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風就這樣背著顧雨走在樓梯上,似乎無話可說,又或者是為了避免古風剛才那句「這是我應該做的」的尷尬,兩個人都沉默著。
就在這時,住在顧雨對門的林嬸從樓梯走了下來,正好見到了被古風背著的顧雨。平日間,鄰里街坊可是對顧雨這個乖巧懂事的小女孩頗為關照,而顧雨每次見到同樓的人都會禮貌地打招呼。雖然現在的情況有些尷尬,但顧雨還是禮貌地對著林嬸說道。
「林嬸好。」
「哎,小雨啊,咦,這個小帥哥是你的男朋友吧,大白天的就這麼親熱可不好哦,你這個壞孩子。」
林嬸看了看顧雨又看了一眼古風,調戲著說。
「唉不是的,我和古風不是那種關係,他是那個」
顧雨看到自己被誤解,急忙解釋,但又有點顧慮古風的感受,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呢,被誤解為男女關係的時候如果女方很乾脆地否定掉確實是會傷到男方的心呢,不要問我為什麼會知道。
「您好,我是古風,顧雨的一個普通朋友,因為顧雨腳扭傷了我才會背她上樓的。」
察覺到了顧雨的尷尬,古風著面帶微笑對林嬸說著,在「普通朋友」這部分還恰到好處地加重了聲音,能讓對方注意到卻又不會感到不正常。
話說回來,到底怎樣才算是朋友呢?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突然產生了這樣的疑問。稍微說了幾句話的程度算是相識了嗎,不,相識都算不上,不過,至少不能稱之為朋友吧。
「哦,原來是小雨的朋友啊,小雨就麻煩你照顧了。」
顧雨和鄰居們的關係真的不錯,看起來更像一家人中的長輩和後輩,而不是鄰居。林嬸似乎急著出去買菜,所以並沒有說得太久,說完就急匆匆地往樓下去了。
「好的。」
古風臉上的笑容不變,側頭對著往下走的林嬸回應道。
將顧雨送到了家門口,古風蹲下身子,讓顧雨從自己背上下來,對著顧雨說:「那麼我就先走一步了。」
正在開門的顧雨動作一頓。
「那個,不進來坐坐嗎?」
「不必了,我現在要趕快回家才行,因為,家裡來客人了呢。」
古風笑著回答,不知道是不是光線太暗,顧雨總覺得古風的笑容裡帶著一種疲勞感。
不過,古風並沒有給顧雨深究的機會,轉過身就朝著樓下快步走去,轉眼就消失在了樓梯的轉角。
顧雨嘆了口氣,也轉身小心地走進了家門。本來還想著有很多事情想問古風的,看來今天是做不了什麼了呢,只能在家裡複習功課了。而且今天也去不了菜市場了,晚飯也只好用冰箱裡的東西想想辦法了。
從各方面來說,古風家確實來客人了,不過從古風的表現來看似乎他們並不太受古風的歡迎呢。想來也是,如果是什麼很重要的客人,古風又怎麼會特地繞個彎送顧雨回家再準備回家接待他們呢?不,能不能用接待這個詞還是個問題。
古風一路避開大路,在行人罕見的小巷裡飛快的奔跑著,雖然饒了點路,但他家和他的距離還是以一個比較快的速度縮短著。很快,古風的視野里就出現了他家的房子,以及三個站在家門口看起來正在等他的人。在外門口的兩旁,兩隻本來應該呆在內門的銀灰色的幼狼正一動不動地端坐在地上,雙目微閉,臉部下傾朝著地面。剛才古風會知道家裡來了「客人」自然是這兩隻幼狼傳的口信。
「既然都來到這裡了,就坐下來說說你們的目的吧。」
古風來到三人面前停下,沒有看他們,而是直接打開了大門,對著對方說道。
三人為首的是一個面相看起來很普通的中年人,大概四十餘歲。另外兩個分別是一個滿頭白髮的看起來頗為孱弱的老人一個與古風年紀相仿的青年。三個人都沒有說話,跟著古風走進了大門。在三人走進大門之後,門口的兩隻幼狼的身形開始扭曲,然後緩緩消失在原地,仿佛一開始就不存在一樣。
大家應該都記得,其實古風家是有三隻幼狼的,兩隻在門口。至於第三隻嘛,它就在外門裡的前院,不過和門口兩隻不同的是,它正一臉愜意地躺在樹蔭下,後腦勺枕在露出地面的樹根上。而在它的旁邊,一隻渾身黑色的狐狸正用兩隻爪子夾著一把破爛得基本只剩下骨架的葵扇,滿頭大汗地給火兒扇著風,一副苦逼的小弟樣。
至於這隻管狐會淪落到如此境地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倒不是古風授意的。話說當初古風確實是忘了這個小傢伙的存在而把裝著它的簽字筆晾在了一邊,要知道,管狐的食糧就是靈能力者的靈力,古風這個傢伙既然把人家的存在都忘了,自然也沒有餵過人家吃的。於是這個小傢伙就被這樣餓了好幾天。某天,簽字筆的筆帽終於被打開了,這只可憐的管狐當場一衝而出,以為自己自由了。結果它一出來就被火兒一爪子拍到了地上,當它看清楚把它拍到地上的火兒,當場就嚇得魂都丟了半截。雖然它沒有見過火兒,但是火兒身上強烈的妖氣即使在狐妖的種族裡也找不到一個能與之匹敵的,這樣的存在要幹掉自己還不是跟玩似的?
想到這裡,小管狐心裡撥涼撥涼的,剛才它還想著要伺機報復呢,這不是廁所里點燈,找死嗎?為了避免被眼前這個存在拍死,小管狐立馬從地上一個蹬腿順勢彈起,動作和那種街頭賣藝的莊稼把式如出一轍。迅速竄到火兒的背後,為火兒捏起了肩膀,那樣子要多狗腿有多狗腿。很幸運的是,這個馬屁可是拍到了火兒的心坎上。三隻幼狼雖然外形跟一個模子裡印出來一樣,但畢竟是有年齡是不同的,作為排行最後的老三,火兒一直渴望體驗一下大哥的感覺,所以這貨對於小弟有種莫名的偏執。然後,這隻小管狐就被火兒收為小弟一隻待在這裡,直到現在。
走進大門的三個人都注意到了樹蔭下的一幕,老人和青年的面色還好,就是中年人的眉毛明顯地跳了一下。另一邊,小管狐也注意到了這邊,頓時喜出望外,老大也不管了,噌的一下就從原地飛到了中年人的懷裡,小腦袋不住地在中年人的懷裡蹭來蹭去。
中年人的樣子看起來有點尷尬,這隻管狐當然是他養的,但是現在自己也不好開口要回來啊。
古風自然知道中年人的想法,淡淡地說道:「不必顧慮,這本來就是你的管狐。」
得到古風的肯首,中年人點了點頭表示感謝,把管狐收進了管狐專用的竹筒里。小管狐經歷了一番世態炎涼之後終於回到了主人的懷抱里,真是可喜可賀,至於被晾在一邊失去了小弟正一臉幽怨地盯著這邊看的火兒直接忽略就好。
「那麼,目的是不是方便告訴我一下呢,外來者們?」
客廳里,坐在椅子上的古風對著坐在對面的三人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鄙人名為安倍總藤,年長的這位是安倍十算,另外一個是安倍昊也,我們來這座城市是為了委託您一件事情。」
中年人沒有隱瞞,直接說出了來意,其實就算古風不問,他們也會說出來意的,畢竟這就是他們特地來這裡的原因。
「哦?那麼你們最近做的事又是為了什麼?」
「這是對您能否勝任這份委託的試探,多有冒犯,真是抱歉。」
「那麼委託的報酬是什麼?」
古風想起那個長發青年似乎也說過類似的話,話說這群人是閒得蛋疼嗎?今天早上又來了三個用搶劫銀行來試探自己正義感的傢伙。
「您是答應接下這份委託嗎?」
中年男人似乎有點難以置信,帶著興奮的語氣說道。
「差不多吧,你們的誠意還是有那麼一點的,考慮到你們身份,日本第一陰陽世家都要對外尋求幫助,而且對象是我的話。如果不是安倍家已經沒落,就是這件事只能由我們古氏族的人解決了。很顯然,第一個情況的可能性為零,那麼就是第二種情況了。你們遇到了只能借我們的力量才能解決的事情。」
古風用平靜的語氣再次問。
「那麼,為了讓我無法拒絕,你們準備了什麼?」
中年男人朝青年點了點頭,得到示意的青年取出一個長方形的木匣子,拉開隔層,讓古風能夠看到裡面的東西。
古風神情一滯,瞳孔猛地放大。
為什麼!?
為什麼這個東西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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