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的想法是,只要不會對方池夏造成太大騷擾,他們做隨從的,也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以方池夏的身份,如果對民眾太過嚴苛了,對她影響不好。
方池夏壓根沒留意到身後有人跟上來,走到後院的一方角落,目光放空在遠處,靜靜回想了下剛記者提出的問題。
其實,記者問到的尷尬,她和洛易北心裡都明白,只是,誰也沒把這層紙捅破。
洛易北儘管心裡再不支持她接任繼承權這事,但是,她不顧一切去做後,他還是會站在身後支持她,幫助她。
他從沒跟她提過這個問題,他不提,這麼多天,方池夏都快忽略了……
一想到他,方池夏心裡忽然暖了不少。
盯著自己的手機看了看,她給他打了個電話。
她的這通電話打得很隨性,純屬想他了,想聽他的聲音就打給他。
洛易北這個時候在開車!
車在通往山上的路上。
她所在的山還是京都最陡峭的一座山,山路崎嶇不平,背面是懸崖。
看到手機屏幕上她的名字,不知道她那邊是什麼情況,他把電話拿了起來。
「現在在哪兒?」方池夏的聲音柔柔的。
「怎麼了?」洛易北看了眼前蜿蜒的山路,沒有直接回答。
「沒事,只是想知道你在做什麼。」方池夏沉默了幾秒,大概是覺得自己太過無聊,有點尷尬,輕笑了笑,「沒事,只是想知道你在做什麼。」
洛易北愣了愣,想像著她在電話另一端的模樣,目光失了失神。
她已經多久沒這麼給他打過電話了?
沒有任何目的,只簡簡單單因為想他,就給他打了!
洛易北這麼多天來,一直冷得像是結冰的湖底似的心情,因為她簡單的一句話,忽然好了不少。
「在做什麼?」方池夏追問。
「在開車來你那兒的路上。」洛易北的聲音從電話另一端傳來,比起之前,似乎柔化了不少。
方池夏怔了怔,反應過來他的話,唇角揚得高了些。
「開車多注意!」提醒了他一句,想要掛掉電話,身後,一道熟悉的女聲忽然響起,「咯,這次又是我!」
突兀的聲音,散漫又張揚。
方池夏愣了下,電話另一端的洛易北也愣了下,臉上幾乎是瞬間就沉了下來。
方池夏背對著的身體僵了僵,視線僵硬轉過。
站在她幾米開外,一個長得和她酷似的女子打扮成職業記者的模樣,對著她笑得刺眼。
方池夏不動聲色往她身後看了眼,沒看到保鏢的存在,眸光沉了沉。
「你怎麼在這兒?」
「你很榮幸,我是專為你而來!」女子一步一步向著她走過去,揚起唇角對著她笑了笑。
「哦?是嗎?」方池夏沒有後退,目光迎上她的臉,出乎意外平靜。
這樣的她,讓女子有點刮目相看。
「自己跟我走還是我請?」斜睨著她,女子眉梢挑了挑。
「如果,我都不喜歡呢?」方池夏冷語反問。
「那沒辦法了,只有我出手了。」女子聳聳肩,手中忽然多出了一把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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