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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夢被打得身子一個趔趄摔倒在地,滿臉錯愕的看著面目猙獰的小雪。
「我打死你這個心思惡毒的毒婦!」小雪下手完全不顧柳如夢的死活,尖利的指甲狠狠的撓向柳如夢的臉。
「啊……小雪你做什麼!你快住手!」
蘇沐歌揮了揮手,月如她們上前將小雪拉開。
「王妃,你一定要相信奴婢啊,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那披風的確是奴婢做的沒錯,可是做完之後柳如夢就說要看我做得好不好,當晚就拿到她屋子裡去了,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啊……」小雪一被拉開就跪走到蘇沐歌跟前哭道。
柳如夢臉上脖子上被抓了好幾條紅痕,現在覺得臉上紅辣辣的疼,她強撐著身子坐到地上,原本柔潤的眸子充滿了恨意。
「王妃,想不到你為了除掉我,還真是用盡手段!」
蘇沐歌一聽,差點沒笑出聲,她坐到椅子上捏了顆梅子放進嘴裡。
「為了除掉你用盡手段?柳如夢,你還真是看得起自己啊。」
柳如夢怨恨的抬頭瞪著她。「難道不是嗎?你嫉妒我,嫉妒我跟在王爺身邊多年,若不是你,王爺定會將我留在王府!現在,你還覺得不夠,竟然想要將我趕盡殺絕,你好狠毒的心啊!」
蘇沐歌突然柳如夢有病,非常嚴重的妄想症。
之前,如果夏侯墨真的對她有那麼一絲半點的想法,她完全可以大度的成全他們。
可現在,就算夏侯墨想留著她,她也絕不會輕易放過她!
「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扔出王府。」蘇沐歌已經沒有要跟她繼續廢話的心思。
柳如夢震愕的瞪圓了雙眼。「蘇沐歌,你不能這麼做,你憑什麼這麼做!」
守在門外的婆子走進來押著柳如夢就要拖出去。
「至於她……」蘇沐歌看向小雪。
「杖責二十,本妃不想在王府再看見她。」
「是。」另外有丫鬟上前將小雪帶了下去。
「多謝王妃不殺之恩,多謝王妃不殺之恩。」
柳如夢拼命掙扎著。「我要見王爺,我要見王爺,蘇沐歌,你這個毒婦!我要見王爺!」
「你要見本王做什麼?」
身後,一道冰寒徹骨的聲音響起。
柳如夢先是一愕,旋即眼底帶出一抹希冀。「王爺,王爺你救救如夢啊,如王妃要殺了如夢,王爺……」
夏侯墨微微抬眸看向一旁的丫鬟。「王妃如何說?」
「回王爺,王妃說重責五十大板,扔出王府。」
夏侯墨這才看向柳如夢。「王妃仁慈,若你還能活著,本王便放你一條生路。」
柳如夢難以置信的看著夏侯墨,像是傻了一般完全沒了反應,任由兩個婆子將她拖了出去。
夏侯墨走進屋中,將身上的外袍脫下。
月如接過後便退了出去。
「為何不直接剁了餵狗?」
夏侯墨先是到爐子前暖了暖手才到蘇沐歌身邊坐下。
蘇沐歌無語的睨了他一眼。「王爺,妾身畢竟是個仁慈的人。」五十大板,就東臨那樣的習武糙漢子挨了都要去大半條命,就柳如夢那風吹就倒的身子,她要真能扛住,那只能說她命不該絕。
夏侯墨將她擁在懷中,側首在她紅潤的唇上印下一吻。「本王的王妃的確仁慈。」
蘇沐歌看著他染著笑意的黑眸,感覺心口跳了跳,忙移開了視線。
「王爺就不問問是誰指使她的?」
「她不會知道是誰。」若是柳如夢知道,在她被拖下去時,她會當成籌碼說出來,她才不傻。
「那……是二皇子?」
現在兩塊鳳牌都在夏侯坤的手上,怎麼看他都是最大的受益者。
夏侯墨將她打橫抱起,在軟塌上坐下,他半靠在軟枕上,就讓她靠在胸前。
「王爺,現在可是白天!」
蘇沐歌擔心他又動手動腳的,有些慌亂的想要起身。
「白天不行?」夏侯墨扣著她的肩膀,不讓她亂動。
蘇沐歌想也不想的道:「當然不行!」
剛得到回答,夏侯墨便兩手從她的腋下穿過抱著她一個翻身將她壓在榻下。
「王妃是說,晚上就可以了?」
蘇沐歌看著他揶揄的眼神,覺得自己跳進了他挖的坑!
「王爺,我們在說正事!」
夏侯墨緩緩俯下身,親了親她的額頭,聲音漸漸沙啞。「有什么正事比現在更重要?」
夏侯墨不等她回答,雙唇從她的臉頰慢慢的移到那飽滿的雙唇。
「唔……」
蘇沐歌下意識的推拒,可他整個人都穩如泰山,壓在上面根本無法讓人撼動一分,她只能被動的被攻池掠地!
夏侯墨大掌輕輕的在她的腰間捏了捏,蘇沐歌嚇得低呼一聲,他便趁機逮住了她想要逃的小蛇,將它狠狠的占有了一番。
蘇沐歌感覺自己呼吸越來越急促,體溫也越來越高,整個人都呈現一種蒙圈的狀態。
直到一隻微涼的手落到她胸口,她的理智才稍稍回籠。
她倒吸一口涼氣,雙唇終於脫離了夏侯墨的掠奪。
「王爺,我,我月事還沒有結束,還沒有結束!」她急聲道。
夏侯墨手上的動作一頓,微微眯了眯眼看著她。「都幾天,還沒走?」
「我,我的月事比一般人的要長!」
夏侯墨的手稍稍加重的力道,深吸一口氣才抽身坐起。
蘇沐歌剛要呼出一口氣,他又再次侵身下來咬了咬她的耳珠。「再放過你一次,下次,本王到要看看你還有什麼藉口!」
「王爺。」東臨的聲音適時的在門外響起。
夏侯墨站起身走了出去。
蘇沐歌看夏侯墨離開,索性就躺在了軟塌上望著房梁有些怔怔出神。
「何事?」
東臨神色難看道:「二皇子已經杖責了王副統領。」
禁衛軍的王副統領可以說是夏侯墨一手提拔上來的人,夏侯坤一拿到鳳牌就把王副統領拉下馬,未免也太著急了些。
夏侯墨神色晦暗不明。
「由他。」看他能折騰到什麼時候。
「讓他們都收斂些,不用在這種時候露頭。」
「是。」
晉王府的後院空地上,兩個身材粗壯的婆子手上的棍子「啪」「啪」的落下。
趴在長椅上的柳如夢氣息微弱,身後的衣裙已經侵出鮮紅的血色。
「蘇沐歌,若我柳如夢不死,我生世跟你不死不休!」
「四十九,五十!」
最後一棍落下,趴在凳子上的柳如夢早就沒了聲息。
「死了吧?」
她們按照王爺,王妃的意思來,可是一點情面都沒有留的。
「去找一張破蓆子卷了扔出去吧。」
「王爺不是說扔出王府?」
「現在沒死也活不成了,還是找輛車來,扔到亂墳崗去吧。」
「嗯。」
……
夏侯坤拿到鳳牌之後,好不威風。
但凡之前是夏侯墨的人,他都會找由頭責罰一番,他就是要讓這些人知道,今後誰才是他們的主子!
「二皇子,傷營那邊有人來傳話說,那些傷兵該如何處置?」夏侯坤的親信走進書房內稟報道。
夏侯坤眉頭一皺。「什麼傷兵?他們有病就找軍醫去醫治,還要如何處置?」
那親信有些為難道:「殿下,那些傷兵得了一種怪病,之前晉王帶人去給他們診治過,有一個得了這種病的人被治得差不多了,但,那治人的大夫是晉王的人,現在不知在何處……所以傷兵營里的病人就沒人治了。」
「去,那本殿的令牌進宮把宮裡最好的太醫帶去,本殿就不信他夏侯墨找來的人能治好的病,那些太醫就沒辦法。」
「是,小的這就去。」
……
傷兵營內。
身體發熱,腹瀉不止的人越來越多。
夏侯墨的親信韓宇請來了宮裡的太醫。
太醫看過之後開了藥,可是吃了依舊沒用。
短短几天的時間,就死了好幾十個人。
這一下韓宇急了,害怕這些人得的是瘟疫,傷病營也是屬于禁衛軍的管轄之內,夏侯坤才接手禁衛軍沒多久,若是鬧出瘟疫,這鳳牌怕是不穩。
「韓大人怎麼辦,今天又死了三個人!」
韓宇面色沉黑如墨。「傳我的話下去,從今天開始,不允許傷病營里的人離開傷病營半步,若是違者,當軍法處置。」
「是。」
韓宇不敢耽擱,急匆匆的找到夏侯坤稟明情況。
夏侯坤正從宮裡回來,西涼國的太子馬上就要到京城了,夏侯睿要他保證西涼太子在京中的安危,夏侯坤正準備吩咐下去要城裡的禁衛軍戒嚴,韓宇就來了。
「你不是在傷病營?」
韓宇一臉苦相。「屬下拿不定主意,還請殿下抉擇。」
夏侯坤撩袍在椅子上坐下。「說吧,又出了什麼事?」
「還是之前那些傷兵的事,其實也不能說是傷,是病,這些天已經死了好些人了,宮裡的太醫也束手無策。」
夏侯坤神色一頓,面色立時沉了下來。「怎麼死了那麼多人?」
「屬下無能,那病太醫治不了……每天,每天都在死人……」
「沒用的廢物!」夏侯坤拍桌怒起。
在這個節骨眼上,若是鬧出什麼事,豈不是白白的將鳳牌往夏侯墨跟前送!
夏侯坤沉默片刻才道:「想辦法找到夏侯墨帶去傷兵營的人,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要把他收攬過來,至於傷兵營……先封鎖住消息,萬不能讓皇上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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