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坡的磨坊風車下,六匹堪塔達爾僱傭兵的馬被拴在一旁。
三名傭兵挎著腰刀悠閒的瞭望村莊中的混亂,一邊指指點點,一邊口中嘰里呱啦閒聊,嘴裡嘖嘖的遺憾於不能參與山下的擄掠。
風車塔的頂層,另外三名負責放哨的傭兵只有一人站在窗邊瞭望遠方,其他兩人則靠坐在牆角偷懶假寐。
萊昂小心的從塔頂的破洞邊緣收回窺探的目光。
他們三個已經在風車塔頂躲了好幾個鐘頭,可始終沒有找到機會逃離。
昨夜足足有十幾名堪塔達爾騎兵占據了磨坊。
這可不是野地精或村痞之流,面對這麼多弓馬嫻熟全副武裝的戰士,三個少年沒有絲毫勝算。
雖然天蒙蒙亮時大部分騎兵沖入了山下的塞爾瓦村,如今磨坊塔里外只留下了六騎還駐守此地,可估計了一下彼此的力量差距,萊昂仍然不敢冒險嘗試對抗。
敵人三三一組,逮不到落單的情況,一旦暴露就是三對六,無論是萊昂還是洛哈克、阿澤瑞恩,同時一個人打兩個騎兵簡直是痴人說夢。
要是自己能有奧莉薇婭那樣的武藝就好了......
困境之中,萊昂心中也不禁升起了之前洛哈克口中的感嘆。
想到那個金髮少女,他的目光不由得擔心的望向山下的村莊。
儘管看不真切,但那一大群騎兵從四面攻入塞爾瓦的景象,萊昂等人是默默旁觀了全程的。
這不可能不波及到住在村中的奧莉薇婭。
可躲藏在塔頂的三個少年眼下自身都難保,除了憤慨之外,實在無可奈何。
好似被重演的慘劇勾起了痛苦的回憶,洛哈克偏過腦袋,閉上了雙眼不忍直視山下的劫難。
萊昂只能心中哀嘆,暗自祈禱那善良的女孩能憑藉高超的劍術殺出重圍。
突然聽到咯嘚咯嘚的馬蹄聲從不遠處靠近。
三人小心的趴到背面隱藏身形,避免被遠處的人抬頭望見。
風車磨坊內外,駐守的騎兵探頭看去。
只見三名行囊鼓鼓的傭兵同伴騎著馬趕了過來,其中一人的馬背上還綁了個褐發的小女孩,嘴被破布堵死,嗚咽的哭泣著。
(烏利亞語)「你們仨怎麼回來了?」駐留的一名僱傭騎兵問道。
「老大叫我們來換班,正好哥幾個也搶累了,怎麼?你還不樂意?」領頭的麻子臉騎兵勒住韁繩,翻身下馬笑罵道。
「你們這身上大包小包收穫不小啊,這破村子還挺有油水?」
「嗨,別提了,有個屁油水,都是些破爛,稍微大戶的房子都被那幾個騎士老爺的侍從們刮乾淨了,哥幾個就搶了點油渣。」
麻子臉抱怨完忽然話鋒一轉,表情幸災樂禍道:「不過他們踢到鐵板了,有人是有命搶沒命花咯。」
「怎麼說?這么小的村子還有抵抗?咱們折了人手?」一個留守放哨的堪塔達爾騎兵驚訝起來。
「咱們折了一個,男爵老爺的人折了倆,還有位騎士老爺的腿都被人干廢了,要不是男爵帶人去得快,那位騎士的命都要沒,現在還躺在床上呢,慘啊,陰溝翻船,嘖嘖嘖.....」
麻子臉咋咋呼呼的講著。
「細說,怎麼回事?這村裡的民兵這麼厲害?」
駐留的幾人來了興趣,圍上來聽他講述。
「哪有什麼民兵,是一個小女孩和一個老頭,沿路殺了咱們三個人,差點騎馬逃出去,那受傷的騎士老爺還是被小女孩干倒的呢。」
「唉~你就扯吧!」
幾個人聽了這話,頓時完全不信,全當是麻子臉在吹牛逼。
「他媽的,不信拉倒,你們自己不會去村里問啊。」
麻子臉懶得理他們了。
但也情有可原,若非他親眼看到那金髮女孩挾持著騎士和男爵大人對峙,自己恐怕也不敢相信這麼荒唐的事。
一個嬌小的十五六歲少女,就穿了一條束腰連衣裙,僅靠一柄劍,打贏了體重兩倍於己的重甲貴族騎士......
真是酒館裡的醉鬼都吹不出這麼扯的淡。
麻子臉甚至沒敢去琢磨那騎士老爺的名貴戰馬是如何被砍翻的,他只是慶幸,還好自己當時沒在那村口擋路。
「就這樣的小姑娘嗎?我瞧她也沒把你砍死啊?」一個騎兵淫笑著上前拍了拍對方馬背上擄來的褐發女孩,毫不客氣的揉了起來。
女孩恐懼的劇烈掙扎。
麻子臉不爽的打開那人的賤手:「少碰老子的東西,老子都還沒開始玩呢,想要自己搶去!」
幾個騎兵們只好嘻嘻哈哈的散開,一人上樓喊醒了同伴,眾人跨上坐騎,駕馬離開。
麻子臉栓好馬匹,將搶來的女孩從馬背上扛下,他不忘回頭指使身旁的手下一人上頂樓放哨,一人在門口放風:「伱倆別急,等老子先爽完,再輪到你們玩兒。」
吩咐完,他拍了拍肩上哭泣的女孩,走進磨坊淫笑道:「哈哈,別叫了,留點力氣吧,老子等會就讓你這小婊子叫得更大聲。」
......
塔頂上,萊昂三人悄悄望著那原來的六名騎兵背影漸漸遠去。
雖然他不知道樓下的堪塔達爾人在說些什麼,但偷眼看看塔下。
六人已經變成了三人,不止如此,這三個堪塔達爾士兵還都分開了。
一個孤零零的坐在磨坊門口看著馬匹。
兩個進了風車塔。
萊昂回頭,眼神看向破洞口的夥伴。
洛哈克探頭從洞口朝三層瞄了一眼。
沒一會,他抬頭對萊昂豎起一根手指,示意看到頂層只瞧見一個人。
好機會!
萊昂推了推身旁阿澤瑞恩的肩膀,示意他準備動手。
在塔頂吹著冷風苦等了數個小時,眼下就是最佳的脫困機會。
三個敵人完全落單,一個在頂層窗口放哨,一個在風車外看門。
那扛著村里女孩準備行腌臢事的傢伙,肯定在室內一層或二層。
萊昂扶穩腰上的劍鞘,生怕發出聲響,他和阿澤瑞恩一起躡手躡腳的爬到洞口旁觀察。
確實只有一個堪塔達爾傭兵挎著一張弓,在窗邊百無聊賴的望著遠方。
隱約還能聽見風車塔下層傳來女孩恐懼的尖叫,以及麻子臉騎兵粗野的賤笑。
萊昂分析出對方肯定正在二樓試圖行事,若在一樓,他們不會在塔頂都能聽得如此清晰。
指了指下方在窗邊放哨的士兵,他向夥伴們示意,就先拿這個開刀。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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