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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眼時,天已經大黑了,四周靜悄悄、陰沉沉的,罩著一層詭異的薄霧,空氣冰寒徹骨,冷得我直哆嗦。
我搓著雙手站了起來,抬頭看閣樓,窗里的燈是暗著的,那是老李子夫婦的房間。
「不是吧!天都黑了,也不叫我吃晚飯嗎?」我悻悻地埋怨了一句,眼睛的餘光瞄到旁邊的石桌上放著一個保溫壺。
打開保溫壺,裡面的麵條還是熱的,我拿到大廳堂里吃了起來。
大廳堂里空蕩蕩的,吊著一盞老式燈泡,其亮度都不夠我看清湯的顏色,老李子這是要發揚我國勤儉節約的傳大美德呀。
吃完麵條後,我撇發現保溫壺上居然沾著一張記事貼,我撕下一看,上面寫著:唐小姐,天黑請閉眼,趕緊回屋。
看完這字條,我這才想起李大媽之前交代:七月半快到了,晚上別出門。
我困難地咽了口口水,眼睛緊張地瞟了瞟四周,陰風陣陣,窗戶有一下沒一下地被風颳著,發出詭異的「嘎啦,嗄啦」聲,淒淒涼涼,一片死寂。
我頭皮頓時一麻,渾身毛孔「刷刷刷」地豎了起來。
我去,把七月半給忘了也就算了,居然把那108條好漢也給忘了,我慌忙拿起手機一看,才晚上九點,趁著時間還早,我得趕緊回屋。
就在我那一顆心高高懸起的時刻,窗外突然刮來一陣大風,把開著的木窗給刮關上了,「呯」的一聲巨響。
「啊--」我大叫一聲,扔下筷子,燈都沒來得及關,拔腿就跑。
我一邊跑我一邊拿出黑摺扇,怎料一個手滑掉了,正想彎腰撿,怎料大風越發的肆虐,嚇得我撿也不敢撿,哇哇亂叫著跑回了屋子。
坐在古木床上,腳放在長長的托木架上,我喘著大氣,警惕地望著被我反鎖後又壓了張桌子的門,心有餘悸。
接下來我該怎麼辦?睡覺?要不打個電話給喬生,讓他翻牆進來陪我。
我不是個矯情的女孩,也一向認為自己既堅強又勇敢,見過這麼多鬼,現在不也是好好的。
可是一想到可能會被108隻厲鬼圍攻並且吃掉,我就害怕得渾身發抖,即便擁有那麼多的避邪神器,好像也是徒然。
但拿著總比沒拿好,我一手拿起桃木劍,一手拿起手機,看到「賀鬼少」三個字,我差點就點了下去。
不行,我來這兒可是躲他的,打他電話豈不是自投羅網,現在我還不想面對他。
還是找喬生吧!至少他也是個男人。
可是、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手機的信號顯示是零?這豈不是斷我絕路?
看著手機屏幕,我傻了眼。
窗外的風呼呼地刮著,窗子震得「咯咯」響,「媽呀!」我叫著鑽進了被窩裡。
被窩裡,我的小腦袋開始胡思亂想:那些大哥會不會穿牆而入?一個個從我的左邊、右邊、腳下、頭上,各個部位把手伸進來抓我?
一切想像中的恐怖全都擠在我腦中,有如事實,我渾身毛孔直豎,手抓著被子直抖。
「叩叩叩!叩叩叩!」突然有人敲門,一遍又一遍,慢慢的,不停的。
「誰、誰呀?」我的全身一陣陣冒著涼氣,頭皮發麻。
他不回答,還在敲……
我探出腦袋一看,窗戶上有影子,而且是駝著背佝僂著,就是他在敲,在敲窗戶。
我困難地乾咽了一口,努力使自己鎮定,我知道,鬼怕兇惡的人,越凶越好,我要當一回母夜叉。
「誰呀?」我壯起膽大聲喝去。
他還是不說話,依舊敲。
我連忙把床頭的大蒜掛到脖子上,脖子上的觀音鏈以及水晶手鍊都好好的戴的,再拿起桃木劍,怒罵道:「他奶奶的,啞巴呀?大晚上的光敲門不說話,找抽是吧?」
我一邊罵著,一邊下了床,悄悄地靠近窗口。
「喵--」一聲貓叫從床底下傳了出來。
我回頭一看,白天那隻白貓鑽了出來,輕快地跑到我腳下,抱住我的腿,好像要阻止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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