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易北目送著她的身影離開,唇角狠狠地抽了下。
方池夏來到樓下,專門騰出一個冰箱把盒子放好,盯著裡面靜靜躺著的兩個雪人看了看,唇角好看地彎了彎。
丑雖然丑了點,但是,就這麼看著這一對雪人,其實,她的心裡暖暖的。
屬於她和他的回憶,她都想好好珍藏起來。
只是,盯著兩隻雪人看著看著,方池夏忽然又想到了七年之癢的事。
她和他的七周年紀念日已經過去了,今年他還真沒有過任何表示!
上樓的時候,洛易北還在露天陽台。
一個人靜靜地站在陽台上,任由雪花簌簌灑落在肩頭,他似乎出神地在想著些什麼,也沒進來的意思。
方池夏盯著他的背影看了看,幾步向著他走了過去。
「不好奇今天為什麼我這麼早回來嗎?」邊解著身上的外套,她邊側過頭看他的反應。
洛易北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仍舊在盯著外面的雪景看。
「課上到一半,想到有些事,沒聽進去,所以跟老師請假了。」方池西又道。
「嗯。」洛易北只是淡淡應了她一聲,仍舊沒有過多的反應。
態度冷淡得方池夏像是心裡灑落了一片雪花,沁涼沁涼的。
解衣服的動作一頓,垂眸,她盯著自己脖子上的項鍊看了看,指尖試著往吊墜的戒指里戴了下。
戒指是他的,她自然不能戴,很鬆。
靜靜地盯著吊墜的項鍊看著,她感嘆,「我們,結婚七年了!」
「是啊!」洛易北目光轉向她,附和。
他的話還是一如既往地簡潔,好似面對的不是她,而是一個和自己交集並不多的陌生人。
方池夏怔怔盯著他看了看,有點愣。
她主動提到這事,他也沒要表達下的意思,只是附和了她一句,之後又側過頭玩起了雪人。
他的動作從頭到尾都很散漫,散漫得讓本來就想歪的方池夏,一時想得更偏了。
多瞧她幾眼都懶得了嗎?
小易和晨曦還在樓下上課,快到中午的時候,兩個孩子手牽著手從房間外走了進來。
晨曦喜歡和洛易北玩,一看到雪人,歪歪斜斜地奔過去抱他的大腿去了。
「爹地,我也要!」
「好,爹地陪你玩。」
「我也來!」小易小跑著過去也加入了父女倆。
一家三口玩成了一堆,好似旁邊的方池夏不存在,誰也沒往身後的她看一眼。
方池夏在旁邊站得都有些吃醋了。
洛易北冷淡就算了,這兩個小破孩是要鬧哪般?
說最近的洛易北很冷漠,但是,好像和兩個孩子相處的時候,他又恢復了正常。
唯獨單獨跟她在一起時,總讓方池夏覺得氣氛不對。
方池夏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打成一片的一家三口,更糾結了。
她一個白天都糾結洛易北最近的冷漠,再一想到七年之癢這個詞,心情沒來由的一陣煩躁。
洛易北晚上陪著晨曦入睡的,回到房間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方池夏沒睡,也沒換衣服,像是還沒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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