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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情卻不像是我想的那麼容易。就在我知道了消息的第二天早上,差不多七八點的時候,我忽然驚醒。卻發現自己四周深處黑暗,唯一看得見的地方就是眼前站著的人。
我不認識他,但是他帶給我的那種感覺,卻讓我畢生難忘。「你是誰?為什麼把我拖進鬼域?」
「鬼域?可以這麼說吧,不過我不是鬼,冷楓,我知道你很厲害。這次也是因為你,放出來了那個傢伙。打亂了我們的全盤計劃!但即便是我們失敗了,我也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傢伙說話的時候,嘴畔露出來兩顆尖牙。散發著一股難聞的氣息。
江暮璃的話,我是見過的,那麼他是?我猛地抬起頭來:「你是贏勾?」
「答對了!」贏勾這麼回答了一句,同時一腳踢了過來。
我發誓,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快的速度,包括白筱潔都沒有這麼快。我胸口結結實實地挨了一下,整個人倒飛了回去。跌進黑暗當中。
一瞬間,周圍都黑了。什麼也看不見,我的腦袋也嗡嗡作疼,好像有一股聲音告訴我,我就在這裡吧,永遠留在這裡!
沉沉地睡了過去,我也不知道自己休息了多久。
但是醒過來的時候,我卻不再是我,我到底是誰,我也說不清楚。但我的身份卻不再是那個天師。多年後,回想起這段經歷,簡直就像是另一段人生。
在這裡,我依然叫冷楓,今年二十五歲,在一家私企實習。
今天是請明天,我本來打算休息,誰知道公司給我安排了一項非常應景的工作——掃墓。
據說這次要掃的是老闆他媽的墓,紙錢供奉都是按照老闆的要求買的,不過花的卻是我的錢。
自打出了紙品店,我心裡就一直憤憤不平,心說掃老闆他媽墓,憑什麼花我的錢。
那小一車的紙錢供奉,足足燒了一個多小時,燎得我嗓子都跟火燒似的。
我就覺得嗓子幹得冒煙,但又苦於沒有帶水。
正難受的時候,一眼就掃見臨座的一座墓碑前面,擺放著不少是水果。
看樣子也是剛剛有人才掃過墓,紙灰都還沒有燃燒盡。
我看了一眼周圍,沒有人。我心說那些水果放在這兒也是爛掉,還不如便宜了我。
於是我順手抄起一個蘋果,放在衣服上隨便蹭了兩下,就開始大嚼起來。
蘋果又脆又甜,咬一口咔咔脆響,我吃的津津有味。
就在這個時候,剛才還癱在地上的那坨紙灰,一下子被風卷了起來,像一條細小的龍捲,打著旋兒地往上竄。
我沒想到那股子風會來的這麼突然,猝不及防,一下子就被卷了個正著。
紙灰和著砂子,呼的一聲就撲到了我的臉上,紙灰一下子竄進了嘴裡,差點兒沒把我給嗆死。
尤其沒想到的是,一股子灰燼,好像蟲子一樣,一下子就卷進了我的耳朵里,扎得我生疼。
等我從紙灰里跑出來的時候,就覺得耳朵里嗡嗡直響,就跟有個人衝著我的耳朵眼兒一直在吹口哨一樣。
我從裡面摳出一些黑色的紙灰,但是那個響聲,一點兒都沒要消失的意思。
我心說上墳被鬼吹,真他媽倒霉。
想著,我就聽到身後忽然出來一個聲音:被鬼揚灰迷眼了吧?
那個聲音冷不丁地傳來,嚇了我一跳。
我一回頭,就看到一個小腳老太婆,看年紀起碼得有九十多歲了,站在那兒顫顫巍巍地,好像風一吹就倒似的。
我一看是個老太婆,懸著的心才落聽下來,隨口就問道:婆婆你也是來掃墓的?
那個老太婆嘿嘿一笑,那張沒牙的嘴巴一抽一抽的,好像一隻老猿猴一樣。
她回答說:不是,我就是來這兒散散心。
我心說這老太婆有毛病吧,什麼人會沒事跑墳場來散心啊。
我也不想跟她多說話,於是一邊拍著蜂鳴的耳朵,一邊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那個來太婆非但沒走,反而湊了上來,一邊從口袋裡往外掏東西,一邊對我說:小伙子,你的耳朵被鬼揚灰給迷了,用這個回去和水,然後洗洗就好了。
我抬眼一看,就見老太婆手裡抓著一把灰一樣的東西,就是一愣,問她:這是什麼?
老太婆回答說:你被鬼揚灰給迷了,容易出事。這是廟裡的供奉菩薩的香灰,專治這個。
看著她手裡的那把香灰,我心說這來太婆有毛病吧,用這東西和水洗耳朵,那我這耳朵還要不要了。
但是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我還是對老太婆說了一聲謝謝,然後轉身就走。
老太婆見我沒接香灰,看樣子還想追上來。
我心裡一揪,心說該不會是遇上碰瓷的了吧。這年頭碰瓷都碰到墳場來了,於是趕緊加快速度開溜。
回到家之後,耳鳴聲一直就沒有消失。當天晚上,那種蜂鳴聲就變成了一種切切擦擦的私語聲。
感覺就像有個人在我耳朵邊上偷偷說話,但我又聽不清楚他說的是什麼,搞得我一晚上心煩意亂,都沒有睡好。
第二天早起的時候,耳鳴聲雖然消失了,但是我一起床,就發覺枕頭上有點點斑斑的暗紅色痕跡,看上去很像是血跡。
我連忙往耳朵里一摸,果然就摸了一手已經乾涸了的血渣子。
我嚇了一跳,沒想到事情這麼嚴重,於是就跟公司請了假,打算去醫院看看。
因為我出門的那會兒正是早高峰,所以公交格外地難上。
我等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好不容易才等到一輛車。
這輛公交有點兒奇怪,前面過去的幾輛車,裡面人塞的就跟沙丁魚罐頭似的。
可是這一輛車裡面的人卻是稀稀落落的,透過窗戶,我甚至能看到裡面還有空座。
不過不知為什麼,上這輛車的人也格外少。我猜想上這路車的人都擠在前面那幾輛上了,現在正好便宜了我。
想著,我就上了車。
剛一上車我就覺得彆扭,平時這個點兒擠公交,車上人聲嘈雜,亂得跟什麼似的。
可是這輛車上,靜得好像沒人一樣,別說說話了,好像連呼吸都沒有。
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心說這車真他媽怪。
車門緩緩關閉,車子啟動,那個機械一樣的提示音,也同時響了起來。
往常我聽那個聲音都習慣了,基本無視。
可是今天這個聲音聽著給外的詭異,我就覺得那個聲音幽森森的,就好像從地縫裡擠出來的一樣。
聲音一響,就讓人覺得連車上的溫度都降低了不少。
我打了個冷顫仔細去聽,就聽那個聲音說道:歡迎乘坐黃泉十八路公交,下一站,奈何橋。
那話一字不落地鑽進我的耳朵里,就像針一樣,扎得我渾身一顫。
黃泉路!奈何橋!
我頓時就覺得自己的血都涼了。
一瞬間,我的腦子裡冒出一個念頭來,這車我不能坐了!
想著,我一把就卡住了即將關閉的車門,用盡全身的力氣壓在上面,把門擠開。
這個時候就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說道:上了這趟車的人,都不能下去!
那個聲音既像警告,又像威脅。陰森森的,像把小刀子一樣刮在我胃裡,颳得我胃都抽搐了。
那會兒我嚇得全身的毛都炸了,哪兒還顧得上聽她的警告啊,擠開門之後,一頭就沖了出去。
此時車子已經啟動,我被那個慣性一帶,一下子就摔倒在了路面上,瞬間就給摔了個滿臉花。
我驚魂未定,下意識地一回頭,就看到一張慘白的好像麵粉一樣的女人臉,此時正盯著我。
那個形容,很像是上墳的時候燒的那種紙人。
她沖我嫵媚的一笑,猶如是盯著獵物一般,更是讓我心臟不由得一提。我轉移視線透過車窗,看到臨窗的所有人,眼神全部空洞洞的。
他們雖然盯著我,但是所有人的眼睛都毫無神采可言,一點兒都不像是活人。
我心驚肉跳地看著那輛公交車漸行漸遠,此刻我已經有點兒緩過神兒來,覺得自己剛才那事兒乾的有點兒抽風。
我摸著在地上搓得生疼的臉,心想大概是昨晚沒睡好,所以剛才出現錯覺了。
正想著呢,忽然就聽到轟的一聲巨響,腳下的地面陡的就是一顫。
然後我就看到面前不遠的地方,一陣沖天的火光冒了出來,一下子就將剛才那輛公交車裹了進去。
我被一股子氣浪吹得踉蹌了一下,隨後就覺得腦袋被什麼東西給砸了一下。
不過那東西是軟的,砸得不是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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