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同時陷入詭異而震撼的寂靜,彈幕無一人發聲。
「不來會怎樣?」
長久的沉默後,高層會議室終於有人開口,臉色是被刺激後不正常的紅,「魚死網破嗎?!」
顧銘眉頭微蹙,勉強將目光從顧晏隨和屏幕之間移開,瞥了說話那人一眼。
新提拔上任的部長。
無關緊要。
「不能動用量子武器,如今的污染已經夠嚴重了,必須嚴令禁止!」有人反駁。
「只有新型武器能與鮫人抗衡,不准使用,我們拿什麼和他打?」
「全帝國的人都在看著,豈能任由他這麼囂張?」
「這是重點嗎?如今當務之急是如何減輕危害,避免人員傷亡!」
其中一人道,「現在的海水量還無法抵達安全區,我們應該趁此機會轉移群眾,派遣軍隊阻止他的進一步行動!」
短暫的安靜過後,眾人紛紛反應過來。
「新型武器是無論如何也不能使用的,但又必須儘可能保證百姓的安全,我的建議是派人和對方談判。」
談判?
眾人面面相覷,皆從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樣的想法。
首相大人的腦子不會被刺激壞了吧?
但顧銘是在場話語權最高的人,只能委婉表述:「和鮫人……如何談判?會不會不妥?」
「以我剛才的觀察來看,對方並不是真的想和我們打,陸地和海洋本井水不犯河水,即便人類滅絕也無法挽回如今的局面,他沒必要浪費時間精力和我們動手。」
「過錯方是我們,是人類侵犯了海洋,侵犯了鮫人的權利,只要拿出足夠的籌碼,便還有一絲轉圜的餘地。」
「更何況,我們的確需要鮫人的淨化能力,海洋被侵蝕,對人類百害無一利。」
「我們,堅決不能出手,只能談判求和。」
這一番話說下來,別說在場官員,就連監聽的系統也被說服了。
「要不他怎麼能當首相呢?」小老虎悠閒地晃著尾巴,銳評,「而你們只是某某部長。」
時卿雙眸微闔,抱臂站在原地,浪潮一層層退去,現出滿目瘡痍,更襯得冰藍色鮫尾炫目綺麗。
顧晏隨紅著眼死死盯著荒蕪背景中的時卿,滿腦子都是分別時的場景。
很想他。
顧銘:「誰和我去?」
想的發瘋。
顧晏隨無聲攥緊手裡的文件,心裡像是被打翻的蘸料罐,五味雜陳。
卿卿那天說他不必來,原來是這個意思嗎?
因為很快就會再見面。
「……」顧銘凝眉盯著不爭氣的戀愛腦兒子,加重語氣問,「誰和我去談判?」
顧晏隨回神,頂著在場十幾道目光,鎮定自若地紅著眼眶說:「我。」
顧銘低低地應了聲,滿意起身:「散會吧。」
身居要職之人出行總是要特殊些,但事出緊急,顧銘也不認為短短的半小時車程會出什麼問題,甚至連帝國軍隊和武器都沒有配備。
臨行前只讓顧晏隨帶上幾個心腹。
如此行徑,誰都要說一句瘋狂。
「瘋嗎?」顧銘坐在後座看顧晏隨手機屏幕里的時卿,含笑問道。
顧晏隨連半個眼神都沒有分給他。
從海洋回到陸地至今,父子倆都沒說過幾句完整的話,但他的所作所為顧晏隨都看在眼裡。
醒來後看到神態緊張瘋狂的父親,顧晏隨甚至都微微驚訝了一瞬。
兩人的關係終於在今日有所緩和。
「等會兒見到他,控制著點,別那麼沒出息。」顧銘慢悠悠收回視線,提醒道,「全國人民都看著呢。」
顧晏隨指腹緩緩摩挲著屏幕里的人,低垂著頭沒有說話。
「如果他死了,你會一起去嗎?」顧銘忽然問。
顧晏隨沒有猶豫:「會。」
顧銘沉沉地閉上眼。
「你的手下和朋友到哪兒了?」
「在安全區外守著。」
「聽說你的副官和那個獸醫在一起了。」
顧晏隨抬眸,冷冷瞥他一眼。
「那你聽說的可真多。」
顧銘唇角掀起一抹弧度,說不清是苦笑還是驕傲,又或許都有。
他這個兒子,警惕心太強,腦子反應過於靈敏。
稍微試探一下,便能把自己暴露得明明白白。
「我沒有監視你,只是消息打聽得勤了些,之前關於你和鮫人的事,我知道了不也沒說什麼。」
顧晏隨冷嗤。
「那個鮫人生的正,八成也是個心軟的主,你那些朋友和他都有接觸,再加上你,他應該不至於動手。」
顧銘不願再用感情算計他人,卻早已成了習慣,他痛苦而無奈道:「最後一次了,晏隨,惡人便交由我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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