話,
「那麼,公子的意思是,」蔡橫、何文正雙雙看向上官秀,
上官秀抬起手來,猛然向地圖上一摁,說道:「釜底抽薪,」
眾人齊刷刷的順著他手指的地方看去,只見上官秀手指的正是樂平郡的郡城,天門城,眾人不約而同地瞪大眼睛,眼神中皆露出驚訝之色,
上官秀哼笑出聲,說道:「樂平郡的郡軍切斷我軍的歸路,欲把我軍困死在樂平郡,那麼,我軍將計就計,回送給他們一份釜底抽薪的大禮,直搗郡軍的老巢,郡城天門,寧南軍的彈藥庫就設在天門,一旦被我們搗毀,先失糧草,又失彈藥的前線寧南軍,必然士氣低落,陷入全面被動,而且,最主要的一點,現在天門空虛,」
人們聽完,倒吸口涼氣,紛紛垂下頭,沉思不語,
上官秀的計劃雖然大膽,但也不失為一條良策,如果真能成功,無疑會為前線的風軍爭取到極大的主動,只是他們自己,怕是真的再沒有回撤的機會了,
不知過了多久,何文正猛然抬起頭來,對上官秀正色說道:「末末……末……」
蔡橫說道:「只要犧牲的有價值,哪怕是粉身碎骨,死無葬身之地,末將亦心甘情願,」
「嗯……嗯,對,」何文正大點其頭,
上官秀看了看他二人,說道:「我會與兄弟們並肩作戰,同生死,共進退,不離不棄,」說著話,他目光一轉,看向張驍,說道:「張驍,」「屬下在,」
「你立刻去往天門城,打探消息,我要知道,禹城到天門城之間有無敵軍,另外,我還要知道天門城現在的守軍數量,以及城防情況,」
「公子,那你……」
「不必管我,我自有分寸,」
「這……是,屬下遵命,」張驍抱拳施禮,沒有多耽擱時間,當即離開禹城,去往天門,在臨走之前,他特意給上官秀留下十幾名暗旗探子,便於之間的聯絡,
禹城糧倉的大火越燒越旺,由早上一直燒到中午,又由中午燒到天黑,但火勢仍沒有絲毫的減弱,火光把禹城上方的夜空都染成紅彤彤的一片,
兩百萬石的糧食,又哪是一兩天能燒得完的,整座禹城,都瀰漫著濃烈的焦臭味,
當天深夜,張驍派人傳回消息,郡軍正在全速向禹城方向奔襲,按照郡軍行進的速度,恐怕翌日破曉前,就能趕到禹城,
郡軍武器精良,兵力又眾多,上官秀不願與之硬碰硬,他率領一萬多人的風軍,準備離開禹城,向天門城方向進發,
他們還沒有出禹城,一名暗旗的探子快馬奔入禹城,求見上官秀,
此時上官秀就在南城糧倉附近,兩名風兵把那名暗旗探子帶了過來,暗旗探子快步走到上官秀近前,插手施禮,說道:「小人參見公子,」
上官秀回頭看了他一眼,問道:「何事,」
暗旗探子低聲說道:「公子,蔡將軍派人押送長孫飛鳳到明水郡,但在半路上,我軍遭遇了伏擊,」
「什麼,」蔡橫身子一震,急忙走上前來,大聲問道:「遭遇伏擊,現在的情況如何,長孫飛鳳怎麼樣了,」
「長孫飛鳳已被劫走,蔡將軍的部下……業已全部陣亡,」
蔡橫聞言,良久沒有回過神來,他派出的可是兩個營的兄弟,整整兩千人,竟然全部戰死了,他呆住許久,方凝聲問道:「是何人伏擊,」
「小人不知,依據到現場勘查的兄弟打探,我軍將士大多都死於靈武技能,想來,伏擊之人都是修靈者,極有可能是寧南的江湖中人,」
「又是他們,」對於寧南的江湖中人,蔡橫和其它的風軍一樣,可謂是恨之入骨,在明水郡的主戰場上,寧南的江湖人可是給風軍帶來不小的麻煩,很多風軍將士就是死在他們的手裡,
「兩千將士全部遇害,沒有留下一個活口,這恐怕不是幾個或者十幾個的江湖人能做到的,」上官秀幽幽說道:「還有,這些江湖人是怎麼知道長孫飛鳳被我軍活捉的,又是怎麼對我軍押送的路線了如指掌的,」
「這……小人不知,」暗旗探子也覺得此事怪異,他沉吟片刻,恍然想起什麼,說道:「公子,還有一件怪事,」
「哦,」
「襲擊我軍的江湖人,好像都是水系修靈者,將士們大多都是死於水系的靈武技能之下,」
蔡橫聽得一個頭兩個大,毫無頭緒,他煩躁地抓了抓頭髮,問道:「寧南的江湖門派中,可有專門修煉水系靈武的門派,」
暗旗探子搖頭,表示自己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門派,
上官秀聞言倒是心中一動,他突然想起一個人,一個不僅把他打進塵埃,都把他打進了地底下的人,玄靈宮尊者,裴贏,
難道,裴贏還沒有回玄靈宮,而是來了樂平郡,以裴贏的靈武,要殺掉兩千風軍,那的確不是什麼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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