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少和沈冰這一對少男少女的心在顫抖著,在這茫茫大海的礁石上相互依偎著獲取慰藉,那種劫後餘生重新相逢的心情難以訴說,彼此間心連心更勝往昔,在這場狂風暴雨中羽少和沈冰真正的成為了一個人,比之任何人都要珍惜彼此的緣分,這份情也只有兩人共同擁有,不一定是情緣,不一定是親緣,比之親情更要深如大海,比之愛情更要刻骨銘心,不需要言語,不需要行為,有的是彼此的心相連,就算天各一方,心也已經融為一體,永不會分離。
次日的海潮已經退去,小島露出了原來的面貌,它只不過是塊巴掌大的珊瑚礁,颱風過後的小島一片荒涼,島上稀稀落落的幾棵歪脖子樹,也只殘留了樹根,散落在礁石之上,整個小島了無生機,四周全是海水一眼望不到天際線,有的就是寂寞的空曠。
包裹里的所有東西都已經蕩然無存,那塊包裹的布條已經千瘡百孔正裹著沈冰嬌小玲瓏的身體。羽少和沈冰都已經飢腸轆轆,沈冰更是有氣無力,坐了一會後馬上又躺了下去。她已經感覺不到冰冷的礁石,全身都麻木不堪。羽少也拿不出能為沈冰取暖的東西來,他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去尋找食物。
死後重生的羽少也非常的虛弱,根本無法運氣內力來抓魚抓蝦,只能在礁石的岩壁上找些貝殼類的食物,珊瑚礁四周的貝殼倒是不少。海魚更是成群結隊可羽少此刻那它們沒轍。羽少剜來一堆牡蠣,沒有手勁剝開就找來石塊砸開來,餵了幾塊給沈冰。沈冰的嘴巴已經無法咀嚼,只好就著腥味一口吞下。羽少怕沈冰噎住,就在礁石上收集雨水,雨後的小島倒是不缺少淡水,坑坑窪窪的地面上有不少的小塘,羽少用手掌捲起捧著水伺候著沈冰。
沈冰在吃下幾個牡蠣喝了一點渾水後,又開始昏睡過去。沈冰實在是疲勞過度了,昨天身體的力氣已經過了極限。把最後的潛力都已經給逼出來了,能夠在早上醒來靠的就是那點意志力,等到看著羽少活生生的在身旁後,整個緊繃的身心終於放了下來。勉強的填了些食物後,就不自覺的閉上了眼睛。羽少把沈冰的身體調整好,可以對著陽光吸收點熱量,清除了身下的一些石子和碎片。
羽少看著沈冰熟睡後,這才狼吞虎咽的把所有的牡蠣都吞下了肚子,雖然腥味很濃,可羽少根本顧不得,入口後到也有些甘甜。有了食物墊底,羽少的手腳慢慢恢復了點力氣。趴在水坑裡再罐了一肚子雨水。羽少覺著現在最重要的是讓自己恢復元氣,才能做些有實際意義的事情,就盤膝而坐修煉起內功心法。也不再管走火入魔的事情。就這樣斷了近一年的邪功,羽少又開始練上了。
一炷香過後,羽少的身體開始有些熱量了,在陽光下還能看到羽少的整個身體都冒著一股熱氣,把體內陰寒的水分都給逼了出來,化作了蒸汽散發出去。羽少的頭頂一時間『雲霧繚繞』。畢竟是十年的根基,羽少的內力修為已經是爐火純青。要不是那些副作用,還有一半殘缺的部分,羽少倒是願意擁有這無上的內功。可為了能在這大海中生存下去,為了能讓沈冰可以生存下去,羽少就算拼了小命也要把內力養好,其他的事情先放在一邊再說。…
羽少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翹著蘭花指,閉目養神狀,任由太陽的炙烤,全身已經大汗淋漓,蒼白的膚色漸漸轉紅,浮腫的身體慢慢復原。一直到了響午時分,羽少感覺到內力回來了,渾身都充滿了能量,四肢的經脈也舒張開來,可以活動自如了。
羽少睜開了眼睛,看到沈冰還在睡覺,再看看那些衣物已經曬乾。羽少一躍而起,那無敵的輕功也回來了,整個身體身輕如燕,不再有步履蹣跚的感受。羽少活動了一下筋骨皮,把所有的衣物收來,在被太陽曬乾的礁石上鋪上一層自己的衣服,把沈冰抱了起來,重新躺好後,再給她蓋上她的那些衣裳。沈冰一直在濕漉漉的地方睡覺,本就浮腫的身體更加的『豐滿』起來,羽少儘量找了塊乾燥的礁石,給沈冰蓋好衣物,好讓她儘快退去浮腫。
羽少忙完一通,就有開始尋找食物,他用手掌一掌拍在一塊礁石上,好一招陰陽八卦掌中的虎形掌,頓時礁石石子橫飛,羽少撿起那些小石子,來到了海水邊。海中的魚群很是茂密,有大的有小的,各式各樣的熱帶魚。也能看到專門吃小魚而到這裡來的金槍魚,正在追鋪著那些明晃晃的魚群,在清澈的海水下,還能看到大龍蝦正在礁石洞中進進出出,時機偷襲那些魚群。不過這些海上小動物很快的遭到了毒手,羽少運氣內力,一招『蘭花劫指』使出,端的是快速絕倫凌厲無比,游的再快的魚也難逃羽少的凌厲一擊,很快浮上來十來條魚兒,羽少把那些魚撈上岸後,又擊中了兩條巨大的金槍魚,夠他們吃上好幾頓了。羽少還不過癮,瞄準時機把那隻大龍蝦也給擊中了,無辜的躺在水底顫抖著,羽少潛入水下,把它送上了岸上。趁著大陽還猛烈,羽少把這些魚蝦處理了一番,捨去這些生物的內臟五府,把他們放在礁石上曬乾。
大海中食物不用發愁,愁的是沒有淡水,羽少知道,沒多長時間,這小島上的水坑就會曬乾了,那時候只能在這小島上渴死。魚蝦的身上雖然有些淡水,可遠遠不夠兩人解渴的。除了淡水,那就是火了,在島上這不毛之地,連生火用的木屑都沒有,這也是羽少犯難的地方。總不能日日生啖魚蝦吧,還有晚上海風陰涼,沒有火堆的取暖。人也熬不了幾日。羽少看到海上漂浮著一些零零碎碎的木料,估計是船隻被海浪打碎後,漂浮到這裡的。羽少在小島的四周走了一圈,把能用的不能用的漂浮物都給收集起來。加上小島上還有些樹根殘枝,雖然不多,可也能熬上幾天了。
羽少也等不及找個好的庇護之所,拿著這些雞零狗碎回到了沈冰的身旁。他就是要趁著太陽最後的熱量來生一堆篝火。羽少用自己的內力狠命極大著石頭。點出滿滿的火星,可那些樹根和木料實在是太濕了。被羽少劈成一絲絲後還是點不著火,太陽也慢慢的失去了熱量,正往西方急墜。羽少只好作罷,趁著天還沒黑。那就找個好點的避護所。
羽少再次走了一邊這個珊瑚礁小島,終於找到一塊巨大的橫斜著的礁石,礁石的下面就是細軟的海沙,足夠躺下幾個人。那些細沙還有些濕潤,羽少就在附近找些乾燥點的沙礫,解下髖部的布料,赤身*的用布條包著這些沙礫把礁石下的地方填去,反正在這孤島上也沒有人看見,沈冰還在休養生息。來來回回很多趟後。裡面應該可以勉強睡一晚上了。…
羽少抖掉布條上沙礫後重新圍上,回到了沈冰的旁邊。也不急著搬去,在那堆雞零狗碎中找到了些可以盛水的東西。把水坑裡的水儘量搜集起來。這可是救命之水須得好好珍惜。
羽少又來回幾趟,把水都藏到了那塊大岩石的下面。小島很小,還不能叫島,羽少也倒是沒覺著很疲勞。覺著肚子餓了,就生吃些魚蝦之肉。把水儲藏好之後,羽少又把那些雞零狗碎全搬去那個庇護所。此時太陽已經西沉。海風吹來有些涼意了,羽少這才把沈冰抱著來到了大岩石下面。他還是怕濕氣太重,現在也點不著火,就把那些木屑樹枝墊到地面上,把自己的衣服疊好放在上面,這才把沈冰放上去,又蓋好她自己的衣服,雖然有些擱著身子,可總比得了濕氣病要好。
羽少忙完這一些事情,又開始使用內勁了,搬來石塊把四周砌起一道石牆,只留一個洞口可以出入,把自己和沈冰的皮囊練成一串掛在出入口,可以稍許抵擋些晚上的海風。羽少忙完這一切已經是星斗漫天了,月亮高高的掛在了夜空中。羽少就著月色,去把曬在礁石上的魚蝦肉收回來。
羽少弄醒了沈冰,把掏爛的魚蝦肉餵了些她,把沉澱後的雨水讓她解渴,沈冰吃後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羽少以怕沈冰生病,就緊緊的摟著沈冰的身體一起睡覺了,也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的戒律,也絕沒有猥褻的意味,有的都是濃濃的深情。羽少用溫暖的胸膛溫暖著相依為命的沈冰,用一雙炙熱的大手撫摸著沈冰冰涼的脊背,露出身體的地方都用衣裳給填補上,好讓沈冰的身體儘快恢復元氣。
羽少的盡力而為,無意中也把自身的內力沖手中傳送給了沈冰,沈冰陰涼的軀體剛好和羽少的陽剛形成了互補,兩人就在睡夢中相互傳遞著氣息,既熱乎了沈冰的軀體,也彌補了羽少灼熱的內力,反而是沒有產生走火入魔的跡象,內心也非常的平靜。羽少自己並不知道陰陽互補的作用,因為神秘人並沒有把後半部秘籍說給了他。羽少在睡夢中沒有下意識的去運用內力,身體的內力倒是自己找尋出路,沈冰陰涼的身體更好就出口,羽少手按著的也是脊椎中的穴道。
第二天,兩人同時醒來,頓覺著神清氣爽,兩人都已經毫無疲勞之感,沈冰更是像大病初癒後心情舒暢,臉色也變得非常的紅潤,好像身體充滿了能量,比之前任何時候都精神。羽少也是,他最擔心的會控制不住內力把沈冰給當成了幻想的對象,或者情不自禁的做出下賤之事來。羽少的擔心是多餘的,在和沈冰赤身*的接觸中,反而心情異常的平靜,氣息也非常的勻稱,羽少不知道是為什麼,可沒有做出難堪的事情來,他已經覺著是大幸了,因為他昨天為了恢復元氣練了太久的內功心法了,這在往常沒有白明月的藥物控制下,一定開始抓狂了,家裡的羋丫頭差點就被她生米做成了熟飯。那是貼身丫鬟,畢竟家醜不會傳出去,可沈冰不一樣,一個相依為命的最最敬仰的親人,也是最需要自己保護的可憐小女孩,羽少最不想傷害的就是沈冰了。或許沈冰會不以為然,她不覺著會有什麼不妥,也認為自己已經長大了,和羽少睡著一起也是很自然的的事情。所以沈冰醒來看到羽少並沒有過分的緊張,反而是羽少張紅了臉,難為情的看著沈冰。沈冰微笑著撫摸了一下羽少的額頭。只是嘴巴雖然已經消腫,還是有些生痛,說不出話來。…
羽少害羞之情過了後,就起來了,他覺著有些不妥。起來後就去準備吃的了,讓沈冰再休息一會。
沈冰看到羽少起來,也要跟這起來,現在她已經充滿了能量,又可以活蹦亂跳了,雖然喝多了海水嗓子沙啞,嘴巴也很疼,可其它地方好好的,穿好了衣裳後,就把羽少的衣裳也拿出庇護所去,看到羽少正用石刀割著生魚片,就把衣服給羽少披上。
羽少看到沈冰來了,自己還是赤身*就一點遮羞布,也是非常的不雅。紅著臉穿上了自己的衣裳,衣裳上還留著沈冰少女的體香,聞著非常的舒服。沈冰在一旁看著羽少,微笑不止,拿過羽少的石刀幫羽少準備食物。
「冰冰,你已經有力氣了嗎?」羽少關切的問道。
沈冰點點頭。
「那你來做生魚片,我想再去找找破銅爛鐵,我們一時半會只能在這島上了。」
沈冰再次點點頭。把割好的生魚片遞給羽少先吃。
羽少一邊吃,一邊看看小島四周有沒有可以用的東西。不久就在海面上發現了一隻木桶和一隻泄氣了的救生牛皮船,羽少脫去衣服游著過去,把這些雜碎拖到了岸邊。羽少木桶打開一看原來是炮火的火藥,只是被水浸泡已經濕透了,也飄出去許多,只留下小半桶。這讓羽少興奮不已,這火藥一曬乾點活就容易了。馬上就可以吃到新鮮熱乎乎的食物了,晚上也可以免除了海風吹襲的痛苦了。羽少馬上把火藥倒出塗抹在岩石上暴曬,然後檢查了那牛皮船,牛皮已經破了個大洞,想必是被尖刺的東西所戳破,羽少不管有沒有用處,先收集了再說。
羽少再次下海,憋了一口氣深入到了水底,他想看看水底有沒有些銅鐵之類的物件。羽少下去後還真發現了令人興奮的東西,一首沉船就在眼前,觸礁後卡在兩塊礁石之間,所以任由海波洶湧,也不曾漂流到另外之處。這首船滿是沉積物,上面還長滿了海苔,船身也不大,估計是很早時候的船隻了,應該是宋元時期的沉船了。
羽少浮起海面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再次下沉看個究竟。他在沉船中發現了大量的瓷器,很多都還完好無缺,那些銅鐵之類的東西已經鏽跡斑斑,不像瓷器千年不腐,羽少拿了些可以裝水的茶壺就重新浮出水面,沉船之處雖然不深,可一口氣也只能是這樣了。
沈冰看到羽少久久不歸,吃了點生魚片後就找過來了,看到礁石上的破破爛爛,知道羽少一定就在附近,可又不見人影。沈冰甚是擔心,看到海上突然出現人頭,嚇了她一跳,一看是羽少馬上心情大好,羽少老遠就喊著「冰冰,我在這裡。」手上拿著茶壺,得意忘形的搖著手,向著岸邊游去。沈冰也笑著向羽少擺手,看到羽少有所收穫,也很高興,馬上接過羽少手中的瓷器,放在了沙礫上,起身給羽少抹去海水。對於羽少的赤膊見怪不怪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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