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玖嵐看向墨水,墨水沉思了一下,低聲道,「小姐,依著屬下看,這定安侯府可不簡單,小姐要處處小心才好。」
某隻不置可否的道,「姐知道啊,所以才說那梁尚的病需要三年,三年之內,他們都不敢對姐下手,而三年後……父親和哥哥該是能回來了吧?」
墨水勾唇一笑,會心的點點頭,小姐果然是這個打算,有這樣的顧忌,定安侯府確實會投鼠忌器,不敢對小姐下手,而且若是別人想要陷害,他們都要拼命護著,未來這三年,他們少不得憋屈了。
只是想到另一層,眉頭又是一皺,「不過小姐,定安侯府的那位夫人……還是要多留心一下,她是姚家的人。」
某隻卻忽然跳轉到另一個問題,「回來的時候回來遇上的那美男是誰?」
墨水跟不上跳脫,怔了一下,玖嵐嘴角一抽,「小姐,那位是賢王府上的小王爺即墨墉。」
「今年多大了?」某隻似乎對他更有興趣。
見狀,玖嵐和墨水互看一眼,都不由的擔憂,「小姐,墉小王爺今年十六,只是聽說身邊已經有女子伺候了,玉華樓里的頭牌姑娘還是他的紅顏知己。」
依著小姐那性子,該是會淘汰這位了吧?
聽了玖嵐這麼明顯的提醒,某隻掃了她一眼,「小玖玖,你想到哪裡去了?姐是會被美男輕易迷惑的人嗎?姐很有節操的好不?姐如今冷傲金貴的名聲只怕都名揚天下了好麼?」
「咳咳,如此就好!」她就可以放心了!
某隻輕哼了一聲,「姐就是想了解一下他和定安侯府的關係而已,姐總覺得那人不簡單,表面上看著溫潤如玉,像個君子,可內在嘛……」
「小姐覺得他內在如何?」墨水忍不住問了一句。
某隻撇撇嘴,「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一個,且心機城府頗深,若是為敵人,那以後只怕要活的小心些了。」
墨水的眸底閃過一抹讚許的光芒,「小姐能有這份眼力,屬下深感驕傲。」
聞言,某隻得意的挑眉,「那是,也不看姐是誰,偽裝的再好也逃不過姐的火眼金睛。」
墨水笑了笑,沒有再接這個無語的話茬,而是點出某隻不解的那個事實,「賢王妃和定安侯夫人是親姐妹,都是姚家的人。」
某隻恍然,「喔,也就是說即墨墉和梁尚是表兄弟嘍?」
「對,兩家一直來往還算親厚。」
「那個賢王妃也跟定安侯夫人那麼……跋扈又腦殘?」
「小姐覺得呢?」
「嗯,應該不會,不然也不會有即墨墉這般模樣的兒子了。」
「小姐所言極是。」
「那賢王為人如何?」
「這個嘛,屬下也看不透澈,不好隨意下論斷,以後小姐若是有機會遇上,還是自己判斷為好。」
「那姚家的事可以說說吧?」
他刻意提過姚家,想來這個姚家很有點牽扯。
最後說到這個,墨水的神情就有點正經嚴肅,「小姐,姚家在即墨也算是個名門大族,還是頗有些神秘的家族,家族裡的男子都不出仕,才華橫溢也好,文才武略也罷,都甘願閒雲野鶴一般,可偏偏,姚家的女子都個個不安分,嫁的夫家非富即貴,地位顯赫。」
聞言,某隻的眼眸就深了深,「喔?那姚家的男子都做什麼?一個大家族又是以什麼為生支撐?」
「種植藥材。」墨水的聲音發沉,「姚家在距京城三十里外的逍遙谷,那一片都是姚家的田產,種植了無數的珍稀草藥,即墨的醫館,七成的藥材都出自姚家,即使是醫學世家雲家也不例外。」
聞言,某隻的眸底更深如海了,「什麼藥材都能種植?」
「逍遙谷也是個很神秘的地方,那是姚家的私產,看護嚴密,除了姚家的人,誰也進不去,所以裡面到底種植了多少的藥材很難打探出來,明面上進出醫館買賣的就有一百多種,其他私下還有沒有不知。」
「那姚家的男子可是都會種植?」
「是,且都是這方面的能手,所以才能霸占了即墨一半以上的藥材需求量。」
「那他們可會醫術?」
「奇怪便在這裡,他們雖然對藥材很有研究,卻不會醫術。」
某隻皺眉,古代一般醫術和草藥是不分家的,姚家這是幹什麼?「那女子呢?」
「姚家的藥材種植只傳男不傳女,所以女子不懂。」
「那她們是怎麼進了名門望族的?」
聞言,一直有問必答的墨水面色有點古怪,語氣變得遲疑起來,「這個嘛,姚家種植草藥,據說姚家的女子從小便用很多秘制的藥物泡浴,身骨強健,而且肌膚比之一般女子也好,還……」
某隻看他吞吐,眸光閃了閃,忽然似笑非笑的道,「還有其他很隱秘的好處是不是?比如與之恩愛會有與眾不同的*,再比如……」
「咳咳……」墨水被口水嗆了一下。
玖嵐羞惱的喊了一聲制止,「小姐!」
「難道姐說的不對?」某隻不以為然,心裡則在嘆息,古人就是麵皮薄,要是在前世,遇上這樣的話題,那還不得研究的熱火朝天,什麼腦洞都能挖出來,哪像現在她剛開頭,就夭折了!
「咳咳,小姐,其實是,據說姚家的女子身上帶著一股藥味,可以,可以讓與之親密的人不染疾病,還能能越來越康健。」
墨水不自在的含蓄解釋完,某隻懂了,「也就是說誰娶了姚家的女子,天天跟她睡一塊就可以不生病?」
這麼彪悍直白的言辭又讓墨水咳嗽上了,玖嵐紅著臉垂頭裝死。
「艾瑪我去,姚家的女子感情就是預防針,睡一回就是打一次預防針,還真是睡睡更健康,這逼格……太特麼的喪心病狂了。」某隻表情恨恨,「姚家的女子多麼?」
呃?墨水被刺激的還有點懵,「什麼?」
「姐是問姚家的女子多不多,要是每個人家都娶回去一個天天睡,那這世上還有人生病嗎?那姐豈不是要失業?」
噗
兩人聽不下去了,半響,見人家還揪著姚家女子多不多的問題瞪著他,墨水只好硬著頭皮道,「小姐儘管放心,咳咳,姚家不是所有的女子都有那個資格從小泡秘制的藥浴的,只有直系一脈的女子才可,還要選才貌俱佳的。」不然,這姚家的女子就沒法顯出珍貴了,物以稀為貴,多了那些名門望族還會稀罕?
某隻瞬間面色和緩了,「你這麼說,姐就放心了,艾瑪,差點姐以為要遇上克星了!」
墨水嘴角一抽,無言以對。您看的病貌似就是姚家的女子也沒辦法的……
接下來幾天,某隻過得頗為低調,不過醫館很是高調起來,正門大開,眾人都不由的好奇,這是迎接誰呢?
還能有誰,當然是定安侯府的人。
那來取藥的人也是個倒霉催的,從正門入,飽受各種視線的荼毒,據說來過一次,打死都不願來第二次,於是,一天三次藥,就會換三撥人來。
這樣顯得醫館的生意很是忙碌,還有人為這些敢走正門的男子點讚,由此開了走正門的先河。
這也是某隻非要堅持取藥的人必須走正門的原因,總不能她這生意一輩子偷偷摸摸顯得都上不了台面吧?
其實,就是第一個敢吃螃蟹的人難,只要有帶頭的,後面慢慢就順理成章了。
醫館的正門除了那個取藥的人走,還有一個常客,便是雲敬德。
因為關注著梁尚的病情發展,所以他天天兩邊跑,且一天比一天神色激動歡喜。
因為服用了某隻的藥後,梁尚的病情得到了控制,開始好起來,當初糜爛的有多厲害,他是見識過的,可現在,眼瞅著那些潰爛的皮膚神奇修復了,梁尚也不再疼的在床上打滾。
整個安定侯府都是一片如釋負重的狂喜,梁興更不用說,雖然沒有親自來醫館感謝,卻是拖了雲敬德說了好多話。
最實在的還是診金又加了一倍。
只除了一樣,那就是據說吃的藥物極其苦,難以下咽,還有一種往局部抹的藥水,更是疼的慘不忍睹,每次,侯府都能響起梁尚殺豬般多了吼叫。
然而那藥的效果也是神乎其神,所以,再疼,他也只好咬牙忍著。
據說,梁興每次都恨恨的道,「這一次你總該長記性了,看以後還敢不敢?」
某隻聽了雲敬德說這些時,表情一本正經,內心卻暗爽,那個滿臉戾氣的紈絝世子不止是長記性,只怕以後看見女人都留下心理陰影了,哈哈哈!
想要再重展雄風,還得繼續求她!
這邊醫館生意紅火,花樓的生意也蒸蒸日上,因為走的是高端路線,所以門前並沒有門庭若市的熱鬧喧譁,然而那銀子流水般進了某隻的口袋。
姑娘們每日展現著自己最出彩的那一面,或是美艷動人,或是嫵媚妖嬈,或是楚楚可人,或是優雅溫婉,把慕名而來的男子給迷的暈頭轉向,一擲千金,流連忘返。
一時成為京城有錢有勢的公子哥最趨之若鶩的溫柔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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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少的好可憐,嘻嘻,明天恢復兩更,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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