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師大少惡人先告狀的行為,周演完全不慣著,當下便直接嘲諷了起來。
「什麼意思?看不起我?!」
聽著周演說話的語氣,再加上那呵呵一笑,師行言當時就不樂意了。
「究竟是個什麼情況,師大少,你心裡要有點數,我都懶得戳穿你。要是單憑你自己的話,恐怕等我們四個回去之後,就要讓師雯萱回過頭來給你收屍了!」
周演撇了撇嘴,繼續說道。
「好了,我也懶得和你耍嘴皮子,既然你們跟上來了,那就證明你們也看明白了,以後怎麼做,你們自己看著辦,我就懶得參與了!」
看著周演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師行言感覺自己要被氣炸了,指著周演「你你你……」的,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反倒是旁邊的三女像是恍然大悟了一樣。
管梓璇指著師行言問道:「這一路上,周演一直說是在等人,合著,等的是你們?」
「說,究竟怎麼回事兒?你們怎麼跑回來了,還跑到我們前面來了?」
師行言也不知道怎麼說啊,他自己都還是一頭霧水,雲裡霧裡的呢,哪知道為什麼就突然間要轉道過來和她們匯合了?
這個時候,周演轉過頭來說道:「行了,趕緊走吧,之前不是就你催得最緊,現在又不急了?
有什麼問題,回去之後你可以好好問,慢慢問,會有人給你答案的!」
然後,周演又對著師行言說道:「師大少,我們兩個聊聊?你妻子交給管老師她們先照看一下?」
師行言自己還沒想明白周演要做什麼,就感覺背上的曾婉月有所表示,然後便將曾婉月交給了管梓璇,然後跟著周演走到前面去了。
管梓璇她們也不知道周演要做什麼,但是也沒管太多。
秦慕凰將師雯萱交給管梓璇照顧,自己則是將曾婉月接了過來。
「梓璇姐姐,他把我哥哥叫走是為什麼?」
師雯萱弱弱地問道。
「我哪知道,他這人,神神秘秘的,只有鬼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放心吧,他很聰明,應該是早就看出來我的事情,才會讓行言把我交到你們這裡!」
就在秦慕凰想要給曾婉月把脈,查看狀況的時候,曾婉月突然開口說道。
「嫂嫂?你……」
「別聲張。」
突然間聽到曾婉月說話,師雯萱瞪大了雙眼。
就連一直沒怎麼說話的秦慕凰,也被曾婉月嚇到了。
她記得之前給雯雯的這個嫂嫂看過來著,那個時候感覺雖然不會有生命危險,可也是重傷啊!
怎麼這才多長時間過去,她就好了?
曾婉月連忙制止住了師雯萱的大呼小叫,而後繼續說道:「不好意思啊,事出有因,所以,之前我才一直都在裝昏迷!」
「你裝的啊,嫂嫂?我哥知道嗎?」
師雯萱眼冒金光,雖然刻意壓低了聲音,可那股子莫名其妙的興奮勁兒,卻怎麼都隱藏不住!
「之前不知道,你們在樹後商量了那麼長時間之後,我才讓他知道的。」
「這樣啊……」
隨後,四個女生小團體,開始了她們的小聲嘀咕……
另一邊,走在前面的兩個男生也在嘀咕著。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月兒說,你早就看出來她是裝昏迷的了?」
來的路上,曾婉月和師行言說了不少猜測,而且還有鼻子有眼的,讓師行言有些將信將疑的。
兩人這才剛剛遠離一些人群,師行言便迫不及待地問道。
「昨晚戰後,我們準備從戰場撤離的時候!」
周演倒是沒想到,師行言問的第一件事情,居然會是這個。
沒什麼好隱瞞的,周演接著說道:「那個時候其實我也是懷疑過她的,畢竟在那種情況下,裝昏迷確實是一件非常值得讓人懷疑的事情。」
「只是後來,聽你說完你們這幾天的事情,我知道她沒問題,而且,她應該也是對武昌鳴有所懷疑,才會這樣做!」
「那個時候你就能確定,月兒在懷疑昌鳴?」
師行言有些訝異地看著周演問道。
「要不然呢?」周演同樣驚訝的看著師行言,然後有些不確信的問道,「合著,你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你老婆到底是怎麼想的?
還以為是因為我懷疑武昌鳴,你老婆才會懷疑上他的?」
師行言雖然確實還是雲裡霧裡的,可他感覺,這個時候氣勢可不能弱了下去,便強撐著說道:「什麼『你老婆你老婆』的,叫一聲嫂子,你不吃虧!」
周演看著他死硬強撐的模樣,心中暗暗發笑,卻也不懟他。
只是回了句:「行吧,那也確實是不吃虧。」
師行言得意了一小會兒,便繼續說道:「你倒是說說看,月兒怎麼想的,她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昌鳴的?」
「你就嘴硬吧!嫂子挺聰明一人,怎麼就看上了你這麼個榆木腦袋?你就不會好好想想,這幾天,嫂子很多事情是不是做的挺奇怪的?」
「比如說,她會不會時不時的注意,或者關懷一下武昌鳴?又比如說,進月狼巢穴的時候,是不是不讓武昌鳴跟著進去,怕裡面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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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周演的幾個問題,師行言目光之中頓時綻放出了不一樣的光彩,上下打量著周演,似是要把他看個徹底。
「要不是知道沒可能,我一定會懷疑,這幾天你是不是一直混在我們隊伍裡面,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所以說,你是個榆木腦袋啊!嫂子那麼聰明一女的,雖然武昌鳴是你表弟,可該有的分寸,她應該是不會少的,有你在,用得著她那麼關心你表弟?」
「她不會告訴你,然後讓你去做?又或者,告訴你了,你根本就沒當一回事?」
「說白了,她就是知道你沒什麼心機,又不會懷疑武昌鳴,所以才會時刻防著他!」
聽周演說完,師行言那是一點都不惱火,反而是嘴角止不住的向上翹,滿臉的笑意。
「我老婆,她不了解我,誰了解我?」師行言有些得意地說道,「我笨怎麼了,我老婆聰明就行!」
得!
周演看著師行言現在的模樣,突然之間,啥都不想說了!
沒過一會兒,師行言又湊了上來:「月兒說,你這裡有我們沒有掌握到的信息,能夠確實證明昌鳴是內鬼的,讓我找機會問問你。」
「內鬼?」周演瞥了一眼師行言,繼續說道,「他可不只是內鬼那麼簡單。
他還是那個所謂的狗屁公子爺!
師雯萱她們三個,那天晚上就是讓他派人給綁了!」
「具體情況,師雯萱那裡已經很清楚了,我就不和你多說了。
回去之後,你問她就可以了。」
周演說完。
就看見師行言先是一臉驚訝,而後滿臉怒容!
就差要直接找上武昌鳴,生吞活剝了他的樣子。
哪裡還有剛剛那春風滿面的模樣?!
周演而後問道:「你們商量過,打算怎麼處置武昌鳴的事情嗎?」
「這個畜生,竟然做出了綁架雯雯的事情,他想幹嘛?」
「按照我的意思,就應該在這裡,直接宰了他,然後拖到武家去,質問他們想做什麼!」
師行言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只是月兒說,這個事情,有可能會牽涉到武家,事關兩家大事,要回去問問爺爺他們的意思!」
「那就行,既然你們都已經想好了,那我就不多嘴了,接下來怎麼做,那是你們師家的事情。」
「只是,能不能麻煩你們,如果查到有關於墨淵門的事情,特別是墨淵門這幾年在鄧林縣這邊的事情,告訴我一下?」
「之前就感覺你對墨淵門的事情很感興趣,你和墨淵門有什麼深仇大恨?」
「家破人亡,這仇恨,夠不夠深?夠不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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