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起連媽媽時,她顯得有些吃力,站起來暈眩踉蹌,臉色越發的蒼白了。
直覺告訴我,連媽媽一定是生病了。
「連阿姨您身體不舒服嗎?我送你上醫院瞧瞧吧?」我擔心地說。
連阿姨慌忙搖頭,「不要……你扶我坐下就好,剛才可能起得太快了。」
連阿姨堅持不去醫院,我只能扶她到床邊,將枕頭和抱枕重疊,墊在她後背給讓倚靠。
喝下茶水又休息了一會兒後,這才見她緩過勁來。
「蕾蕾,連阿姨求你了,嫁給我們家強子吧?他那麼喜歡你,他要是不幸福,我死不瞑目啊!」連阿姨握著我的手,情緒十分激動,我赫然發現她的手冰得嚇人。
「連阿姨你是不是淋著雨過來的呀,手這麼冰?」我連忙拿來一件厚外套給她披上。
她失魂落魄地推開外套,又從她帶來的包包里,拿出了一個挺大的首飾盒,在我面前打開。
我早已被她突然提親的節奏,給轟炸得腦子一片凌亂了,哪裡顧得上上盒子裡的東西。
站起來,尷尬極了,「連媽媽,我其實對鼻涕強……」
連阿姨根本不聽我講話,自顧自地細數她的家珍,「看,這可是三兩重的足金鎖,是我周歲生日時我爸訂造的;這是一套純白金首飾,有項鍊、有手鍊、還有戒指,我十八歲生日時我爸送我的;這是鑽石戒指,是我十九歲生日時我爸送的生日禮物……」
我安靜地想等她把話說完,再想辦法拒絕她,可她一直說。
「我們年輕時有段時間困難,我想賣掉換點錢,你連爸爸不讓,說是留給我們以後的孩子用……你看他說的,強子不就是我們的孩子,這些東西我要留給強子的妻子。來,蕾蕾,你就要嫁給強子了,這些全是你的。」
連阿姨一股腦地將手中的首飾全塞給了我,我兜不住,鑽戒掉了一顆在地上。
這些東西哪裡是珠寶首飾?簡直就是燙手山芋嘛?
「連阿姨,我不能收。」我像躲瘟疫似的,將首飾半扔半放地放回了原處,再將地上的鑽戒撿起來放進去,手忙腳亂的,驚出了汗。
連阿姨見我不收,頓時急得不住地咳了起來,我心急地幫她拍背又遞水,她突然眼睛瞪得老大,大吼一聲,從嘴裡噴出了血。
我嚇得手足無措,「連阿姨你怎麼了?我送你去醫院。」
連阿姨靠在床頭,疲憊地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得了肺癌晚期,活不了了。」
我一聽,驚呆了,難過得不能自拔,泣不成聲。
「蕾蕾,現在……連媽媽唯一的心愿,就是看著強子和自己喜歡的女孩子結婚,然後繼承我們王家的產業,如此,也算是我對我姐姐的補償了。你要聽我跟我姐姐還有我姐夫的故事嗎?」她幽幽地說著,從她身上隱隱散發著一股寒氣。
連阿姨本名王靜秋,有個雙胞胎姐姐王靜夏,兩姐妹是王皇集團的千金,可卻同時愛上了當時作為一名鄉村教師的連興文,後來姐姐王靜夏跟連興文結為了連理,妹妹大方地祝福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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