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魔君從良以後
四人穿過餘波,一路行去,驚見一隻發狂的魔棕猴攪得林中飛沙走石,寸草不生。
高大的魔獸發出震天呼嘯,瞪圓的眼珠像兩隻通紅的燈籠,充滿嗜殺和狂躁。
至於那出逃的阿蒙,已被撕成數段,血跡和殘肢撒得滿地都是。
周安驚懼高呼,「前輩!」
然而,魔棕猴似乎受到什麼刺激,完全找不回意識。
六階魔獸震怒之下,區區築基何來遁逃之力。
周安與二位同門被餘波掀翻,暈倒在坑坑窪窪的泥地里,被狂風卷得不知所蹤。
千玥露出笑意,纖細的身姿立於風中,欣喜道,「機會正好!」
沒有煉屍門弟子在側,她終於放開手腳,右手握著法寶流朱劍,劍身轉動,騰騰火焰熊熊燃燒。
銀白法靴點地,千玥飛身而上,流朱劍的火焰頃刻凝成一條火龍,伴著長長的呼嘯聲,穿過狂風落葉,沖向魔棕猴。
所過之處焦沙簌簌,火光耀目。
發狂的魔棕猴忽然找到活物,嗜血的眼中夾雜著刺眼的興奮,粗重的喘息聲在風中打轉。
「孽畜,果然不認得我了。」
千玥冷笑一聲,長劍挽出劍花,耀眼的劍光中飛出上百朵火蓮,火焰幻化的蓮花栩栩如生,在狂風之中左右搖動,花瓣綻放之後,露出幾縷金黃的花芯。
花芯微動,放出淺淺的佛光。
「靈獸入魔,好好嘗一嘗佛光的滋味罷,說到底這也多虧你當年的一掌之力。」
話音落下,火蓮如雨,接二連三地砸在魔棕猴身上。
刺耳的獸鳴傳遍整座松木林,林中鳥獸被地動山搖之感驚得四處逃竄。
火龍前爪勾住魔棕猴的頸部,粗壯的龍尾一下一下拍打在它堅韌的皮毛上,同時火蓮落滿一身。
紅光中透出絲絲縷縷的金光,以壓倒性的趨勢湮滅肆虐的魔氣。
魔棕猴苦苦掙扎許久,終是倒下。
千玥取出妖丹,任餘下的火焰將一身殘破的獸皮燒盡。
她整理完打鬥痕跡,腳下微動,打算去尋昏迷的周安三人。
忽地,一道純粹至極的木靈力從背後划過。
她眸光一閃,神識化箭飛射出去,擦著那道氣息釘在地上。
「啞嘿!」
一株碧色嫩芽僵著身子,停在箭矢前面。
啊呀呀,差一點,寶寶的葉子就要被釘穿了!
嫩芽手舞足蹈地跳起來,看不出是驚恐還是興奮。
千玥凌空一抓,嫩芽就落入她手中。
她眯著眼睛,細細打量,最後問道,「你是什麼東西?」
「啞嘿~啞嘿~啞嘿~」
它在鬼叫什麼?
「小姐姐,這是木系至寶春回大地!」
「什麼?春回大地長這個樣子?」千玥訝異,隨即問道,「對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月華得意地晃了晃身子,「火源石告訴我的,都是五行至寶嘛,多半是親戚咯。」
見鬼的親戚!
千玥扯了扯嘴角,忽然想起阿蒙的生靈芥子,該不會是從空間裡逃出來的吧?
那芥子空間呢?
碎了?
一連串的疑問,介於沒人能給她解答,千玥只好遵守見好就收的原則。
她取出一隻空玉盒,把嫩芽放進盒子裡,特意打上好幾道禁制。
不管怎麼說,有了這東西,離生花界重見天日的日子又近了一步。
喜得至寶,千玥馬不停蹄地找到昏厥的三人。
周安醒後得知魔棕猴之死,悲痛異常,「怎麼會如此,好好的魔獸怎麼會突然發狂呢?」
有弟子道,「周師兄,我們還是快些回去稟告南真人吧。還有榮啟真人那裡,阿蒙之死也要上報啊。」
他們才不管魔棕猴的死活呢,今日自己能活下來就是僥倖,那孽畜與他們何干?
四人匆匆回到煉屍門,千玥這才知道,魔骨男竟然已經出關。
南致遠得知魔棕猴之死,驚怒異常。
當年他被同行的友人伏擊,是阿東一路護著自己,又在他生死垂危之時,找到魔骨救回自己的性命。
雖然由仙入魔非他所願,但到底留下一條性命,而且阿東自始自終,不離不棄。
說是主僕,更勝兄弟。
一瞬間,他想起昔日種種,心頭仿似燃起一把無名怒火。
周安十分擔憂,南真人剛剛失去遙兒,如今又痛失魔寵,該不會一氣之下永久閉關吧?
「究竟是誰殺了阿東?」
周安搖搖頭,「弟子不知,當時我們趕到的時候,阿東前輩已經失去意識,四處發狂。而我們四人也被它的餘波震暈,過了很久才醒過來。等我們醒來的時候,阿東前輩已經死了,地上只有幾根棕色猴毛和些許殘肢而已。」
「那誰是第一個醒來的?」
周安一愣,下意識地隱瞞道,「是弟子。」
南致遠自然信他,又開始查探是誰動的手腳,使魔棕猴發狂。
聚務部的另一角,榮啟真人忽然收到阿蒙隕落的消息,立刻抓著來報的弟子,「當時在場的人都有誰?」
練氣弟子哆哆嗦嗦道,「是……是周安師叔,還有陳攸及另外兩位師叔。」
「他們在哪兒,快叫他們來見我!」
「弟子這就去。」
榮啟一把推開他,迫不及待地衝出門外,「算了,本真人親自去。」
門口的三尾狐睜開一隻眼睛,歪了歪頭,又重新睡下。
通法部,接到消息的寧妍震驚,「什麼?活著回來了?」
她猛地起身,目光刺向張明亮,「這怎麼可能?他們幾個築基弟子,如何斗得過發狂的六階魔獸?」
張明亮也很不解,「我也納悶呢,不過聽說是魔獸發狂的時候,餘波把他們震暈,因此躲過了一劫。」
寧妍怒火攻心,一掌拍在石桌上,齏粉揚起,「不行,其他人就算了,但陳攸已經知道了我的秘密,必須得死!」
她猛地看向張明亮,「你下手的時候沒留下線索吧?」
張明亮自信地笑道,「這你放心,南真人絕對查不到,不過……」
「不過什麼?」
這蠢東西不會真的沒辦好,留下什麼把柄了吧?
張明亮露出一抹淫/邪的笑容,「不過這麼大的秘密,師弟真怕做夢的時候不小心說漏嘴呢。」
寧妍驚怒地看著他,語氣狠辣,「我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你可不要自尋死路!」
「呵呵,其實師弟更想要和你一張床呢!」
「你敢?我背後可有秋水真君和溫師兄,你敢動我一根汗毛?」
「哈哈,溫明華那個木頭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你裝什麼呀?叫你一聲師姐,還真以為我怕你了!」
咒罵聲和掙扎響動,不斷傳出屋外,最後歪成一曲曖昧的調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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