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明華不贊同道,「修為不代表一切,趙松晨還不是輕鬆敗於你手下。」
悄無聲息準備遁走的趙松晨腳下一頓,只覺身上的傷口更疼了。
千玥莞爾,自己也沒想到,寧妍的詭計居然能讓溫明華對她生出欣賞之意。
倒要好好謝過她。
「溫師兄不棄,師弟自當奉陪。」
回去聚務部的路上,周安了解到事情的緣由,當即憤恨道,「汪鷺真是被女人迷了心,居然會幹出這種事情。」
千玥勾了勾嘴角,「這種人骨子裡就帶著自私和懦弱,小角色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周安卻開始糾結,是不是該放任他繼續下去。
「不用出手教訓他,一隻蹦不出掌心的小蟲,沒準還能帶來驚喜。」
周安知道她為何愉悅,便也歇了整治汪鷺的心思。
不過自那之後,此人倒是甚少出現在二人面前,大抵還是心虛吧。
權令峰上,千玥撩開下擺,坐在石凳上,讚嘆道,「溫師兄的洞府布置精巧,庭中陣法更是獨樹一幟,劍陣磨礪殺意,很是巧妙。」
溫明華淺笑道,「這是師尊給我布下的,他住處的陣法才是真的精妙,入陣之後步步殺機。我幼年拜師之時,數次險些喪命,師弟若是有興趣,改日我帶你去體驗一番。」
「那就先行謝過師兄了。」
「哈哈,不必客氣,我與你一見如故,相交甚是自在。」
千玥挑挑眉,揶揄道,「師兄既然當我是自己人,師弟就更該識相些,今日就不耽誤你的好事了。」
溫明華笑意一頓,看向守在門外的黃色衣角,心裡來氣。
從前還不覺得,這寧妍怎麼這般陰魂不散?
當初就不該答應師尊,給她進入洞府的客用令牌。
「改日再來拜會師兄。」千玥起身,笑著拘禮。
溫明華只得道,「下次再與師弟切磋個痛快。」
千玥走到門外,寧妍沖她行禮,百媚千嬌地喊了一聲,「陳師兄。」
她似笑非笑地回道,「寧師妹。」
之後,翩然離去。
寧妍看著他的背影,暗自捏緊拳頭。
這個陳攸,竟然油鹽不進。
那日的事情,她肯定知道是自己在背後搗鬼,後來每次見面都陰陽怪氣的。
哼,都怪那趙松晨,怎麼如此沒用?
若非她聰明,及時找到替死鬼,那趙傻子還不知要如何折騰。
打住心中所想,她轉身進入院中。
秋水真君那裡,她已經差不多說動了。
只要溫明華不排斥,想來這婚事很快就能定下。
千玥就是故意膈應寧妍,此女心計了得,勝在耐心十足,才能在權令峰上自由出入。
奪取遮天木一事,少不得要些渾水,來攪一攪眾人的視線。
這寧妍,正好合適。
千玥回到住處,開始金丹煉體期的第二次藥浴。
聚務部的弟子皆知,這一年來,陳攸和權令部的溫明華交往甚密,像是要一步登天的樣子。
不過此人性子和善,對待同門也十分親和,沒有半點囂張的跡象,因此也少有人嫉妒。
這一日,她接到溫明華的邀請,再次去權令峰做客。
途經聚務峰和通法峰的交接地帶,竟然意外看到一場好戲。
「張師兄,求求你放過我吧。」女修哭哭啼啼,不停地哀求。
咦?這聲音有些耳熟啊。
千玥挑挑眉,當即收斂氣息,隱在一旁。
「呸,就你這副倒人胃口的模樣,還真以為我看得上啊?」出乎意料的,那勞什子張師兄似乎對她十分厭惡。
「我說寧師妹,師兄可幫了你大忙。趙松晨是什麼混子,你不是不知道。居然就拿這種貨色打發我?」
寧妍態度驕傲,語氣冰冷,「張明亮,是你自己非要築基女弟子。整個煉屍門,除了她還有誰能任你採補?」
張明亮又呸了一聲,語帶淫/邪,「我看寧師妹就不錯,又何必麻煩別人,我們可以雙修啊。」
「就你也配!」寧妍冷冷地看著他,語氣嫌惡,「秋水真君馬上就要為我和溫師兄賜婚,我勸你收斂一下。」
知道此女心狠手辣,張明亮也只敢在嘴上占點便宜,「和師妹開個玩笑而已,何必當真。」
他又將視線落回樹下的女修,餘光流連在寧妍的臉蛋和身段上,當即欲從心起。
幾道陣法靈光閃過,女子的哭泣聲和男子的污言穢語從陣內傳出。
張明亮就是故意的,他把身下的女子當做寧妍來折辱,讓這歡好的聲音傳入寧妍耳中。
寧妍嫌惡地皺皺眉,出聲提醒道,「別把她弄死了,小心榮啟真人找你麻煩。」
「啊~寧師妹別怕,這小妞只是個仙修,就算真的弄死,真人也不會介意的。」
極其輕佻放/盪的聲音傳出,寧妍目中閃過殺意,抬手布下隔音禁制。
千玥愣神,仙修?榮啟的仙修?
該不會是阿蒙吧!
細想剛才的聲音,好像真的是她!
之前聽聞過榮啟對阿蒙不好,卻沒想到落得這個境地。
煉屍門弟子不知真相,只以為是榮啟要折磨仙修而已,其實千玥曉得,他肯定是在打芥子空間的主意。
但阿蒙還好好活著,說明芥子空間依然在她身上。
猶記得此女氣運詭異,昔年獸潮也罷,神狐秘境也罷,皆是旁人遭殃,她得好處的存在。
如今怎麼這麼悽慘?
張明亮結束得很快,他刻意衣衫不整地從陣里出來,看著寧妍的目光十分淫/邪。
「寧師妹受累了。」
他已經把剛才的女子當做寧妍,出口的話飽含深意。
寧妍心機再深,也聽不懂此人的污言渾語。
「你趕緊走吧,等她醒了,我再離開。」
張明亮穿好衣服,湊近她曖昧道,「真是辛苦師妹了。」
寧妍皺著眉頭,偏頭避開。
待張明亮離開之後,千玥才看清樹下的女子。
一身散亂的弟子服,雪白的肌膚上烏青遍布,長發凌亂,滿面涕零,額頭有一道青黑色的魔紋,像是被種了某種秘術。
果真是阿蒙!
這麼久沒見,她已是築基修士,只是修為薄弱,毫無築基初期的氣勢,給人一種搖搖欲墜之感,一看就是被採補過度。
榮啟的手段倒是狠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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