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到大郡主府門口時,正好著和二郞一群人碰到。書神屋 m.shushenwu.com
雖然各自都長大了,但五官輪廊沒大變化。
「高了,壯了,也黑了。」
大郞樂得嘿嘿嘿直笑,「妹,想三哥不?」
祈寶兒瞅了眼他那一張烏漆漆的臉,抽了抽嘴角,背著爪爪進府。
三郞這憨子沒看出他一妹的嫌棄,顛顛的緊跟上,「妹,我可想你了,本來一知道你回來的消息我就要回京,被爹給攔住了,爹說咱兄妹難得團聚,也別我一個人回,等二哥和四弟他們一塊。」
他們幾兄弟駐紮的地方不在一塊,他雖然算是跟在爹身邊,但駐紮的地方也離有一定距離;倒是四弟爹有意培養他做軍師的接班人,跟在林呈遠的身邊,也是他們幾兄弟中離著他爹最近的一個;二哥已經是個去年立了個大功被千為中郞將,帶軍駐在偏北方向;小軍跟著二哥混,現在也是佰長一名;無憂··
想到無憂,三郞頗有些鬱悶的說:「妹,無憂在前年嫁人了,嫁的是個佰長,去年還生了一個閨女。」
「啥情況?」
錢郝倆侍郎都在後面和二郞說上了話,雙方聊得還挺熱切;下人們也都離得遠,三郞放了心但還是不自覺的壓了聲說:
「無憂那孩子不是腦子缺根筋嘛,有一次田皓澤,哦,田皓澤就是她現在的相公;那次田皓澤幫著娘把東西抬回府,娘瞧著田皓澤長得不錯人也老實忠厚,晚上就跟爹開玩笑說要給無憂找相公得找田皓澤那樣的,不用擔心他會欺負無憂。
這話被無憂給聽到了,她沒聽懂娘說的是要找田皓澤那樣的,就聽懂了娘說給她找相公要找田皓澤。
然後一根筋的就認準了田皓澤是她未來的相公,田皓澤就在爹的駐地里,於是那丫頭傻兮兮的三天兩頭的去給他送東西。
在西北那兒民風很保守,女子若是公然和男子說話都會被人說閒話,無憂那麼明目張胆的去軍一營里找一個外男,除非她離開西北,否則就再也找不著其它婆家了。
爹和娘沒辦法,只能將無憂許配給了田皓澤。」
祈寶兒:「……田皓澤心甘情願的?」
她爹不會玩了個以一權一威一逼吧?
三郞癟了癟嘴,似乎很是看不上田皓澤,「他有什麼不願意的,他家是流放到了西北,後來他掙了軍功才將罪民的身份除去,可曾經是罪民身份那是洗不去的,在軍中那地方,他那身份可不好往上爬,別人一分功就能往上升一級,他最少要三分功才行。
無憂雖然不是爹娘的親閨女,也不是干閨女,可這些年娘的身邊就無憂陪的,娘把無憂也是差不多當成閨女的來疼了。
就他那身份,能娶到無憂他還不偷著樂?!」
祈寶兒挑了挑眉上下瞅他,「你怎麼語氣這麼酸溜溜的?」
要換別人敢說他會酸田皓澤三郞早跳腳了,可誰讓眼前這位是他的嫡親妹妹,他不敢。
…不只是不敢,在妹妹那不經意的目光下,他有種自個被扒一了個乾淨的感覺,弱弱的說:「爹很喜歡他。」
祈寶兒沒帶客氣的一巴掌懟在他背上,「就因為爹喜歡他,你就在背後中傷人家?我祈寶兒的哥哥啥時候變得這麼的小肚雞腸了?」
哎喲,真疼。
可三郞連叫都不敢叫一聲,還討饒的朝祈寶兒直笑,「妹,哥錯了,那小子的確有幾分本事,當初也是自願娶無憂的,爹沒插過手;他對無憂也挺好,這事兒娘心裡有數。
對了,這次本來無憂也想回來的,不過她懷孕了。」
「又懷了?」這還真是三年生倆了。
「可不。」至於其它的,三郞也說不上來。
他們離著遠,無憂嫁了人後也極少回將軍府,只聽說他們夫妻倆關係不錯。
祈寶兒也沒再多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要走,她與無憂間的因果緣份本就在到了祈家村後就了結了,再之後,那就是各走各的路。
當年他們進山走的有一段路那兒有著無數肉眼不可見的吸血蟲卵,無憂是第一個中招的;
如果她奶沒有多管閒事的把無憂帶到她面前,這事兒便與她無關;
可人被她奶帶到了她面前,讓她知道了那段路的危險;
無論是私心裡的只保住家人,還是良心未泯的告訴全村人,她都會救下村里不少人;
而這份救人的功德,天道只會算在她身上。
這是她欠無憂的因;
救她一命,帶她安全逃難困境,並且給她一個可容身之地,這是她還無憂的果。
至於其它,無憂給的因還沒那麼大的功效。
祈老頭和田老太看到幾個孫女安全歸來自是高興,不過有客到訪,兩人先很是熱情的招持了一番錢郝倆侍郎;等兩人走後,一家子才熱熱鬧鬧的坐在壽康院裡說話。
「西北那地兒看來挺養人。」田老太看著幾個大孫子笑眯眯著。
幾個孫子變化都不小,都高了、壯實了。
最明顯的是四郞,以前那個瘦弱的奶娃兒,現在雖說和其它幾個兄弟比瞧著身子還是要顯單搏不少,可氣色是極好,人也精神。
坐大郞旁邊的二郞笑著說:「奶您這話可是埋汰我們了,西北那地兒窮的啊,小時候我只聽說有窮的地方一家子只一套外出的衣服,在西北那兒我算是見到真的了。」
「真的?」
三郞一拍大腿,「可不是嘛奶,西北那兒好些地方都缺水,那裡風沙還大,壓根種不了稻穀和麥子;
我們剛到那邊的時候都以為是進了難民窟呢,他們平日連挖到了野菜都要怕被給搶嘍。」
四郞接上,「當時那兒的官府還不做為,衙役們比土匪還不如,土匪們都不定會搶窮苦百姓的東西,衙役們會。」
六郞一臉的崇拜:「大伯到那後先把那的知府給砍了,由林叔暫任知府;然後大伯還把我們帶過去的地瓜、土豆和玉米這些都拿出來做種,讓林叔把這些種子發下去給老百姓們種。」
繞一圈又回到二郞,「一開始很難,百姓不信地瓜這些能在西北的土地種的活,林叔只能自己親自帶著人種,等真長出來那些人才信了。」
三郞:「爹後來又帶著人挖河溝引河水,現在再去西北可和以前不同了,到處綠油油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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