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警車上下來。
張警官就見到了自己徒弟灰頭土臉的。
身上的警服走一步路就抖下來一點灰。
「你怎麼樣,走跟我去衛生間,煙吸進肺子就完蛋了。」
「師傅,我不要緊,快去追那兩個高人。」
「別廢話,跟我走。」
張警官的口氣不容許拒絕。
小李警員跟著自己的師傅到了一樓的衛生間裡,趴在水池子旁邊洗乾淨了臉,連帶著鼻孔里的黑污也一起的洗乾淨了,就是一身警服洗不了。
和自己的師傅簡單的匯報了一下情況。
「對方在害怕我們,我能感覺到那個人很年輕,說不定還沒我大。
師傅,你剛剛就不應該留下,衝過去說不定能追得上。」
「開個警車鳴著警笛,這像是求人還是逮捕?」
「這...好像也是哦。」
「從長計議。」
張警官心裡頭還明白,自己追了也追不上,反而會弄的很難看。
江湖嘛,不是打打殺殺。
林白玉帶著張雪顏二人,一起的漫步在江海市的上空。
林白玉的腳下化出一團團的白色綿雲。
就算不藉助外物,也能夠在空中穿行。
可惜林白玉不能聚集大量的雲霧,不然的話就能夠飛行在空中了。
張雪顏感覺到好刺激。
人生第一次的踩在雲團上,行走在天空中。
林白玉則是對此習以為常了。
回到宿舍,負責守家的大聰明早就躺下睡了。
林白玉和張雪顏兩個人靜悄悄的走了進去。
將鐵絲網還有窗戶給一起的裝了回去。
次日。
江海第一精神病院照舊。
林白玉和張雪顏兩個人喝了一碗米粥。
然後下樓。
大聰明早就在樓下了。
獨自的練功。
江海市警局。
小李警員今天穿了一身便服走了進來。
刷了個臉走入了警察工作區,這裡外人是不許進的。
裡頭的人都在忙。
走進其中一張桌子邊。
「師傅。」
「恩?」
張警官抬起頭,發現自己的徒弟來了。
「給你休一天假來做什麼。」
「師傅,我忍不住呀,昨天的事情老陳怎麼說?
他們監法司不就是管理這些修行人的嗎。」
「他啊,他說他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請了兩天假。」
「唉,一天不將高手請回來,我就一天睡不好覺啊。」
「呵,你個臭小子,年紀沒上來口氣倒上來了。」
張警官沒好氣的趕走了自己的徒弟。
末了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兩張蛋糕店裡的劵。
「打五折的劵,好珍貴的。
我一般都是掛網上賣的,送你小子了。
多吃點補補。」
江海二環快車道上。
一輛嶄新的米紅亞新能源車,正在行駛中。
陳主任雙手把住方向盤,肩膀有些緊。
而坐在副駕駛位上的,則是一個年紀差不多的男人。
這個男人靠在車窗,手裡頭抽著煙。
「你放鬆些,越緊張,越是會出事。」
剛說完這句話,車子的左前輪壓上一塊泡沫。
碰。
「你別說話,你別說話。」陳主任手忙腳亂,看兩邊倒車鏡子,腳放在剎車上就要減速靠邊。
「別停,繼續開。」
「臥槽,我剛剛撞到什麼了。」
陳主任口齒不清,整個人都很慌張。
但是身體還是很誠實的,把腳挪開了剎車。
「垃圾而已,你開習慣了就不慌了。」
「行、行、行...」
陳主任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情緒穩定了下來。
逐漸的適應了在路上開車的感覺。
手腳越來越能放得開了。
陳主任雙手抓住方向盤,看向副駕駛的位置。
「我們倆長的真的挺像的。」
「廢話,我是你親哥。能不像嗎。」
「我說,家豪呀,你到底是做什麼工作的呀?
大學我念的是醫科大,你念的是國防大...
畢業後你就從來沒告訴過我你是做什麼的。」
「我的工作內容和你差不多,管理特殊人群的。」
「哪種人?精神病患者嗎?」
「額...身體特殊需要照顧的人,你也可以理解為患者。」
「我帶你去我辦公室玩玩,你還沒見過我穿白大褂的樣子吧,哈哈。」
「恩...」
米紅亞設置了導航。
江海市第一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主任:陳家風(陳主任)
監法司市主任:陳家豪(負責江海市所有奇人的管理...目前沒有任何一個奇人來報道過,是個光杆司令。)
米紅亞停在精神病院的門口。
這裡並不像是普通醫院來來去去車流不息。
實際情況是很少有人來,但一旦有人來那麼就是大麻煩,因為這代表對方會來住院。
陳主任搖下車窗。
把腦袋伸了出去。
「張師傅!」
嘀的一聲。
大門的車杆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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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左轉開進了地下車庫。
陳主任很是得意,今天終於是農奴翻身把歌唱了。
陳家豪不太樂觀,「你怎麼不買個油車呢,油車好跑長途。」
「我就上下班,跑什麼長途。」
「那你這有充電地方嗎?」
陳主任發現了一個盲點,精神病院的地下車庫,居然沒有充電樁。
這是個大麻煩。
「以後再說吧,總會解決的。」
「無語。」
陳主任一臉熱情的帶著自己的兄弟進入到了院裡面。
除了醫生和病人,這裡是不允許讓外人進的。
但是陳主任靠著刷臉,把自己哥哥帶進去了。
小張護士穿著個護士服,看見兩個陳主任是愣了好一會。
真的好像。
但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兩個人的步態和神態還是有區別的,但如果是在不仔細望的情況下,是絕對會混淆的。
樓下林白玉正在翻閱初高中必背古詩詞。
書在手中翻,實力身上漲。
陳主任的辦公室里,陳家風換上了一身白大褂。
站在自己兄弟的面前顯擺道:「怎麼樣?怎麼樣?」
陳家豪很自豪的笑著說:「醫生的模樣。」
「什麼叫醫生的模樣,我就是醫生!
而且還是小有名氣的醫生哦!」
陳主任說著拉開了自己的窗簾,指著下面的那些病人,然後又指到了林白玉的頭上。
「你看,那就是我的病人。
雖然這樣得意的說不太好,但我確實是實現了小時候的夢想,我真的在治病救人了。哈哈!
你老弟我厲害不!」
陳家豪很真誠的點頭回應,他也站在窗戶邊上朝著樓下去看。
「哪幾個人是你的病人?」
「挺多的。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陳家豪對於自己弟弟的成績表示很滿意。
但又隨後站在自己弟弟面前,手掌按在窗戶上,朝著樓下的那一群精神病人,朝著正在看書的林白玉的身影,嘆息了一聲說道:「唉,我什麼時候能像你一樣啊。
我手底下要是有這麼多的奇人,我做夢都能笑醒。」
「奇人是什麼。」
「你聽錯了,是技工。」張家豪一臉哀怨的坐在了,林白玉經常坐的椅子上,然後氣短的開口埋怨,「我在招工人。
這幫子工人,神出鬼沒的,我都已經提高那麼好的待遇了,結果一個都不來。」
「哦,你原來是管理技工的。」
陳家風從自己的抽屜里拿出包茶葉,然後泡了一杯茶。
紙杯推到自己哥哥面前,陳家風安慰道:「工作嘛,總是苦苦又甜甜。
加油。」
陳家豪聞著綠茶的香氣,心情稍微的好受了些。
陳家豪突然眼珠兒一轉,笑眯眯的盯著自己的老弟。
從小時候開始,陳家豪一出現這種笑容,陳家風就明白,對方放的屁一定是臭的。
「你想幹嘛?」陳主任主動的問。
「嘿嘿。
把你的白大褂借我穿穿唄,我想去樓下玩玩。」
「嘶,這可是違反規定的。」
「一個星期!
我教你開車一個星期!」
「借給你了,記住不要傷害的我患者,他們的內心都很脆弱複雜的,別跟他們交流。」
「行,我就是想看看有沒有人會認出我來。
我才不會傷害你的患者呢。」
陳家豪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
然後和陳主任交換了衣服,穿上了帶有消毒水味道的白大褂。
陳家豪穿著白大褂剛走出了辦公室。
就聽見有實習醫生跟他打招呼。
「陳主任好。」
「恩,你好,你好。」
雙手背在身後,陳家豪努力的做出穩重,一步步憋著笑走下了樓。
而樓下,則是院子。
院子裡,正在翻書的林白玉碰見了一個大問題。
「話說,三昧真火要練到什麼情況,才能練六丁神火呢。
好想找陳主任問問啊。」
穿著白大褂的陳家豪走下了樓,推開了一扇閒人勿近的大門。
門推開。
入眼的是一座堪比小花園的院子。
「好傢夥,這地方比公園強啊。」陳家豪在心裡念道。
穿著白大褂,陳家豪走進了院子。
對於周圍的一切都感覺很陌生。
但走到這個時候為止,居然還沒有一個人能識破他的身份。
陳家豪還記得自己老弟的囑咐。
別和患者交流。
但是架不住患者主動找上門來跟他交流。
「陳主任。」
「恩?」
陳家豪站停腳步。
轉過身,是一個很年輕,長的挺帥氣的小少年。
林白玉站在,監法司陳主任的面前,很單純的問道:
「陳主任,我有一個問題。」
「額...你先說說吧,不過我可能要稍後才能回答你。」
監法司陳主任苦笑了一下,只能後面找到自己的老弟,把問題轉交給他了。
不過這種小年輕,不該是正在上學的時候嗎?
看樣子是高中吧。
這么小就在精神病院裡了嗎,好可惜啊。
不知道會問什麼,可能是感情上的事情,搞不好是那種分手了,或者學校霸凌受到刺激的學生呢。
我得警惕點,不能傷害到這位年輕人。
陳家豪在心裡頭做足了建設。
但林白玉問了一個他絕對想不到的問題。
站在對面的林白玉一如往常的面無表情,用很平靜的口氣開問道:
「陳主任啊,三昧真火我已經煉成了,可是怎麼才能進階到六丁神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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