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與許辭舊又互酌了幾杯之後,李白感覺丹田內靈氣都濃郁了許多。美酒入腸,化作精純的靈氣。
時至半夜,二人交談甚歡,但李白不勝酒力,只覺頭腦暈眩,腳步虛浮,故此告辭離去。
許辭舊也沒有挽留,看李白搖搖晃晃的背影,還哼著不著調的小曲,嘴裡不禁緩緩吟到:
「月明,月圓,月無缺。少年醉酒噓長歌。乘舟,乘空,乘微風。白衣一日化鯤鵬。」
這話一出,許玲音頓時震驚的看著他父親,在她的印象里,她父親好像從未如此誇讚過一個人,不過這樣也挺好的,至少這位李公子跟自己有緣,而且還贈給了自己這麼好吃的一盒甜醅。小姑娘想到這裡,又吃了兩口食盒裡的甜醅。
許辭舊看著小女兒,扶了扶額頭,他自然知道,小女兒這個年紀就已經對情愫略懂幾分了。
————
李白在侍女的帶領下,下了仙釀樓,到了一樓的大廳。
「小二,來兩壇醉仙釀,年份少一點的,我怕喝醉。」李白朝著櫃檯處忙碌的小二說道。
「好嘞,公子稍等片刻。」小二一臉笑意,朝著後方喊到:「五年份的醉仙釀兩壇。」
隨後就見兩名青年男子環抱著兩個酒罈走了出來。那酒罈約莫半人高,泥封未開。
「公子可否需要將酒水送到府上?」那小二問到。
「不必。」
待到那兩名青年,將酒水立於李白身前,李白伸手放到酒罈上,然後酒罈就化作流光鑽入李白腰間。
「結賬。」
「公子無需結賬了,我們掌柜的說這兩壇酒就送於公子。」小二客客氣氣的說到。
李白只好拱手道謝:「如此就代我謝過掌柜了。」說完轉身離去。
身後小二也是趕忙送到樓外:「公子您慢走。」
李白自然知道,這是掌柜的看在了許辭舊這位君子的面子上,送了自己兩壇醉仙釀。
隨後李白一人抱著長劍,朝自己租住的小院走去。
等李白到了小院,天已經蒙蒙發亮了,路上的微風就已經吹的酒醒。這仙家酒釀也不似尋常酒水一般,喝完並不會出現頭痛的症狀。
索性李白就在房間裡邊打坐,煉化這已經入肚的醉仙釀之靈力,李白將靈力運送至每一根筋脈,筋脈脹痛難忍,李白依舊呲牙咧嘴的堅持煉化,就如他自己所說,變強的路上總會失去些什麼。
原本筋脈呈現半透明略微偏黃一些的色澤,但是經過崔佑的洗鍊,李白的筋脈已經呈金黃之色。不過李白以靈力煉化時,這些金色緩緩褪去,向著玉白色逐漸靠近。
李白是從右手的中指開始淬鍊筋脈,時至今日,整個右手手掌的筋脈都已經被靈力淬鍊到毫無一絲雜質,內視一圈筋脈脈絡,就發現,自己右手的脈絡如同白玉一般,其上隱隱有靈氣流轉,而其他的筋絡依舊是金黃之色。
尋常人以靈力頂多是淬鍊到黃金筋脈,但是李白的武夫一途,崔佑能將他的底子打熬到最強,就是想看看這樣的相當於大煉之後的筋脈,能在《劍聖經》這門功法的淬鍊下,變成何等模樣。結果不出所料,化作千萬年未曾聽聞的過的白玉色筋脈。
已經下山半個月了李白一直都有在刻苦修行,晚間基本上都不睡覺了,才將一整隻手的筋脈煉化完畢。消耗的靈氣也是驚人,好在他神仙錢多,而且仙家渡船上也有聚靈法陣,可以支撐他源源不斷的吸納靈氣淬鍊筋脈。
自從李白將右手淬鍊完畢後,感覺右手手勁大了好多,用起來極其不平衡,所以李白決定先將身體上的主要筋脈煉化完畢。
這一閉關就是兩日,兩日後,李白轉醒,不過並不是李白煉化完畢,而是飛舟已經到達了中勝洲。
李白從飛舟的御馬坊里,將自己的小白馬牽了出來,而後在仙家渡口的倒賣小販前晃悠了幾圈。在這渡口的某條街角上,看到了一位穿著破爛的小書童,蹲在自己擺的小攤前看書,書童灰頭土臉的,可卻能從這樣的情境下看得出輪廓清秀。書童身前放著許多的文房寶件,李白一眼便忠於一柄摺扇,其上龍飛鳳舞的寫著四個字:知行合一,隱隱約約有浩然正氣從這四個字裡邊溢出。
李白便走上去詢問:「小掌柜,你這扇子咋賣呀?」
灰頭土臉的小書童見有人來自己攤前詢問,立馬來了精神,說到「兩枚小雪錢。」
李白點了點頭,掏出三枚小雪錢,遞於書童。
「公子,您多給了一枚。」書童將兩枚靈錢裝入錢袋裡,隨後抬頭向面前說到。
只是前方早已沒了那人的身影,書童只好將那枚小雪錢置於束腰之中。嘴裡喃喃自語道:「小杜啊小杜,下次見了人家一定要將錢還回去,即便一直遇不到,那這枚錢也一定不能花。」
隱入人海中的李白聽到此處,不禁無奈的笑了笑,又朝著書童的方向點了點頭,世間能夠有如此書童一般的心性之人,很少,難能可貴。
李白尋了一間客棧,交代好白馬,除去修行,則暗中觀察了好幾日,這位書童每天都蹲在這塊地方賣墨寶,獨自一人,無依無靠,雖然賣出去了好多物件,卻是依舊沒有去賣新衣服穿,任然灰頭土臉的蹲在攤邊上看書。
小書童在這地方做買賣,也沒有人來刁難,估計是因為這小傢伙看著太困難,故此於心不忍。
李白髮現這小書童雖然有了可以抵世俗千金的財富,卻依舊吃著白粥,就著白饅頭。直到小書童賣完小攤上的東西後,便再也沒有來過這裡,似乎是攢夠了跨洲遠遊的錢。
如此李白也是買了一副山水堪輿圖,出了客棧,騎著白馬,繼續南下這一路以南,會經過一片寬廣的草原。李白將本命劍負於身後,一路上在馬背修行煉筋。
沒了主人的催趕,白馬就邊吃路邊的野草邊走。就這樣過了四日,終於在十五枚小雪靈錢的相助下,李白終於將全身的主筋煉化完成。
李白下了白馬,打了一套拳,拳風獵獵作響,覺得渾身是勁,索性也不趕路了,只接走起了拳樁。
一直到夜幕降臨,李白這才收了拳樁,架起火堆,喝了幾口醉仙釀,躺在草坪上,好不快意。
思緒緩緩飄遠,不由得就想起了那個叫許玲音的粉裙小姑娘,想到了那抹看得自己耳根泛紅的目光。李白嘴角微微上揚,好像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將那個小姑娘的容貌刻在了腦海里。
想著想著,李白就雙眼發沉,緩緩睡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白被白馬的嘶鳴聲吵醒,瞬間起身,環視四周。
只見四周出現了一群狼,約莫有十五隻,為首的狼王好似開了靈智,有著四境的靈氣波動,其他狼的靈氣波動不一。
狼群看到李白的動作,受驚向後退了幾步,幾息之後,見李白沒有動作,又圍了上來。
「噌——」
李白拔出長庚劍,帶出一陣劍吟。一劍刺出,直取狼王,劍指所至,心之所往,身隨劍至。
不待狼王有所動作,身邊的狼群就一擁而上,合圍李白。李白改刺為斬,瞬間就削去了一頭狼的頭顱。狼王兇狠之色更盛,嚎叫一聲,有幾頭狼向著李白的白馬襲去。
白馬嘶鳴不已,前蹄著地,後蹄蹬出,直接將身後的一頭狼踢的滾了七八圈才停下來。
「好樣的,小白。」李白喊到,他給白馬取名為小白,與他李白一路而行,二白,故太白。
隨後,李白繼續持劍斬入狼群,再一劍刺出,直接戳穿了那頭狼的胸腔,李白將劍一抖,攪碎那狼的內臟,正欲抽劍而出,卻被一頭狼咬住了持劍的手。
李白運轉武夫真氣,左拳砸在那狼的頭上,一聲骨裂傳來,那頭狼瞬間斃命。
不過身後的幾頭狼已經蜂擁而至,咬住李白的腿腳,李白一個站不穩,就要跌倒,只是他右手持劍削去咬住右腿那頭狼的半邊身子,瞬間扭轉身形,右腳掙出,朝咬住左腳的那頭狼狠狠踹去。
那頭狼倒也狡猾,棄了李白左腿後跳躲開,李白顧不得這群狼,救馬心切,腳尖點地,一步掠出跨上白馬,動用真氣兩劍斬出兩條劍罡,纏著白馬的兩頭狼皆殞命。
隨後李白又是一道劍罡揮出,直奔狼王而去。
月光下,那狼王目光陰冷,呲牙朝著劍罡掠去,一口咬住劍罡,不過很快,它就後悔了。劍罡一往無前,甚至絲毫未做停留,將它的牙齒崩碎,從嘴直接削過去,半截頭顱齊齊的與身體分為兩半,鮮血噴灑而出。
見狼王已死,狼群落荒而逃,李白也沒有去追,只是下馬走向那頭狼王的屍體,將其內臟拋開仔細摸索一番,果然,找到了一顆暗紅色的妖丹,其上靈力流轉,有四條暗淡的紋路,顯然這頭狼王赫然是四境的妖獸。
不過這妖獸跟北邙天下的妖族毫無關係,是九洲天下土生土長出來的。但是妖族都會修妖丹,妖丹就類似練氣士的根基——丹田。妖族通過攝取天地靈蘊來淬鍊妖丹。
隨後李白將其他幾頭狼的屍體拋開,亦是取出其妖丹,總共收穫了三顆二境的,兩顆三境的,以及三顆一境的。
收好妖丹後,李白將那顆狼王的妖丹自己煉化了,藉助這股靈力,李白又淬鍊了二十根次筋脈。
至此,李白進入了練氣三境的中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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