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秦叔進了老史的店,上樓來到老史的臥室,老史臥室收拾的井井有條。
看來只要家裡有了女人,單身漢的狗窩很快就能變的整潔。
蘇清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老史愁眉苦臉的站在床頭,看到秦叔來了,一把抓住秦叔的胳膊:「我的叔,蘇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秦叔伸手掏出一個袋子,從裡面掏出三樣東西遞給我,道:「大憤,這都是你的東西,利友和裁縫讓我幫你收著的,剛才忘記給你了。」
秦叔給我的是子剛牌、鳳尾梳和飛霜鏡,我連忙收起鳳尾梳和飛霜鏡,又把子剛牌掛到脖子上,感受了一下子剛牌的氣息,不錯,我之前的功力又回來了。
老史看秦叔只是給我東西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又追問了一遍。
秦叔伸手問老史要了一枚地聽錢,貼在了蘇清的腦門上,老史把手按到地聽錢上,老半天之後把手收了回來。
「什麼也感覺不到。」老史苦著臉對秦叔道。
秦叔讓我用飛霜鏡照照蘇清,我照了一下,然後把我嚇了一大跳,鏡子裡哪有什麼蘇清,而是一條蜷曲的大鱔魚,血紅的鱔魚頭。
我明白了,遇到厲害的東西,要用老史的地聽錢配合這個飛霜鏡才能看出來,沒想到秦叔知道這個,看來史將的這些法寶,秦叔了如指掌。
「大憤,看到什麼了?」老史緊張的問我。
我沒敢告訴老史,我怕他受不了。
我沒,秦叔卻一語道破了天機:「我不用看都知道,蘇清被望月血鱔王上了身,望月血鱔王的魂魄,現在就隱身在蘇清肚子裡的胎兒身上,這就等於隔著兩重人體,所以你的地聽錢沒有反應。」
秦叔的沒錯,假如望月血鱔王只是上了蘇清的身,我跟老史都能趕走它,但是它現在鑽進了胎兒體內,這個就麻煩了,一不留神就是一屍兩命。
老史趁我不注意,一把奪過我手裡的飛霜鏡,看了看之後一下癱倒在地上,一個大老爺們就這樣暈了過去。
秦叔伸手就把老史提了起來,別看老史人高馬大,瘦弱的秦叔提起他一點勁都不費。
秦叔對著茶几上指了指,上面是一瓶蘇打水,我連忙擰開蓋子送到秦叔嘴邊,秦叔喝了一口,然後對著老史的臉使勁一噴。
老史悠悠醒來,秦叔一鬆手,老史就扶著床坐到了地上,整個人都快傻了,不停念叨「我的媳婦,我的孩子。」
「利友,要不是事情有點急,我倒是真想看看你這副傻乎乎的樣子,不過現在還不是你頹廢的時候,你要是聽叔的,蘇清和孩子都有救。」
聽蘇清和孩子都有救,老史噗通跪好,給秦叔磕了三個響頭:「叔,只要你今天救了他娘倆,你讓我幹什麼我都干,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秦叔很有把握的笑笑,道:「這話可是你子的,我不要錢也不要寶貝,你替我打史將兩巴掌就行了,左右兩邊臉一邊一下,狠狠的打。」
秦叔這麼一,我就知道他還因為病觀音的事生史將的氣,不過這徒弟打師父可是大逆不道,我感覺老史不會這麼容易答應。
沒想到老史根本沒有猶豫,對秦叔點點頭,道:「叔,這是事,我師父那個老東西,我有難了他不在身邊,想起這個我就想打他!」
臥槽,這玩意為了媳婦和兒子,連這麼大逆不道的事都能答應!
我看看老史,很快理解了他,咱國家的父母,只要是正常人,為了孩子什麼做不出來,換做我的話,我也會答應這個條件。
「好,利友,現在我跟大憤出去,你把蘇清抱到你的衛生間,給她清理一下身體,要洗的乾乾淨淨,我給你半個時辰的時間。」
秦叔完,一點也沒有拖泥帶水,拉著我就出了房間,我走到門口的時候,給老史一個鼓勵的眼神,老史用力對我點點頭。
我跟秦叔下了樓,我問秦叔為什麼要讓老史給蘇清洗身子,有什麼講究嗎。
秦叔老奸巨猾的笑笑,道:「沒有這一個時時間,我怎麼去看看你嬸子?呵呵,你子在樓下抽菸等著我,我一會就回來。」
我看秦叔這個樣子,認定他很有把握,就把蘇清的事放到了一邊,開始盤算怎麼解決我家裡的爛攤子了。
一個時還差三分鐘的時候,秦叔笑眯眯的回來了,就對我了一句話:「等會你看我眼色見機行事,只要利友那個子拖後腿,你就一拳把他打暈,絕對不要手下留情。」
我點點頭,心老史巴不得給你幫忙,怎麼會拖後腿呢。
老史的臥室里,蘇清已經換了一身長袖的睡衣,身上有沐浴液的清香,沉睡一般躺在了床上。
秦叔擺擺手讓老史閃到一邊,然後把蘇清的頭擺正,腿並在一起,接著把蘇清的雙手疊起來放到了胸前。
等到秦叔讓開,看著床上的蘇清,我一下想到了我們這邊人死後,還沒火化前,躺在床上的姿勢。
秦叔一伸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炮仗,炮仗表面只是用漿糊貼的紙,製作很是粗糙,我估計他是在家裡自製的。
怪不得冰山李不讓他離開紫桓縣,一個懂火藥的人到處跑,對治安穩定的威脅很大,估計這次去彭城,是因為秦叔去救我和程月,冰山李這才沒和他計較。
秦叔伸手張開大拇指和食指,捏了一下蘇清兩邊的臉頰,蘇清的嘴就張開了,秦叔一伸手,把炮仗塞到了蘇清嘴裡,然後合上了蘇清的嘴。
「利友,這個望月血鱔王實在厲害,一般的方法不管用,我只好走一招險棋,點燃純陽通心雷,炸掉胎兒腹中鱔魚精的魂魄了。」
老史看到蘇清含著炮仗,秦叔又掏出了打火機,嚇得一口吹滅了秦叔的打火機。
然後老史拉著秦叔的胳膊,道:「我的叔,你這個純陽通心雷的威力我可是見識過的,能炸碎大石頭,就連屍蹩都能炸死一大片,你要是點燃了,蘇清還能有救嗎,我看你還是想想其他辦法吧。」
「利友,你放心,叔我這半輩子了,從來不打無把握之仗,通心雷跟一般的炮仗不一樣,他會先炸掉陰物,所以望月血鱔精的魂魄,會抵消掉通心雷很大一部分威力,蘇清需要承受的不多,最多嘴巴受一點輕傷。」
聽秦叔這麼,老史看看躺著像死人一樣的蘇清,他自己又沒有辦法,只好聽秦叔的。
秦叔把打火機打著,慢慢往那枚純陽通心雷的捻子上湊了過去,這個時候蘇清突然笑笑,從嘴裡模糊的發出兩個字:「利友……」
蘇清喊老史名字的時候,就像當初程月在夢裡喊我的名字,聽到蘇清發音了,秦叔對我使了一個眼色。
我就愣了一下,老史已經推開秦叔,把炮仗從蘇清嘴裡拉了出來,然後用腳碾碎,帶著哭腔對秦叔道:「叔,你還是再想想其他法子吧。」
秦叔看著地上已經壞了的通心雷,跺著腳道:「利友,那天在一線天,我的通心雷用了那麼多,現在就剩這一個了,這下好了,這最後一個也被你弄壞了,我想個屁的其他法子!」
這個時候,我看到蘇清臉上詭異的一笑,我知道,這不是蘇清的笑容,這是望月血鱔精的笑容,因為她已經脫離了純陽通心雷的威脅。
看來剛才蘇清夢囈一般的呼喚,也是望月血鱔精在蘇清體內作怪的。
秦叔把臉轉向了我,道:「你子反應真遲鈍,在樓下我怎麼跟你的來著,讓你見我眼色行事,我給你眨眼你看不到啊,就不能一拳把利友給放倒啊!」
我被秦叔罵的不吭聲,秦叔突然指著門口,道:「利友,史將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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